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内部已经腐烂,没撑多久,就断裂成两段,没了它的支撑,屋顶向一侧倒塌,甚至连着另一根柱子也断裂。
一时间,尘土满天飞,几人一同站在另一侧,使劲挥舞着尘土。
“咳咳咳。”南星边捂住鼻子,边挥舞,“呛死我了。”
突然之间发出这么大一个动静,就连路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张望。
商陆突然想起自己还会御风术,赶紧施展。
烟尘散去,南星松开手,扫了眼四四周,看到那些看热闹的人,脸色一下涨的通红。
太丢人了,而且居然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看什么看,没自己的事情。”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异样的目光,尤其是陌生人,便呵道。
三人被她这一出弄的有些懵,商陆也是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无奈一笑。
差点忘了她以前还蛮娇贵的。
“商陆,商选,你忘了还有我。”
熟悉的叫喊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三人一致寻着声音望去,却没有动身。
废墟的木板突然抖动一下,白泽‘刷’的一下跳出来,急忙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你们几个。”它自动忽略呵退完路人,蹲一房自闭的南星,“岂有此理,简直太欺负兽了。”
“你这不没事吗?”商陆看了眼它,虽然身上脏兮兮的,可却半点伤都没受。
小女孩被碎玉抱在怀里,好奇看着这个会说话的四脚兽。
白泽都要被气炸了,他好歹刚才也跟他们科普,到头来就这待遇。
商陆看它这模样,啼嘘了好久。
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把它给忘了的。
她刚想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就被一阵哭声打断。
“呜呜呜~我的房子呀。”说书老头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这可是我的半生的积蓄呀,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那个一”碎玉说道:“你也别太伤心,毕竟你这房子本身就……呃……”
他实在想出别的词来形容这里。
商陆看了眼周围,觉得头痛,同样是茅草棚,长生宗山脚下的那个就很干净,崭新,而这个看着风一吹就倒。
现在的她这才体会到差距这个词的含义。
“我这地方虽然破,可你们没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十几年了都是这样度过的。”说书老头愤怒看向他们。
旁边刚费力清理掉手上东西的羽涅侧身看它。
“怎么可能是我们。“商陆不服,“总不可能我们自带霉运?”
说到这里,她忽然曳然而止,和碎玉还有李老头统一看向羽涅。
“我早就说过。”白泽夹叫,“他沾上了太岁,最好离他远点。”
“你闭嘴。”商陆给它了一记眼刀子,又看向说书老头,“难道不是你先在那上面涂的吗。”
再怎么说,她是他们的大师姐,自然得维护他们。
她看着说书老头躲避的眼神,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我房子都毁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说书老头指向他们,略过温和的碎玉,又指向商陆破口大骂,“还有你,你不是金丹修士吗,不会用法力支撑呀?真是白瞎……唔唔~”
赶来的辛夷直接用捡来的抹布堵住他的嘴,冷冰冰道:“不许说我大师姐。”
身后江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是吧,才一会不见,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一会再跟你说。”商陆和她擦肩而过,顺带踢了一脚白泽,“行了,辛夷,把剑放下。”
闻言,辛夷立马站到一边,他刚才只是想吓唬他一下,给个教训,根本就没想过动他。
他始终觉得,让自己对付一个普通人,有点不太公平,就像之前看到商陆那样一面之后,心里始终不太适应。
但这是两码事,辛夷还是很维护他们的。
“……”商陆轻叹!。
还以为江篱的劝说有用呢!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议,外界凶险,可不比宗门。
“这东西是关于宝物的?”商陆走到他面前。
说书老头突然安静下来,闭口不言。
看他心虚的样子,商陆了然于心,侧身看羽涅,“竹简给我。”
“刚才想救人的时候随手一扔。”羽涅来到废墟上,仔细翻找着,“我找一下。”
他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沾上,再多一点又没什么不同。
“你最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商陆说,完伸手接过竹简,有些诧异,“你用清洁术了?”
羽涅微微点头,他在找到的日记的时候,就使用清洁术清洗干净。
一直沉默不语的碎玉看见她淡然的接过竹筒,想要阻止,却不料商陆干脆利落,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看到这一幕,碎玉刚伸出去的手又缩回去,看她坦然自若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搐。
她是真不在乎呀!
天色已经渐晚,街上完全看不到一丝人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微弱的灯光透射出来,小女孩也已经跑了,此时站在外面的就只有他们几人。
“这是?”江篱瞥了一眼,“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直觉也挺准的。”
知道真相的人集体离他们远远的。
“我说你们几个。”商陆转头看向如同躲瘟疫一样的人,“也真是的,这东西不是已经清理干净了吗,有必要这么害怕嘛?”
南星指了指她手中的东西,尬笑道:“大师姐,我们也是谨慎嘛。”
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人一兽如小鸡啄米般一致点头。
羽涅看了看自己,又看向无可奈何的商陆和一脸疑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江篱和辛夷,头一次感受到被人嫌弃的滋味。
商陆叹气,拿起手中的竹简,转身对身旁二人说道,“既然如此,就只有我们三人研究了。”
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一定和后山的宝物有关。
“啊~一定要去吗?”南星咽了口唾沫,忐忑道:“明明有那么多机缘,其实——也不一定全要呀!”
商陆把东西收回芥子袋里,淡然道:“有多少?你怎么就敢肯定,以后会一直有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