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全说罢,径直冲向了柳轻舞。
柳轻舞双目微眯,只见她手指微动。
刘万全的身体虽是向前扑了过来,可他的脑袋却定格留在了原地。
鲜血喷溅,身子径直向前栽倒。
那喷出来的鲜血,此时如同是在空中绽放出了一朵朵娇艳的鲜花。
这幅情形,既显得美轮美奂,却又同样诡异至极。
而此时柳轻舞腹内的姬无道,不由轻轻的发出了声音问道:
“娘亲,杀了他们,你心中不会有顾虑吗?”
面对姬无道的询问。
柳轻舞的目光重新变得平静了起来。
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片刻后,柳轻舞这才微微呼出了一口冷气。
随后道:“除恶务尽,否则就是在助纣为虐。”
“难道你不认为他们该死吗?”
姬无道没有回答,而同样柳轻舞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黑风寨的大厅内。
烛光如豆,将林逸的身影拉得极长。
他此时站在主位前,目光复杂地看着踏入门槛的柳轻舞。
只见柳轻舞一身血衣,眼神冷峻,手中的长剑更是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望见对方那冷峻的面容,让林逸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寒意。
“柳轻舞,没想到,你倒真的敢过来。”
林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情绪,除此之外,还掺杂着一丝愤怒。
很显然,他并没有没想到。
这个曾经几乎被自己玩弄于鼓掌的女人,如今竟成了自己的大敌。
柳轻舞一步步走近。
她此时的声音极为冰冷。
“林逸,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对吗?”
林逸心想,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于是索性坦然承认。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没错,是我。”
“你一个女人,凭什么执掌名剑山庄?”
“这么大的家业,你守得住吗?所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交给我!”
柳轻舞闻言,神情愈发阴冷:
“你以为,仅凭这些腌臜手段,就能得到名剑山庄吗?”
林逸冷声一笑。
“呵呵,本来,我是这样认为的。”
“可现在......我承认我低估了你。不过......你若是愿意归顺于我,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往。还可以考虑让你带着名剑山庄一并嫁给我,你看如何啊?”
柳轻舞听到这番话后,眼中竟没有丝毫的愤怒。
她脸色平静如常,可是抬手就是一记杀招。
剑光闪烁,呼啸如龙。
随后柳轻舞身形暴起,直取林逸要害而去。
林逸见状,心中大惊。
“见鬼,这柳轻舞的实力,怎么看起来好像又有提升?”
林逸心中虽然惊诧,可对于柳轻舞的手段,也早有防备。
此时只见其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柳轻舞的攻击。
而后当即抽出了腰中长剑予以反击。
一时间,这大厅内,剑光闪烁,剑气纵横。
“哼,柳轻舞,你这进步倒是当真不小,但你以为,你能是我的对手吗?可笑!”
林逸怒吼一声,体内灵力疯狂涌动,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一剑,两剑,百剑,千剑。
此时已然难以凭肉眼去分辨二人的踪迹了。
林逸身形如鬼魅般在厅内窜动,每一剑挥出,都像是划破夜空的闪电,带着凌厉至极的破风声,直逼柳轻舞的要害。
此时只见林逸,手腕一抖,剑尖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宛如银河倾泻一般。
此时柳轻舞腹中的姬无道也不免为之感叹。
这林逸虽然行事不正,可这一身功法却也着实了得。
但好在柳轻舞也不遑多让,她手中一柄长剑上下翻飞。
两柄长剑相撞,顿时迸发出点点璀璨火花。
此时柳轻舞虽然杀意极浓,可偏偏又极度冷静。
所以林逸此时用尽了全力,但也依旧没有占到半点上风。
而柳轻舞手中长剑,在灵力的包裹下,剑招变化莫测,时而如春水潺潺,时而如夏日惊雷。
林逸力不能及,手中长剑,差点被柳轻舞一剑挑落。
故此他连连后退,心中又惊又怒道:
“怎么可能!”
他没想到柳轻舞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自己已经全力以赴,却仍然不是她的对手。
而柳轻舞见此,眉头微挑,身形再度闪烁。
除恶务尽,所以她并没有准备给林逸留有喘息的机会。
只见其剑气如虹,直取林逸首级。
在姬无道的指点下,柳轻舞的剑法已经称的上上乘二字。
若非实力远超于她,否则一般人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见此,林逸知道自己已经败局已定。
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随即又被狠厉所取代。
他咬紧牙关,身形急退,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然而,在柳轻舞的面前,他就像是一只被困在蜘蛛网上无法脱身的飞虫。
一剑刺出,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但还是轻而易举的洞穿了林逸的肩膀。
顿时那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林逸惨叫一声,身形踉跄。
脸色此时更是变得惨白如纸,这一剑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而柳轻舞此时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她没有说话,只是提着长剑,一步步逼近林逸。
其脚下的步伐如同雷鸣般沉重,每一步踏出,似乎都能使得林逸的脸上变得更为苍白几分。
林逸对上柳轻舞那冷冽的眼神和高举的长剑后,心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可是生死关头,林逸也并不准备束手待毙。
于是,只见他猛地一咬牙,调动全部灵力。
“去!”
他抬手一掌拍出,这一掌声势浩大。
就连柳轻舞也不得不抬剑规避。
可当剑气和掌风相撞之时,那声势颇大的掌力,最后竟直接幻化成了一团烟雾。
柳轻舞自知中计,她的面色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
随之她猛的一挥手,顿时将烟雾驱散的一干二净。
可再去看时,这大厅的窗户,已经破了个大洞,显然林逸是破窗逃遁了。
柳轻舞快步上前,她站在窗边,看着檐下所遗留的滴滴血迹。
神情愈发凝重。
随即只见她冷哼一声道: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