“这…这也太大了吧…”芙尔妲的眼睛都看直了。
古伦贝鲁多满脸通红,试图用手遮住关键部位。
然而,芙尔妲却毫不害羞地靠近古伦贝鲁多,欺身上前,伸手抚摸着他的肌肤,感受着他的强壮。
“...别这样。”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古伦贝鲁多感到手足无措,可他的手又不敢去推搡浑身一丝不挂的芙尔妲。
随着芙尔妲欺身上前的动作,他只觉得身体变得更加僵硬了,浑身的血液都在向身下聚集,他困惑极了。
为了弥补体格上的差距,芙尔妲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古伦贝鲁多内心的困惑也随着血液的沸腾而开始膨胀。
...我到底在做什么?
古伦贝鲁多只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什么错。感觉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
混沌的大脑闪过贝妮蒂库特的影子。
对了,当自己感到困惑且迷失方向的时候便可以...
芙尔妲已经看透了古伦贝鲁多,与猛汉般的外表不同,没想到他只是一个身心都很纯洁的少年啊。
芙尔妲沾沾自喜地窃笑了起来。没问题的,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
她正是企图暗杀古伦贝鲁多最珍重的贝妮蒂库特的元凶之一。
连旅馆也安排得偏僻,说是安静...实则是方便悄无声息地干掉贝妮蒂库特。
不过,在她雇佣杀手时,荷坤手下的马德伍修恰好发现了她的秘密。结果...想不到那个男人居然和她的打算一样,这还是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出奇地意见一致。
专业的影手可比雇凶杀人的流氓靠谱多了,毕竟是他们自小就开始做的老本行。
.........
爱德华在诺鲁德卡华提四处奔波。
他探访了所有认识的人,只为挖掘有帮助的情报,只是到最后还是白忙活一场。
...大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是「火龙之巢」的智囊。爱德华有这样的自负,这种脑力活必然是要包揽在他身上的。尽管基尔斯汀将军也从别处着手这个问题,但他曾在心底发过誓,要保护好希克尔与古伦贝鲁多。
...尽管基尔斯汀和古伦贝鲁多的单独对谈看起来像是刻意将他排除在外。
爱德华快步地从侧门走向为古伦贝鲁多准备的客房,有太多事必须和他商量了...
爱德华闻到走廊里残留的香气,漂亮的金色眉毛皱了起来,哈尔沃尔森家族只有一位女眷能用这种浓郁花香的胭脂,那就是芙尔妲。
母亲来过这里了吗?她来这儿干什么!?明明说好了这是给男人们安排的宅院,难道...
爱德华的脚步一顿,他看到了古伦贝鲁多缠着腰布的背影,他正朝着和爱德华相反的方向离去,是往正门走的方向。
爱德华站在古伦贝鲁多的客房门前一愣,下意识地向门缝看去,脚步沉重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紧接着便向里面窥视了一眼,只看到赤身裸体的母亲...
“!!!”
爱德华大步走进房间,猛地将房门紧锁,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母子二人茫然地注视着彼此。很快地,芙尔妲便像处女般,满脸羞红地一一捡起自己的衣物。
“母亲,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古伦贝鲁多,你们...!!”原本茫然若失的爱德华突然大发雷霆,声音带着极度的愤怒与不解。
此时,芙尔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迅速穿上衣服,试图解释道:“爱德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爱德华打断了她的话,怒吼着:“我都看到了,孤男寡女赤裸裸地共处一室!还能是怎样?!”他看向芙尔妲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问我为什么...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家族...你不会懂的。”芙尔妲仍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可这无疑会让眼下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与其辩解,倒不如什么也不说。
“懂个屁啊!!”爱德华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叫了出来,连嗓子都吼破了音。
他只觉得过往一切存在于母子之间的美好都成了虚假的泡影,心已经被深藏在灵魂深处的野兽撕裂成一片又一片的破布。
...不知羞耻!!
“你是荡妇吗?我是一个荡妇的小孩吗?!”爱德华的双目都变得猩红了起来,不知是愤恨极了还是悲伤极了才会出现在那样一张温和的脸上。
他突然觉得忍无可忍,过去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如洪水决堤般破溃,汹涌而暴烈!!
“你说的什么话?!为了保护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大的...”芙尔妲对于爱德华的话感到十分愠怒,可后面的话她却突然说不出口了,即便她想为自己辩解却也无法否认那些过往的风流韵事。
“家毁了又怎么样?依靠着逢人便张开大腿才得以保住的家徽,干脆和妓院对面的马粪搅合在一起算了!!”
爱德华在芙尔妲那无从辩驳的表情里看到了真相,一步步逼近了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逐渐加重了力道。
看着逐渐从极度悲伤变到极度凶狠的爱德华,芙尔妲终于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畏惧的表情。
她从没觉得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儿子竟能如此陌生,就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可怖。
“你知道我在裘达过得有多凄惨吗...?”爱德华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芙尔妲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失控,喉咙也已经被爱德华的双手死死掐住。
爱德华恶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把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底的积怨全部都发泄出去,“我每天都在忍受着欺凌和侮辱,而你却在这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全然不记得自己还有个王位继承权排在末位的儿子,你和那男人一样根本就是一样的!!”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掐住芙尔妲喉咙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愈加用力,“这一切倒也就算了,结果呢?到了最后你为了那所谓的权利居然还和我的好友......这是为什么!?”
“那、那个...”芙尔妲的整个头部涨得发红,已经完全喘不上气来了。
——认为自己儿子一无是处的父亲。
——为了满足欲望与权力的渴望,可以和任何人搞在一块的银乱母亲。
无法互相理解的肮脏血族...
这世界根本就是垃圾!!
爱德华的愤怒已经在此刻达到了极致,甚至是完全忽视了芙尔妲此时的状况。这十年间,他杀过几十几百的敌人,可徒手掐住别人的脖颈却是第一次。
只是爱德华忘了,那双常年随他驰骋于沙场且布满薄茧的双手只要一不留神便可以将人掐死。
躲在衣柜里的格林原本打算芙尔妲出去了以后再去追赶古伦贝鲁多,只可惜古伦贝鲁多走后不久,爱德华就进来了。
格林听到了两人的争吵,脸色也不太好看,爱德华现在就像个疯子一样,平日里越是谦和的人,在爆发的那一刻越是疯狂。
格林只想他们争吵完之后再出去,可芙尔妲明显是窒息到极的声音,她的手脚悬空着不断拍打爱德华的手臂,挣扎得十分激烈,只是爱德华此时竟全然无视了。
格林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知道无法再坐视不管的他顾不得那么多,猛地从衣柜中冲了出来。
“爱德华,快放手!”格林立马冲过去试图掰开爱德华的手。
爱德华仿若未闻,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芙尔妲,就像是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