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嘲讽一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睡了你老子的女人,还好意思说《西游》是糟粕?”
韩茶江将《西游》怒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我说它是糟粕,它就是糟粕!”
宋曦希在韩茶江的护卫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她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重重地打在韩茶江的脸上。
这声音又响又脆,周围听着韩茶江批判《西游》的读者们都往后退了两步,和韩茶江拉开了距离,仿佛在说自己和他没关系,千万不要动手打他。
韩茶江难以置信:“你竟然敢动手打我?!”
宋曦希双手叉腰:“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说着,又“啪”的一声,甩了一巴掌过去。
“啧啧啧,这声音真不错,好听,爱听,就是手麻。”
韩茶江目光阴沉地看向宋曦希,宋曦希扬起巴掌:“瞪眼?你瞅啥,再瞅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韩茶江带来的侍卫都被霄彻带来的人控制住了。
二人打斗之时,周围看热闹的人当中有想起了韩茶江究竟是谁的人,互相议论着。
“韩茶江,原来他就是韩茶江?考了几次都没有考中,若不是靠着韩家,他能走到今天?”
“就是就是,自己做出了那等丑事,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此人的话不可信,《西游》我看过,明明惩恶扬善、积极向上就是好书好画,上面的配图插画很有意思!”
“我看完了,我儿子闺女争着抢着要看,我是怕他们打起来,这不,赶紧过来多买几本放在家里。”
来书肆买书看书的客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唾沫星子能把韩茶江给淹死。
韩茶江两边的脸颊此刻火辣辣的疼,想要伸手去教训宋曦希,却是被《西游》的忠实读者们团团围住,他动弹不得。
宋曦希拍了拍手,和掌柜的说孙悟空几人的画像等她画好了就会派人送过来。
说罢,就坐上马车回了陆府。
刚回了府,换下了寝衣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时候,门房急匆匆地进来,说是卫家派人过来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相商。
碧桃听了急的不行,生怕是夫人的闺中密友卫诗兰出了什么事情。
可宋曦希却是不紧不慢地换衣裳,同时让厨房准备糕点小食和果饮。
“小兰兰找我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十万火急,八成是打叶子牌,三缺一!”
“走吧,既然她这么心急,咱们也别耽误了时辰。”
“把战湛也带上,卫家也有几个小辈,彭仁宁今日过去也会带上些彭家的小辈,让战湛多结交一些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好事。”
京城的这些高门大户,哪一个不是底蕴深厚?家族成员在朝中为官者众多,或是商界巨擘,或是高官权臣。
这些小辈们,不就是妥妥的京圈太子爷吗!
以后这些小孩子们长大了都在京城为官、经商,世代的积累,大家又都是世交,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彼此帮衬,日子也会过的轻松舒适。
到了卫府,卫诗兰听见马车轱辘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宋曦希往牌桌旁走去。
卫府的前厅的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叶子牌,还有几碟精致的点心与茶水。
卫诗兰高兴地说道:“曦希,你可算是来了!”
坐在桌子旁边的除了彭仁宁之外,还有卫诗兰的哥哥卫士忌。
几人打过招呼之后,就玩儿了起来。
一直玩儿到了傍晚,宋曦希和卫士忌的脸上被贴满了纸条,而卫诗兰和彭仁宁的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彭仁宁天天打算盘,心算能力极强,在牌桌上也是会算牌。
宋曦希将带来的钱袋子里的银子都输光了,一整个大破防:“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带儿子回家了!”
卫士忌也是一脸苦相:“小彭是个神算子,谁能赢的过你啊!”
不过,看着在牌桌上,彭仁宁总是给卫诗兰让牌,暗戳戳地帮着她,倒是让他感到欣慰。
离开卫府回了陆府,宋曦希关上房门开始作画。
明日,她要将今日输的这些银子,怒赚回来!
……
次日,宋曦希让人将自己画好的西天取经一行人的大幅画作和每个人的特写送到了书肆。
同时,还找府上字好的人写了几句孙悟空的经典语录。
例如,“吃俺老孙一棒!”
例如,“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
“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将东西都送过去之后,宋曦希叫来了霄彻,问他最近有没有陆乘渊的消息。
她很想给他写信问问他最近怎么样了,可又怕如此一来会让他分心,便忍住了。
霄彻说:“督主一切安好,这是属下刚收到的信,正准备拿给夫人。”
宋曦希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去看,上面写着陆乘渊到了埕州之后发生的事情,宋曦希看的心惊,没想到如今这太平盛世,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孩童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而那一州的知府竟是如此无所作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为朝廷分忧,不为百姓分忧。
交代完了埕州的事情之后,是陆乘渊的浓情蜜语,说他有多么的思念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见她。
宋曦希看的面颊翻红,脸上的笑意渐浓。
看完了信,宋曦希没再犹豫,提笔写了一封回信,让霄彻派人快马加鞭地给陆乘渊送过去。
……
与此同时,还有一封信从宫里送了出来。
苏银灯听说陆乘渊去了埕州,恨自己病着,陆乘渊那日离开京城的时候没能去送送他,她便悄悄地写了一封情意满满的信,派人送到了陆乘渊的手里。
希望陆乘渊看到这封信之后,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如此执着,对他情深意重,想来总有一天,自己的心意能打动这个冰冷的男人。
苏银灯怕这封信万一半路被人给截了,说不清楚,她索性没有写名字,只在落款处画了一盏灯,希望陆乘渊看了之后能猜到这封信是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