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建成的才能,哄一个郑观音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建成不仅哄婆娘有一小手,在统筹调配方面更是有一大手。
将韩光与李秀宁的婚礼筹办得井井有条,热热闹闹,风风光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玄霸成亲或是李渊纳妾呢。
转眼时间,七日之期已到,李秀宁和韩光在今日大婚。
一大早李建成和李世民就跟两个孙子一样站在府门迎客,逢人就点头哈腰。
唐国公府的府门外,前来参加婚礼的官吏和小世家的人排起了长队,装满礼物的马车更是排起了长龙。
当然有权有势的人是不用排队的。
“哟,张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哟,刘将军,里面请,里面请。”
礼赞的唱礼声随着响起:“张大人送金银首饰一套,锦缎二十匹。刘将军送头面首饰一套,蜀锦五十匹。”
李建成和李世民满面红光的迎客。
韩光却像死了亲爹一般的倚靠在府门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无他,谁他娘的在古代以赘婿之礼成亲都高兴不起来。
“哟,原来裴叔父光临,小侄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李二拱手道。
接着把倚靠在府门上的韩光拉过来,对他的裴叔父介绍道:“裴叔父,这位便是我三姐的夫婿韩光,乃新义公韩擒虎之后。”
接着对韩光介绍:“裴叔父名寂字玄真,乃是父亲挚友。”
韩光板着张死人脸随意的拱了拱手道:“幸会幸会。”
裴寂看着韩光道:“你就是献上曲辕犁辞官不做却甘愿入赘李家的韩光?”
韩光怒道:“谁说我入赘了?!我只是为婿,并不是入赘!!还请裴叔父把话讲清楚,不然韩某今天誓不与你罢休!”
裴寂讶然道:“为何李二郎在喜帖上说的是你韩光入赘李家?”
韩光暴怒,一把揪住李二衣领:“李世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道:“你以为我李阀在关中的产业是那么好拿的么?!不付出点名声受损的代价,我李家如何敢放心将一百八十万石粮食交给你。”
李二说着笑道:“姐夫不过是暂时名声受损而已,等你和三姐的孩子出世姓韩之后,天下人自会明白。”
“是要虚无缥缈的名声,还是要实打实的一百八十万石粮食解决你家一千多口的温饱问题?还请姐夫三思。”
韩光万没想到李二这卑鄙小人还有这么一手,有心想要拂袖而去。可想到寨子里嗷嗷待哺的一千来口人,怀孕的母亲,等候在闺阁里的李秀宁。始终无法做到像李白那样“昂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洒脱。
深吸好几口气道:“李世民,你做初一,别怪老子以后做十五。”
李世民皮笑肉不笑的道:“姐夫有能耐尽管去做。”
“好,你给老子等着!!!”
这时裴寂在一旁笑眯眯的对韩光道:“贤侄倒是懂得变通,老夫佩服。”
说罢哈哈大笑,背着双手跨入府中。
韩光看出他眼底的轻视之意,朝着裴寂背影破口大骂:“老匹夫,你算什么东西!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李二急忙捂住韩光的嘴,怒道:“虽说我坑了你,可父亲和母亲却是把你当成是亲儿子一般看待,父亲的赤焰驹连我与大哥、玄霸都不给,却给了你。我李家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你就算心中不满,今天也要做做样子,不许对宾客乱发脾气。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等婚礼结束后揍我一顿出气就是。”
“哼!”韩光打掉李二的手,梗着脖子将脸别到了一边。
李二瞪了韩光一眼,马上又像个孙子一样的去迎客:“哟,梁国公大驾光临,世民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随后关陇八柱国十二大将军中的宇文阀、元阀、李阀(赵国公一系,李密祖上)、独孤阀、侯莫阀、赵阀、于阀、杨阀、贺兰阀、豆卢阀、韦阀;
五姓七望中的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
都先后派人前来。
这些门阀世家的人,虽然李建成和李二一一引见,却都无一例外的都不把韩光看在眼里。韩光也懒得搭理他们,逢人便公式化的拱拱手,道一声:“幸会,幸会。”
就在韩光以为人都到得差不多的时候,柴慎带着随从拉着几大车礼物前呼后拥的来了。
见到韩光就一把抱住,在其耳边低声道:“老夫多谢贤侄,若不是贤侄的酒精和缝合之术,老夫如何晋爵鹿国公。
却未想到贤侄因将酒精和缝合之术给了老夫,竟沦落为李家赘婿。老夫深感愧疚,特备上些薄礼,聊表歉意。”
韩光也懒得跟这些人解释什么自己只是女婿不是赘婿的废话了,反正解释了这些人也不会听。拱了拱手道:“鹿国公言重了,这是小侄应该做的。”
柴慎拍了拍韩光的肩膀:“总之,老夫欠你一份人情。”
说完背着双手,跨入府门。
立刻有仆人高喊:“鹿国公到!”
礼赞唱礼:“鹿国公送南海走盘珠百颗,羊脂玉璧一对,黄金八百两,绫罗绸缎一千匹.........”
韩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正心中窃喜之时,李二拉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过来,对韩光介绍道:“这位是我妻兄长孙无忌,乃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之后。姐夫其余人都可以走走过场,但我这大舅哥你可得好好结交结交。”
接着对长孙无忌道:“无忌,这是我姐夫韩光,乃新义公韩擒虎之后。”
韩光撇了撇嘴道:“李二你这厮好生势利眼,看着长孙氏家道中落,见到无忌兄连一声兄长都不肯喊。
想无忌兄的父亲长孙晟伯父当年是何等的英雄,深谋远略分化瓦解突厥,才有我大隋北境十几年的安宁。
不是当姐夫的说你,长孙晟伯父去世之后,你就如此轻慢他的后人。岂是君子所为乎!”
李建成也在一旁道:“妹夫说得有理,二郎此举确实有失君子之风。”
长孙无忌忙道:“不敢不敢,二郎年少老成,无忌望尘莫及,甘愿为弟侍奉左右。”
李二冷哼一声道:“无忌别听我姐夫的,他这人卑鄙无耻,最爱挑拨离间。”
长孙无忌对韩光拱手一礼道:“无忌多谢韩兄还记得家父功劳。”
韩光正色道:“令尊谈笑间分化瓦解突厥,让我中原百姓免受异族涂炭,理应受到我辈尊敬。”
几人正说话间,两个美艳的少妇突然冲过来,抱住李建成和李世民:“大郎,我可想死你们了!”
“二郎,我也想死你了。”
就在韩光用男人都懂的眼神看着李建成和李二时,那年纪稍微大些的少妇抱着李建成看向韩光:“这位就是三娘的夫婿韩光吧?”
韩光很守男德,并没有接少妇的话,而是对李建成道:“大哥这样搂着美人,嫂嫂不会生气吧。”
那少妇噗嗤一笑,搂紧了李建成道:“大郎,奴家这样搂着你,观音妹妹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