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只从房间的屏幕上知道斩帝首正在全力摆脱一头巨鲸，这头巨鲸因为异化达到了10万吨以上这种难以想象的吨位，可怕的是它还具备碳基哺乳动物的强大机动能力。
如果不能摆脱这条巨鲸，那么22万吨级别的斩帝首号，未必真的能在海洋中抵受得住那么大吨位的生物的袭击。
好在巨舰毕竟是人类科技文明的结晶，最终加速飞离了水面，并且向巨鲸投递了核弹头，相信只要是碳基生物，就很难在核弹头下全身而退。
但是最后起飞的一刹那，斩帝首仍然遭到了袭击，现在从袁东阳这边获悉居然是刚才那种体重2.2KG的鱼类托举起一座海底的山头撞击的巨舰。
100年以前，黑海毒雨的污染让生物产生变异之前的世界中，人类认为最有协作精神的生物可能是蚂蚁或者是蜜蜂，这两种都是非常典型的社会生物，几百只蚂蚁会聚集在一起搬运一块糕点，几百个蜜蜂也会联合起来攻击某个入侵它们领地的生物。
但是海底的社会化生物鱼类则远远没有陆地上的社会生物那么团结，充其量就是鱼群中最大的那条鱼负责保护整个鱼群中的弱小罢了。
在了解到，刚才有数以百亿计的一模一样的鱼，居然会推动一座海底的山峰撞击人类的巨舰，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难道说这些鱼群已经产生了集体智慧？
“王雷，你把你早些时候说的那个什么汗毛假说，再说说看？”袁东阳支着下巴，因为早些时候王雷说这件事的时候，袁东阳根本没放在心上。
“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才有的一种感觉，下午吴天带我去泳池之后，我就尝试在泳池中感受自然界的水中蕴含的灵与毒，然后我就觉得我身体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开始灵动起来，开始自主地与水中的灵与毒进行沟通！”
王雷拿出手臂放在桌面上，盯着手臂上已经“躺平”的汗毛，袁东阳和吴天也凑了过来，不过自然看不出这个汗毛和自己的汗毛有什么区别，不过他继续说道：
“我在想，人类的异化，绝大多数是在保护伞下的异化，我们异化的过程远不像自然界其他生物那么激烈，如果我们将异化这件事当成是一种进化的话，会不会自然界的生物已经走在我们前头了？”
“走在我们前头？你是指他们的一根毛都进化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吗？”吴天也拿出自己的金属手臂，不过她这条手臂上自然是早就没有一根毛了。
但是细心的王雷注意到，她的金属手臂此时看上去不像第一次遇到时完全呈现出一种冰冷的金属光泽，现在这种金属的颜色开始和她本身的皮肤越来越接近。
王雷：“是这个意思！就好像人类充分暴露在污染下会变成黑色的异鬼一样，异鬼身体的强度以及受伤后恢复能力远远比觉醒异能的人类要强大。”
袁东阳：“但异鬼可是完全丧失了神志的，和丧尸没有区别。”
王雷：“那么问题就来了，首先你又怎么知道其他生物异化后仍然保留着原有的记忆?其次没有保留记忆的本身，会不会也是进化的一部分？”
吴天听二人争论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她抬头看向王雷：“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鱼本身是某种生物身体上的一部分，是进化出来的？”
王雷：“我只是推测而已，这些鱼的生物特征、物理特性完全一样，就像是工厂里生产出来的一样，而且它们显然是由一种思维进行指挥的，现在唯一不清楚的问题就是它们到底有没有一个本体存在，或者说这个群体联合起来本身就是一个群体。”
吴天：“如果说，这数百亿的鱼群居然受到某个本体控制的话，那这个本体恐怕会比刚才那条十万吨级别的巨鲸更大，这么巨大的生物如果没有刚好拥有反重力方面的异能的话，那么它唯一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两万米深的海底！”
袁东阳：“而这个巨大的鱼群，是它捕猎的手段，它将我们当成是海洋中某个巨型生物了！”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海洋中因为是一个立体的空间，其中生存的生物的数量和种类远远不是地表能够比拟的，如果说这种进化是持续几千几万年的，那么人类的智慧可能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想到制约或者消灭这些高度危险的生物的方法。
然而在过去一百年里，即便借助于异化后的能力，人类的科技仍然不足以应付各种千奇百怪的生物，这才不得不退守到全封闭的城市中。
吴天的手机收到了一封邮件，点开一看是吴正日回复她的，她将邮件投屏到了房间的宽屏电视中，只见一个好似城市一般巨大的基地正在建设中，这个基地下方有数以千计的喷射发动机。
“回归号的发动机已经完全部署完毕了，接下来就是内部维生循环系统的部署与测试了，另外回归号的主AI也快要进入到脑机互联的测试环节了，东阳，你确定要参加回归项目吗？要知道你完全可以留下来，和冯莹莹过普通人类梦寐以求的权贵生活。”
吴天一边翻动着邮件查看着回归号上的很多照片细节，一边漫不经心地征求袁东阳的意见，从王雷的角度来看，外表强势的吴天此时看上去特别的孤独，她虽然是在征求袁东阳的意见，但内心肯定很害怕袁东阳拒绝她。
“老大，现在还说这些干吗？你那么强都对未来异化生物可能的入侵没有信心，我这种战斗天赋那么弱的小卡拉米，未来很难在乱世中生存的。”
吴天：“但你也知道，除了传统的核弹以外，钴中子弹我们也已经研发成功了，针对所有体内有dNA蛋白的碳基生物，小型钴中子弹应该有足够的威慑的。”
“然后呢？大量用核弹进行反击？整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物和人都变异？我可不想某一天早上起来发现冯莹莹这样的萝莉小娇妻变成裂口女，不要把星际航行当成是一种逃避，我觉得星际航行才是人类摆脱末日命运的唯一出路。”
王雷作为一个旁观者，有关楚国的回归号的项目也是才接触，这些信息打破了他原本以为可以平平安安苟在楚京或者其他城市做一个人上人的想法，而海洋中异化生物的强大更是让他觉得陆地上的异鬼和异兽都是小儿科。
但是由此他也认识到为什么有关灵土、灵石的资源会牵动每一方势力首脑的神经，因为人类如果再找不到进化的契机，没准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