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和万俟朝离开了。
孔钰看着被贺祈宴喝了一半的酒,哼哼两声。
贺祈宴将酒喝完:“谢了,高总。”
孔钰小声嘀咕:“这是姐姐请我喝的……”
“小孩儿不能喝。”贺祈宴说。
孔钰轻哼一声,把屁股底下的凳子往高璃身边挪了挪,还是璃姐姐好。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贺祈宴把孔钰拽回来。
孔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高璃的距离越来越远,瞳孔微缩,拍开贺祈宴的手:“宴哥哥,你要走就走呗。”
“你不走?”贺祈宴问。
“我想和璃姐姐待会儿。”孔钰不愿意离开。
“这里人多眼杂的,你在这儿不安全。”贺祈宴提醒他,小心他的身份。
“璃姐姐会保护我的。”孔钰说。
贺祈宴恨铁不成钢,转向高璃皮笑肉不笑:“高总,小孩儿晚睡会长不高,你应该不会阻止吧?”
高璃感受到了他赤裸裸的威胁,无奈道:“嗯。”
孔钰被贺祈宴拎着后脖领子拉走了。
“啊!宴哥哥我不小了,你能不能别总拎我!”孔钰挣扎,“璃姐姐,救命!”
高璃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跟上。
到了酒吧门口,贺祈宴松了手,孔钰往高璃身边躲:“璃姐姐,我跟你走。”
贺祈宴站在自己车门边:“孔钰,上车。”
孔钰躲在高璃身后,摇头:“我不要!”
贺祈宴直接拿起手机,给孔钰的大哥打去电话,孔钰瞬间冲过去:“不许打!”
孔钰的大哥比他大二十三岁,从小就是长兄如父,相较于亲爹,他更怕大哥。
贺祈宴没有按下拨打键,直接将手机收了起来。
孔钰上车气呼呼地看着他:“我们又不顺路,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走?”
贺祈宴看向他:“安全带。”
孔钰系上安全带:“窗户锁打开。”
副驾驶的窗户打开,孔钰脑袋钻出去:“璃姐姐,拜拜!”
高璃看见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笑着点点头。
贺祈宴一脚油门,就给了高璃一片尾气。
“宴哥哥,你是我大哥派来的吗?”孔钰看向贺祈宴。
贺祈宴说:“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你!”孔钰哼了一声,扭身背对着贺祈宴。
贺祈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把他送回了家。
三天后,贺祈宴来到了mZ总部。
“我找你们温总。”贺祈宴把名片递给前台。
前台给银元打了电话,银元亲自出来接人。
温暮早就和他说了,这几天可能会有一个拿着他名片的人来公司。
银元出来,看见贺祈宴,第一反应就是——好高,好帅!
“贺先生?”银元问。
贺祈宴点点头。
“您好,我是温总的助理,温总这会儿不在公司,我先带您转转?”银元说。
贺祈宴点头:“好。”
声音也好听,条件不错!
银元在前面给他引路,走过前台的时候,悄声道:“给温总打电话。”
前台看着他们进了公司,才给温暮打电话。
温暮赶来公司的时候,银元正好带着贺祈宴逛完了公司,正在会客室。
温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进了会客室。
贺祈宴看向了温暮,点头打招呼。
温暮坐在贺祈宴对面的位置:“考虑得如何了?”
“我侧重点还是想做音乐,如果和你签,我一个月最少需要播几个小时?”贺祈宴看了一圈,认可了mZ。
“最少……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想直播,也可以做职业作曲,然后由我们的唱见主播去唱你的歌曲。”温暮商量道。
“毕竟我们是直播公司,直播肯定是最赚钱的。”温暮解释道,“你也别嫌我铜臭味重。”
贺祈宴点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么有傲气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去酒吧驻唱。
“直播的话,最少一个月得播满三十个小时,一场直播不超过一个小时,不算入总时长里。”温暮说。
贺祈宴沉默,温暮也不着急,等他考虑。
一刻钟后,贺祈宴看向温暮:“我直播,我的作品我还是希望由我自己演唱。”
“好,合作愉快。”温暮伸出手。
贺祈宴伸出手和他握手:“合作愉快。”
“银元,准备A签的合同,另外给他一套设备,最好的。”温暮说。
银元瞪大眼睛,A签?!
他真的值得吗?虽然条件不错,但公司里条件好的主播不少,还不至于上来就A签吧!
还给他提供设备!
公司主播众多,拿设备肯定是比个人购买要便宜的,但从来没有给主播免费提供设备的!
“银元?”温暮看向银元。
银元连忙点头:“好好。”
银元出去打印合同,两分钟就回来了:“贺先生,请提供一下地址,设备会以邮寄的形式给您。”
贺祈宴写下一串地址,简单扫过合同,利落地签了。
“不用再看看?”温暮笑着问。
“你是小钰的朋友,我相信你。”贺祈宴淡定地说。
“好,爽快。”温暮喜欢这样的合作伙伴。
贺祈宴起身,往外走,温暮将他送出去。
“设备到了,我就开始直播。”贺祈宴说。
“问一下,你用真名直播还是艺名?”温暮问。
“阿宴。”贺祈宴说,“我之前一直用这个名字。”
“有粉丝基础?”温暮问。
贺祈宴摇头苦笑:“没有。”
温暮摆摆手:“没事,一会儿会有经纪人加你,告诉你一些直播间的基本操作,然后你把房间号给我,我给你引流。”
“所以,我这是走了个后门?”贺祈宴这几天有去了解温暮,知道温暮的流量不低。
“也不算走后门吧,我每个月都会给新人引流,对你顶多就是略有照顾。”温暮笑着说。
“那我就谢谢老板了!”贺祈宴弯腰,作了个揖。
温暮抬手扶他:“不必,你直播出歌都能给我赚到钱,这么说来,我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贺祈宴笑了:“商人无利不起早。”
温暮不觉得这句话是贬义,挑眉:“谁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呢?无非就是名、财。”
“突然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贺祈宴说。
“现在不是吗?”温暮反问。
贺祈宴笑容更大了,点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