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棠瞬间惊住。
谢景熙如今和江心棠的夫妻关系很好,这种“很好”里面却缺点什么东西,他慢慢发现是自己心理作祟,不知道如何再向前迈一步,达到更好。
今日她的话、她的态度、她的眼神再次像一把钥匙,轻轻松松地打开了他的心门。
他终于可以接受在她面前的自己,遵从本心地吻住她,出乎想象的柔软清香,他控制不住吻的更深。
江心棠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和谢景熙在做什么。
整张脸颊烧的通红。
她想躲又不想躲,不知不觉间就沉浸在谢景熙生涩却用心的吻中,隐隐约约间就有了回应的意思。
谢景熙察觉到江心棠细微的变化,身心不由得为之一颤,紧跟着将她压到在床上,把她头上的发钗一一取下来,放到床沿,大手抚着她纤细的腰肢。
慢慢解开她的腰带。
手掌钻进她的衣裳里。
江心棠突然感受到肌肤上贴上了烫人的热度,一下子惊醒,惊觉到自己乌发披散,衣裳已经解开,松松挎挎地挂在身上,香肩半露,模样实在……和画本子里面的几乎一模一样,谢景熙也是。
她知道这是夫妻间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
可谢景熙已经失去做男人的能力,再继续下去的话……又要伤了自尊。
显然谢景熙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的吻缓缓向下移。
江心棠得以喘息,张口唤一声:“王爷。”
她都不知道自己嗓音在情意的熏陶下,变得格外蛊惑人,谢景熙仅仅听这么一句,身子都不由得战栗起来,攻势更猛了。
“王爷。”江心棠又唤。
“心棠,不要叫我名字。”谢景熙一边自己脱衣裳,一边含糊不清地道。
江心棠转而唤:“夫君。”
谢景熙闻言手上用了点力气。
江心棠不由得轻呼一声。
“再叫我名字。”谢景熙声音克制着某种即将爆发的东西。
江心棠不受控制地叫:“谢……景熙……”
谢景熙引导着:“去掉姓氏。”
江心棠颤颤巍巍地唤:“景、景熙。”
“再叫一声。”
“景熙。”
“再叫一声。”
“景熙。”
谢景熙更为激动。
江心棠全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阻止他的行为,感觉他还要继续下去了,她瞬间想到江静芸。
对!
一提江静芸,他肯定就会冷静下来。
她出声道:“景熙,其实我这些日子和晋阳郡主走得近,又三番两次见到崔临风,都是有目的。”
谢景熙一边吻着一边问:“什么目的?”
江心棠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我想要促成崔临风、和、和、和江静芸的婚事。”
“哦。”谢景熙动作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江心棠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便重新道:“我想要促成崔临风和江静芸的婚事。”
她着重说出“江静芸”三个字,谢景熙毫不在乎地又“哦”一声。
江心棠不死心:“是崔临风和江静芸的婚事,江静芸啊,是江静芸啊。”
“是她又怎么了?”谢景熙脱了江心棠的一层衣裳。
江心棠拽都没有拽住,谢景熙直接将她的衣裳扔到了床下,她赶紧道:“江静芸曾经是你未婚妻。”
谢景熙又扯掉一层她的衣裳:“嗯,那是曾经。”
江心棠手忙脚乱也没有护住:“你没有感觉吗?”
“有,有感觉,我整个人像火烧一样。”谢景熙以前在贵公子圈、在军营里,听那些男人说夫妻之事,好像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情。
他嗤之以鼻。
如今他才知晓,那时自己太年轻,不懂男女之事的妙处,今日他仅仅和江心棠肌肤相贴,就觉人生最美之事不过如此,若是一会儿……
“我说的不是这个!”江心棠只剩下一件小衣。
谢景熙手放了上去,温软的触感令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然后问:“你说的是什么?”
江心棠浑身不由得颤了一下,坚持问:“你对江静芸没有感觉吗?”
“有什么感觉?”谢景熙继续扯江心棠的小衣。
江心棠连忙护住:“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你们差一点就……”
“曾经,父皇就算让我娶头猪,只要它是门当户对,大部分人都接受,我也会逢年过节带着礼品,看望猪爹猪娘。”谢景熙答应和江静芸的婚事,也是因为双方长辈都觉得可以,他也觉得不错,就答应了。
江心棠急急道:“可你们一起玩耍过。”
谢景熙喘息着接话:“本王日日和刀枪斧棍玩呢。”
“你……”江心棠的小衣终于失守。
卧房里昏暗,床榻上更是,可是江心棠全身依旧白的晃眼,谢景熙喉结不由得滚动,漆黑的眸色直勾勾盯着她,比刚刚更具侵略性。
江心棠只觉得汗毛倒竖,下意识想要逃。
谢景熙却将她压到了身下,问:“你怕?”
“嗯,我怕。”江心棠是怕谢景熙试过之后,发现自己那方面特别不行,再次陷入颓废之中,闭门不出。
可是箭在弦上……
她忽然想到庄子里的一些妇人闲聊时,说她们的夫君不太行,她们装一装,他们的夫君就以为自己很厉害。
要不——
她也学那些妇人装一装,让她的夫君谢景熙觉得自己雄风不可挡?
“不要怕。”谢景熙重新吻住她的嘴唇,这次更加温柔。
那就装一装吧。
反正也抵抗不了,不如遵从自己的本心,于是江心棠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谢景熙顿时激动不已。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江心棠感到从未有过的疼,哪怕耳边尽是他温柔的轻哄,她还是觉得自己要被劈开了似的。
就在她慢慢适应之时,他忽然结束了。
这……
她还没有来得及装一装,他就结束了?
会不会太快了?
她望向他。
谢景熙脸色十分难看。
果然传言是真的,谢景熙就是中看不中用,就是失去做男人的能力了,反正江心棠也不热衷于这事儿,张嘴想安抚他几句,却听到他道:“再来一次。”
“你说什么?”江心棠愕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