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什么呢?”苦娥凑过来道。
凯蒂思妮立刻紧紧抓住她,看起来很害怕:“胜男,你敢相信吗,缅甸的业务已经扩展到凹凸世界了!我们没救了!”
哇哦,不可置信的世界。
“……谁来了?”
普利娅扶额转过来:“够了,别听她胡言乱语。”
凯蒂思妮语无伦次,手指上下比划:“她她她把自己的心脏卖了,我刚刚听了一下,没有心跳声,空的,空的。”
哇哦,不可置信的人类。
“所以你怎么活下来的?”苦娥眉毛单挑上天看向普利娅,后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只靠元力就可以活着,不必依赖心脏。”
苦娥连连咂嘴:“啧啧啧啧啧啧,难怪你心冷到不像个正常人,合着是残疾人。”
普利娅十分有逼格的斜瞪一眼苦娥:“无聊。”
“现在参赛者们已经传送出去进行下一轮比赛了……”
普利娅迫不及待的打断:“所以咱俩现在可以干一架了。”
苦娥异常坚决:“No!咱们应该去告诉所有参赛者让他们比赛的时候不要下死手!因为我要继续后续的原剧情,打断他们的比赛进度,这样就可以把伤亡降到最低。”
凯蒂思妮故作赞成实则什么也不知道:“喔!好主意啊!不愧是你啊胜男。”
普利娅浅笑一下,语气发贱夹了起来:“那么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个反派来阻止你。哼哼哼,巧了,我专业对口!”
语毕,猝不及防一剑砍去。
苦娥以杖抗下,咬牙切齿:“这他妈是原剧情你拦个毛线啊!”
普利娅嘴角上扬:“人都死光了剧情岂不是过得更快吗?”
“妈的我高低把缅甸头子抓回来给你心脏安回去。”
“你没那个本事!”
凯蒂思妮快哭了:“哎呦我的苍天呐——这怎么又打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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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娥的私人虫洞空间内,紫堂真和一只绵羊大眼瞪小眼。
“……”
“……”
之前来个黑色小子,现在又来个白色小子。
暖小羊砸吧砸吧嘴,总觉得苦娥最近八成接了什么人口贩卖的副业。
紫堂真开口打破沉默:“你是一只普通的绵羊。”
“咩。”
身为紫堂家族本家长子,紫堂真在驯兽能力这一方面自然没得说,因此和小动物之间也很有亲和力。
工作不顺,又遇上身世之谜,紫堂真也很惆怅,不禁和整个黑漆漆空间内唯一的活物嘟囔两句。
“……唉,现在我倒是和你一样,掉进狼口了。”
紫堂真见暖小羊是一只普通的绵羊,自然而然的以为它是黑暗势力的储备粮。
如今身困敌人的虫洞空间,感觉自己也和它差不多了。
“咩?”
这小伙子说什么玩意呢?
暖小羊不理解,但看这小伙子一脸受挫,出于人道主义,它用蹄子拍了拍紫堂真的手背。
紫堂真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
明明只是普通的绵羊,却如此散发着人性,还会安慰他一个陌生人。
九九成,稀罕物。
高低得带出去养着。
紫堂真站起身,突然来了干劲。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坐以待毙,该想办法出去。”
“咩?”
我说啥了?
白发小伙子眼神坚韧,信心满满:“你放心,我会找到出去的办法,也会带你一起走!”
“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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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上二人打的最激烈的时候,凯蒂思妮不要命的靠近试图空手劝架。
差点一棒子劈到闺蜜头上的苦娥紧急刹车,随即抡圆了胳膊扇她一耳光。
“你妈没教过你别人打架的时候别凑上来吗!”
普利娅却突然严肃:“喂,过分了吧。”
苦娥不明所以,以为她指的是打人过分:“我扇你一巴掌看过不过分!”
凯蒂思妮头铁没事,只是有点委屈:“我没事,可我确实没妈教啊,你怎么能这么骂我呢。”
苦娥皱眉:“你丫不会穿个越把自己妈都忘了吧?”
“你在说啥啊?我是孤儿啊你忘了?”
普利娅也点头道:“小雅是个孤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苦娥简直匪夷所思:“你俩合起伙来蒙我呢吧?我和她一起长大,她有没有妈我还能不知道?”
凯蒂思妮更匪夷所思:“我自己有没有妈我还能不知道?”
见二人不像在开玩笑,苦娥也正色,看向凯蒂思妮道:
“不是,咱们两家多年情分,我爸妈看你妈离婚多年,还给你妈介绍过对象,你忘了?”
没等凯蒂思妮反驳,普利娅先质问道:“孟盛楠,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是单亲家庭吗?哪来的爸?”
“啊?”
“啊?”
苦娥气笑了:“咱俩之前认识吗?我父母恩爱的怎么就单亲家庭了?”
“你直播的时候说过啊!”
“我什么时候直播了?”
“你直播跳楼的时候说的啊!”
“啊?”
“啊?”
凯蒂思妮不可思议:“胜男,你有啥想不开的跟我说呀,怎么能跳楼呢?”
苦娥恨不得长出八张嘴:“不是,啥啊,我啥前要跳楼了。姓李的你砸嫩有节目呢,还我直播跳楼,张嘴就来啊。”
凯蒂思妮也看向普利娅:“祥子,这事你可不行开玩笑啊,咱俩五年的情分我要你说实话……”
普利娅冷不丁打断:“咱俩不认识三年吗?”
“啊?”
“啊?”
“啊?”
三人都僵硬的沉默了一会,这一会似乎搁了千万年,气氛瞬间陌生了不少。
苦娥深吸一口气,似是做了很大的思想准备:
“我现在合理怀疑,咱们三个可能都认错人了。”
凯蒂思妮点头赞成:“嗯,有理。”
普利娅也赞成:“的确,中国十四亿人口,重名也是正常的。”
“那咱们各说一件事,互相确认一下吧,名字能重但经历不可能重,对吧?”
“好主意。”
“我同意。”
苦娥一拍巴掌:“那么好,我先起个头。”
说罢,她看向凯蒂思妮,深吸一大口气:
“高中住宿的时候,你早上睡迷登的起床去收阳台的袜子然后顺手揣兜里了,完事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你crush路过问你借卫生纸,你把兜里的袜子掏出来递给他了,等你看清楚的时候,你羞的脸红无颜面对crush,当场从窗户翻出去,砸中校长了,你右腿骨裂,校长脑震荡。”
苦娥话说完了,凯蒂思妮也把脑袋塞地缝里了。
“行,咱俩没认错,除了你谁还能记这么详细……”
凯蒂思妮振作片刻,鼓起勇气转头看向普利娅:
“该我了,祥子。你高中的时候拒绝了一个学长的表白,于是那个学长就背后骂你佛面蛇心,完事你可记仇了,那家伙坐两个小时大客车翻进你来之前经过的深山里,找到你见过的一窝蛇,抓了一油桶蛇崽子,半夜翻那个学长的寝室窗户,把那一桶蛇崽子全塞学长包里了,最后被记大过一次。后来这事全校都知道了,背后给你起外号叫蛇姐,你戴眼镜就叫你美杜莎,穿白衣服就叫你白娘子,穿绿衣服就叫你小青,穿黑……”
话未说完,凯蒂思妮被普利娅一脚踹进地缝里。
“咳……确实,咱俩也没认错,嗯。”
苦娥满脸佩服:“啧啧,你这有没有心,都没啥差别啊。”
凯蒂思妮把头从地缝里拔出来:“那看来,咱几个都没认错啊?”
这时,苦娥感应到虫洞中有东西窜出来了。
下一秒,一个白花花的身影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