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的光辉洒在战场之上,白覆的残霾已然被一洗而尽。
那些散落于此的战旗与兵器,依稀可见充满尘沙与硝烟的痕迹。
一切似乎归于宁静,然而众人心底的悬崖峭壁还未完全退去。
赵高已经被牢牢擒下,此刻被囚禁在一个由白起亲手布下的无形的炁墙之内。
那炁墙上淡淡流转着如水般的光泽,无坚不摧,赵高虽狼狈,却仍旧冷静从容。
残阳中,他目中隐隐透出一丝不为人知的算计。
然而白起心中清楚,此人阴险狡诈,纵然困兽之斗,也绝不可轻敌松懈。
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魔炁的波动,须臾间将意念扩散至全场,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动。
正当众人稍感安然之时,忽然间,一阵阴风袭来。
不知何处飘来一支毒箭,竟直逼屹立最后的司徒烟。
司徒烟只觉呼吸一滞,那箭仿佛带着森然鬼声,似天命降下,令人心神动摇。
在危急关头,韩信凭着过人的直觉飞扑而上,用自己的肉身挡住了那支致命的毒箭。
箭势如虹,透体而过,他却只是铁一般坚挺,脸上带着几分不屈与沉重。
他站立在地,痛苦地用手握住古玉,那玉上铭刻的“信者无敌”光芒渐熄,此刻显得分外沉重与不甘。
白起见此,心中震怒交织。韩信乃是他的至交好友,也是他们阵营的中坚之一,如今受此重创,谁都心惊胆战。
白起眸中寒光闪烁,本能地迈步向前,手心已集聚起一股凛冽的魔炁,准备将司徒烟护在身后。
司徒烟却不忍心如此,她面色苍白,眼中盈满愧疚与不安。
她迅速俯身检查韩信的伤口,手指微微颤抖,但动作依旧坚定无比。
韩馥也迅速奔来,扑到地上,帮助司徒包扎。
在这悬殊即即的时刻,白起将赵高牢困于炁墙之内,不容他探得半点风声。
赵高被那无形的壁障束缚,感受着白起魔炁的压迫,并未显露半点不安,反而露出几分讥讽之色,他淡然一笑,看似满怀筹码。
韩信在司徒烟的怀里轻轻叹息,带着几不甘,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又何能倾诉?
那古玉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震颤,似乎在为他祈福,为他悲泣。
白起心急如焚,疾步至韩信身旁,他低声安慰,宽慰朋友。
他的朋友不能就此倒下,白起心中已有主意,他用强力魔炁封住韩信的伤口,力图阻止毒素的蔓延。
然而这毒箭毒极为罕见,见血封喉之威,绝非寻常手段可解。
韩信强压着剧痛,额头已经沁满汗水,胸口起伏不止,面容如纸。
旁观者无不揪心垂泪,只欲倾其所有修为施救于韩信。
司徒烟却忽然自责不已泪流满面,她望着白起,低声呜咽道:“这一切缘自我,韩信空知无辜受此苦难。
若有来世愿一生心血助偿他今日之恩。”
白起摇头,他心中明白,这一切并非司徒烟所能豫。
纵然此刻困顿,只要还有一丝转机,就不能轻言放弃。
他此时如同进入一种无之境,细致感应体内每一丝能量,纷繁各异的炁流在体内回旋,在玄道之法的引导下,不断地在体内构建出一个能调动十五之力的完美系统。
天地慢肃穆,时间也彷佛停顿在这关键一刻。
白起的意识进入到一种难以形容的状态,他的灵魂仿如与天地玄奥融为一体。
这种超自然的感受让他知道,自己在玄道的理解越来越远。
他集中全力,将自己能调动的每一丝炁流悉数引导入韩信的体内,力图与韩信之气息交汇相融合。
苍茫天地间,一股磅礴的能量仿佛自虚无中产生,携无穷生机席卷四方。
白起可以感觉到那些肆虐的毒素正在被一点点驱散,那些侵蚀的力量也在他的调动下慢慢化解。
一股清新的气息漫延开来,笼罩在韩信的全身些痛苦的痕迹也在渐渐消退。
片刻之间,韩信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他的呼吸也随之平稳下来。
众人见状无不心生敬畏,也暗自惊叹白起的能耐深不可测的实力。
白起用力睁开双眼,他看着仍在昏迷中的韩信,觉得有些欣慰。
赵高在炁墙之内目睹这一切,面色微微动容,却依旧强自镇定。
尽管处于势,但他相信自己的隐秘力量尚未揭露,他心底有一张随时翻转的底牌。
白起将赵高狡诈的眼神尽收眼底,他知道赵高此人绝不可轻易妥协,他这些镇定的神情下是何等的阴险。
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思索,决定绝不放松对赵高的防备。
与此同时,齐心协力的伙伴们继续施救韩信,韩馥、司徒烟尽心竭力,终于为赢回心神。
尽显出每一位在关键时刻,共担共乐的无私与团结。
白起心中感受到一种深深的默契,相信只要齐心协力,任何困境都能一同迎刃而解。
风轻轻拂过,稀疏阳光已经洒在众人的身上,以这场险象环生的挑战,无不印刻在每一个人为心灵深处。
白起站在原地,注视着眼前的每一个脸庞,他们的坚定与勇气让他倍感振奋。
就在这时,一个新的面孔忽然出现在白起的视野中。
这人形貌端肃,身形矫健,面目俊朗,身着一身铠甲,立足不稳般隐着无形的压。
他名叫徐良,是赵高的一名心腹。
徐良目光扫过,扫过炁墙中的赵高,略微揖手,目光流露出一种臣服与忠诚。
白起心念一转,立时便知,赵高在暗尚有同党,这徐良显然是赵高信赖之人。
徐良看着白起,语气平静地道:“白起将军,我家赵高大人如何对待,就看您的决定了。”
他言下隐含复杂的情,似是在挑战保紧要场面,却不露半分死意。
白起微微冷笑,道:“赵高已然是野兽困囚,不曾想竟还有余党相助。”
徐良并不争辩,只是默默注视着赵高,态度坚定。
他似是认定,不论赵高如何窘境,他与赵高荣辱与共,断不生变。
白起心中暗自留神,并不急于与新来者争辩。
他思虑再三,若能将徐良收己用,倒无非是从这局上再占些许先手。
他正色说道:“既然赵高与你情同手足,可愿归顺,无须再赌上性命。”
徐良摇头,神情如常道:“将军不必多言,在下是赵高之人,死亦是其亡魂。
您若欲斩草除根,吾任其命耳。”
白起望着这股坚定,眉头微微一皱。正值一时不知如何着手解决,这时一直未曾开的赵高忽然说道:“徐良,白起将军仁厚,或能于此得其生路。”
徐良微微一愣,终于露出一丝罅隙的迟疑。赵高借机继续话语,道:“世事难测,不可逆,生总在人之畔,何不尝试。”
白起心中动容,他立刻意识到赵高意在布局——傀儡不假,局即升。
一想何其微妙,然机于重还,白起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一场命悬之生死考验终于告一段落,然天也无风雨无阻,只但此刻,众人齐心合力,不负此生,已然心愿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