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笑笑那一掌还未劈下,就觉腰上一紧,直接被拖进温暖的怀抱。
天旋地转之间,一把凳子从她跟前飞过。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未曾反应过来,人已经稳稳在成初怀里。而刚一闪而过的,是把凳子。此刻已经撞在墙上,粉身碎骨。
好强的力道,这人是想她死吧!
“有没有事。”成初迅速的将人从头到脚检查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皱着好看的眉头,口吻颇重道:“凤如是!你是故意的!”
李笑笑顺着成初的目光望去,入目的是刺眼的红。
一个红衣女子坐在椅子上,手肘支着桌子,双手捧着茶杯,悠闲的喝着。
凤如是的目光落在李笑笑的手上,眼里冷若冰霜,她平静侧头,对成初道:“就算你不救她,她也不会有事,遭殃的是那把椅子而已。”
李笑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发簪拿在手上。刚才危急,不过一瞬,她不过是遵循本能。
虽说危机能激发潜能,但她这个却是本能。身体本能的调动肌肉记忆,本能保护本体。
她或许是会武功的。
成初的目光落在李笑笑紧握簪子的手上,眼里一瞬变得越发柔软:“少推卸责任,笑笑不会武功,你这一板凳下去,她如何承受得了。”
“吓到了么,傻兔子。”某位资本家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殷勤的端到她的跟前:“喝点热水,压压惊。”
李笑笑狐疑的接过热水,这奸商热情的有些过分。她这刚喝了一口热水,一下子反应过来。
她恼怒抬头,迅速在成初与凤如是两人之间,扫了一圈。
“公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谷主姑娘怎么会一大清早,便出现在你的房里。”李笑笑放下杯子,看向某人,梨涡浅浅,笑得一脸灿烂。
好好回答,不然跪搓衣板,跪死你!
“这是因为……”成初清了清嗓子,面色尴尬,正准备解释。
这厢某位二货,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过来打扰。
李笑笑冷淡的,从头到尾扫了二殿下一眼,就差送他几个白眼了。
“谁是玲珑公子!”二殿下叉着腰,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大声嚷嚷道。
这房间总共就四个人,扣除两个女人的,就剩下二殿下和成初两个男人。
这位二殿下这么问,是不是明知故问了点。
成初指了指一旁的李笑笑,慢条斯理且理所当然:“她就是玲珑公子。”
“胡说!叫做公子怎么可能是女的!你当本王是文盲啊!”二殿下闻言立刻跳了起来。
“白衣公子可以是女人,为什么玲珑公子不能是女的?谁规定,只有男子才能叫公子。”凤如是吹了吹茶,颇为严肃的看着手中的茶杯,不咸不淡道。
“白衣公子是女的?”二殿下一脸困惑回头问属下。
“是的,但是……”黑鞋子点头道,原本想说,跟前这个女的,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是玲珑公子的女人。
可惜黑靴子话未说完,喉咙就哑了发不出声音。他惶恐的摸着自己脖子,看向凤如是,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黑靴子无奈,只能指手画脚,二殿下,小的没办法说话了,您自己长点心吧。
“去去去!”这位二货殿下,完全没有体会手下的良苦用心,十分不耐烦的将黑靴子赶到一边。
黑靴子,怎么会突然没办法说话了。
李笑笑转头看向凤如是,恰好见到凤如是抖了抖衣袖,手上捏着根银针。
看来,是这个女人捣的鬼。
“你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二殿下点了点头,居然被说服了。
这货转头,突然清了清嗓子,背书似地对李笑笑说:“本王早闻玲珑公子威名,昨日特地派人宴请公子,不料被太子哥哥捷足先登。今日无论如何,也请公子赏脸,到本王府邸,让本王好好宴请公子。素闻公子才华,今日可等和本王促膝长谈,同床共枕……”
李笑笑惊呆了,这孩子是傻子么!
刚才黑靴子不才刚告诉他,她是成初的女人。这位傻子到底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我家公子毕竟是女子,同床共枕便免了。”成初挡在李笑笑和二殿下之间,十分认真。
吃瓜的围观群众,表示一阵恶寒。这位玲珑公子,你太恶劣了。
“本王正在跟玲珑公子说话,你个闲杂人等插什么嘴!”二殿下被无关人等插话,表示相当不满,劈头就对正主一阵臭骂。
“你可是知道本公子是谁!”成初颇为不悦挑眉。
“我管你是谁!让开!”二殿下一把将成初推开,对着李笑笑继续谄媚献宝:“玲珑公子,这边请……”
自己造的孽啊!
李笑笑撇头,有些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成初。
这厮抽了抽嘴角,这下可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李笑笑忍着笑意,这下可好了。玲珑公子,可真是挖了个大坑,把自己埋了。
“抱歉,我家这位不懂事,还望二殿下见谅。”李笑笑默默将额头已经冒青筋,随时可能暴走的资本家,挪到一旁,安抚了几句。
这厢才跟着前头这位二货,出了客栈。
黑靴子和士兵们经过上次的事情,知道玲珑公子可不好惹。
于是,神奇的一幕诞生了。这些手下们,居然联合着外人,也不跟自家主子解释,就这么任由着自家主子,把李笑笑当成玲珑公子,像供菩萨一样,请进了马车。
不得不提一下,玲珑大公子的说得这个谎,怕是他最憋屈的一个。
因为之后他想跟着上车,居然又莫名其妙的被二殿下吼了一顿。最后车也没能坐成,和其他侍卫一样徒步到的二殿下府上。
李笑笑和二殿下同乘一辆车,他也不避讳,大咧咧的坐在她身旁。
她尴尬的侧了侧身子,不料这二世祖不但不明白,反而一把将人扯过来,理直气壮道:
“玲珑公子怎么一直避讳本王,难道是嫌弃本王不成!”
恩,嫌弃,非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