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擅闯我紫极道宗,我有理由怀疑,就是你私通江晚渔盗窃我宗门至宝。”
出手长老没想到苏迹会说出这番话,顿时气恼无比。
他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是江晚渔这种前无古人的大乘修士,见到他不也得乖乖低下头喊一声长老。
而在外面便是一些境界高于他的修士,碍于江晚渔的实力,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还真从未被人如此轻贱的当面喊过蝼蚁!
怒火攻心,一顶大帽子先给他扣下去再说!
不仅如此,还要给眼前不知好歹的陌生男子一个下马威!
一时间灵力涌动,身形微微一晃,大手拍向苏迹。
话音才方方落下,平白无故的,这位长老心中浮现出死亡的预感。
但为时已晚。
连后悔求饶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体内所有灵力瞬间全数燃烧起来。
皮肤上出现一道道如瓷器破碎的裂纹,炽热的火焰在裂缝中跃动着。
仅半个呼吸间,这位不可一世的长老就化作飞灰,随着苏迹进来时裹挟的清风吹散。
一时间,整个执法大殿寂静无声。
没有人再敢当出头鸟。
死去那人既然能爬到长老的位置,哪怕是溜须拍马走通关系上来的,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至少在场的这些人,包括江晚渔在内,都无法做到一个眼神就如此轻描淡写的灭杀一位长老。
“道友……过了……这事我自己能解决的……”
最终还是江晚渔出声。
这里毕竟是养她二十余年的宗门。
即便宗门误会于她,也是自家的事,关起门来解决就是。
万万不能放任宗门被外人欺负。
若非没料到苏迹杀伐如此果断,刚刚的长老她或许都会尝试救上一救。
苏迹懒得理会她:“你如果不想再死一次,就闭嘴看好,所谓的清白是怎么来的。”
再死一次?
江晚渔念叨这个词,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却也没有制止苏迹的后续行动。
苏迹再度看向跪在地上的蝼蚁女弟子,问道:“既然你说你亲眼看到我盗宝,那么我有些好奇,你一个筑基期蝼蚁,是怎么逃过我的感知?还是说我蠢到不会杀人灭口,等你来举报我?”
“莫不是以为自己是个女的,就能够上下嘴皮子一碰,随意污蔑别人,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小人畏危而不畏德。
一个人的认知越低,接近动物的本性就会越强。
你的善良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
他们不会理解这份善良背后的可贵之处,只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所以苏迹只能给所有人,包括江晚渔上一课,何为‘大乘修士’。
苏迹的疑问瞬间点醒那些长老。
他们也是临时被召集,来不及思考许多细节。
对啊!女弟子修为不过是筑基七重,如何躲得过苏迹还有江晚渔这种级别强者的神识?
众人看向女弟子的眼神充满探究之意。
女弟子强忍着断手的疼痛,用仅剩的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解释道:“这是金长老送我得到隐匿玉佩,只要动作幅度不是太大,能与环境融为一体,能够躲避神识的扫描。”
金长老连连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起来,苏迹觉得更好笑了。
人家执法堂的长老,好端端送你一位筑基期弟子能够躲避大乘修士神识扫描的隐匿玉佩是做什么?
这么好的东西,他不会留着自己保命?
是未卜先知料到昨晚有变故还是因为你们二者之间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然而,在场的这些人,就好像‘裹小脑’一样,没有对此提出疑问。
反而是啧啧称奇:“原来如此。”
“那就不奇怪了。”
“豁然开朗啊!”
“老金,你还有这种好东西?”
“不愧是金长老啊。”
“呵呵,老李你那宝贝也不少,好意思说我呢。”
一时间,甚至隐隐有些忽视苏迹各自攀谈,互吹起来的意思。
不奇怪。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紫极道宗借助江晚渔的威名,让这些人活的太安乐了。
就好像一些专家,会发出叩心三问:没钱为什么不把家里多的房子租出去?
没钱,为什么不遣散家里的保姆和司机?
没钱,为什么不开着x斯x斯去跑滴滴?
最后得出结论,现在的年轻人好吃懒做,怨天尤人,一点也不会动脑子,难怪他们能当上专家呢。
明明活在一个世界却又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这些长老与那些专家,其实就是同一种人。
你觉得他们是傻逼,他们看你是无理取闹的贱民。
中间隔着一条可悲又无法跨越的鸿沟。
“聊够了么?”
一股磅礴威压自苏迹体内突兀出现,比来时更甚三分。
这一次,不再是女弟子。
所有长老,就连带着副宗主都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瞳孔中写满了惊悚。
只有紫极道宗的宗主,半跪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还在试图抗衡这股压力。
他是一宗之主,代表着宗门的颜面,他不能……
嘭!
好吧,他也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现在能够静下来听我说话了?”
见到大家都没有异议。
苏迹这才继续:“真能屏蔽我的神识?我不太信?”
他将目光看向已经在威压下丢掉半条命的女弟子:“我给你三息时间,逃吧。”
“用你所谓的隐匿玉佩保护好自己。”
“三息之后,我会用神识去寻找你的位置。”
“若是被我找到……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