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记,这方案好呀!不仅充分利用了我们钢铁厂的资源,还带动了就业,这非歹是什么了解我们光明县的人才能够想到。”
“好,很好,小三这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点子吗?你可一定要和叶伯伯说实话。”
郑三一挠头羞涩的说道:
“这其中的一小部分是我自己的想法,剩下的都是在祁书记的点拨下修改出来的。”
“贵平,你这可就谦虚了,没有你的奇思妙想,我也不可能一瞬间就串起来那么多事,发现我们光明县还有着一片新天地等待着我们的开垦。”
“祁书记说得对,抛砖引玉,没有你这块砖头哪来的祁书记的美玉。
就这你爸还对你不满意,我儿子要是能有你一半省心我就放心了!”
郑三看了看在坐的各位领导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撰写的方案,心里面很是放心,又正看见祁同伟有对其挥了挥手,他便识相的闪到了门外。
祁同伟看着周围的几人也快看完了,便开口询问:
“各位常委看过这个全新的方案感觉怎么样。”
花帅抢先开口说道:
“刚才那几家企业是挺不错的,可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汉钢的级别又不好管理,他们派下的分厂厂长级别和我级别也差不多,真要是卖了,可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不好管理了,这下子,叶书记放心我们也放心了,依我看就让年轻人大胆试一试。”
“确实如此,可以让年轻人大胆试一试,郑三还是光明钢子弟兵,还有着他爸老郑从旁辅导我认为没什么毛病。”
“没毛病,怎么没有毛病了,花帅,谷县长那么听指挥也就算了,花帅你到底想没想清楚你是谁的人,是谁一把手把你提拔起来的。”
张书记一开口可算是惹恼了花帅,他指着张书记的鼻子大骂。
“老张你发那门子的邪火,怎么还开始乱咬人起来了,我们连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有,肯定有呀!那我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吗?我只是情绪有些激动你们也不能不让我说话呀!你们就算是堵住我的嘴我也一定要说。”
祁同伟嘴角微微翘起开口说道:
“张书记你堂堂县政法委书记,副处干部在光明谁敢剥夺你说话的权力?”
“对呀!老张,你这是最近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心情不好吗?我们可以理解,你倒是快说呀!你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地方?”
“我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地方,你们还有脸问我,光明钢厂缺的是什么你们不知道吗?
是资金,郑家父子有钱吗?他们有什么,一腔的热爱吗?如果热爱有用的话我想我现在当厅长都不成问题。”
祁同伟强逼着自己忍住不笑,他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还当厅长,当个所长,祁同伟都觉得不靠谱。
“老张,你有没有认真看小郑给的计划书呀?”
“那上面都明明白白的写清楚了,通过租借生产线换取资金,转型生产法兰。”
“转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能那么简单吗?租借生产线那那么容易租出去,谁会租,这样搞我们光明县也没有获得什么东西呀!
反而风险全是我们承担的,他们出了什么力了吗?凭什么他们那什么员工持股会就拿走了我们县里面30%的股权,郑家父子有拿走20%的股权,他们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老叶,你这时候怎么不跳出来,说国有资产流失的事了?
你可不能因为老郑和你是师兄弟,你就护着他呀!
是不是你师弟给了你什么报酬你就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呀!”
“老张照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不是收了铁石矿业的钱为他们摇旗呐喊,搞的离了铁石矿业光明钢厂就发展不起来了,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论搞企业,十个赵啸声捆起来都抵不过我一个,我只是搞钱比不上赵啸声而已,你刚说我们要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你怎么还自己打自己的脸起来了?
市场经济,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我师弟他值得这个待遇,当年他为了钢厂放弃了汉钢厂副总工程师的邀请,他要是当年要是去了汉钢说不定现在都是正厅级的汉钢老总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拿了这20%的股权就有义务说服工人们介绍拿不到下岗补助款,获得股权这个选项,张书记要是铁石矿业能承担工人们的生活,我也同意铁石对光明钢的收购。”
“好了,你们老张,老叶你们俩个老人就别争了!
我们举手表决,集体决策,依我看就在汉钢,郑家,铁石矿业三选其一,这三个应该还挺好抉择的吧?”
“还用选吗?你们也不知道是被猪油猛了心还是怎么了,怎么就认准了郑家那俩父子了!他们能有田市长看重的铁石矿业靠谱吗?”
张书记猛的一拍桌子,起身离开了座位,李国春想挽留也没有劝住。
“怎么沉不住气,这老张是让赵家拿捏了有求于赵家,还是刘开河下令死保铁石矿业拿下光明钢厂了?”
祁同伟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总感觉一切都那么平平无奇,除了张书记的态度不在自己所料之中,这一切居然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意外发生。
祁同伟总感觉这一切平静的有些不正常,难道自己从警察局调人还真是多此一举了,算了就当结交一下公安系统方面的人脉了,光明县这个狼窝里面少不了麻烦他们。
“老张走就走了,我们的工作可不能停下来,我们就举起手来表决一下吧!”
叶青山的话让本来还有些放不开的几人,纷纷动起手来,如祁同伟所料,花帅眼看自己姐姐不受刘开河的待见也摇摆了起来。
叶青山是一心为了光明钢厂,谷文章暗中推波助澜,好似做好了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准备。
张一个人孤军奋战,祁同伟也没有料到他败的如此之惨,这难道就是墙倒众人推,不知道刘开河又能撑多久呢!
张气冲冲的走出了门外,让门外一众人吃了一惊,不知道该不该和其打招呼,张也没有让人纠结太久,他看大厅外没有赵啸声的声音,自奔门外而去。
大门口停着一辆挂着汉G车牌的虎头奔,分外惹人注视,张打开车门,猛的一关,那声响让在车内冥想的赵啸声都吃了一惊,他开口询问道:
“老张,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玉梅不是都算计好了吗?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他们生气干什么。”
“一时的得失,我当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刚在那一桌人矛头都直指我,这苗头不对劲,他们想干什么,否定我倒是没有什么,关键他们想干什么,想反了天吗?”
“老张,不至于,真不至于,不用老刘出手,我就让他见识一下光明县的天是谁家的天,人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说我们对新书记是教育为主还是让他尝尝苦头。”
“老赵,你办事,我放心,毕竟是省里面来的不吃苦怎么行,今天一定让他终身难忘。”
“好”
赵啸声,拿起了一旁的大哥大发出了行动的声音。
两人摇开了车窗一副看戏的姿态静待着大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