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异样不足以让安宁想到别处,她疑惑道:“秦墨承,你干嘛?”
秦墨承从身后去接安宁手上的刀,安宁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他缺掉的心好像被填满,却克制的不想吓着她。
“我来吧,你说怎么做?”这些都是八年前安宁没有做过的,秦墨承不知道。
安宁有些不自在的松手,总觉得这个时候和秦墨承抢的话有些奇怪:“你先让开。”
秦墨承环着她,她也退不出去,而且她再退,就和秦墨承挨的更紧,总觉得太过奇怪。
秦墨承没再吓安宁,微微退开半步,安宁也挪到了旁边。
“还是我来吧。”安宁一时没明白,秦墨承怎么要自己动手,他会吗?
“不必,你说便可。”秦墨承说着,已经接着安宁的动作,将所有配料都切好了。
安宁见状,只能告诉他接下来要怎么做,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安宁有种异样的感觉。
“秦墨承,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刚刚。”多余的,秦墨承不想提,还不是时候,说了也没有意思。
他又接着道:“我学什么都快,你不知道吗?”
这下安宁信了,就他那本事,好像的确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安宁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不停的有剥好的虾放到她碗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更浓了。
爸妈也会替她剥虾,可是,那感觉和秦墨承给的完全不同,来的这几日,秦墨承给的感觉太不一样,安宁心中异样的感觉越来越重。
安宁想要说点什么,门外传来玄一通报的声音。
“首领,陆将军回来了。”
秦墨承给安宁剥虾的手并没有停下,他头也不抬:“让他在书房等着。”
“要不你先去处理事情。”陆横断后,阻挡秦墨武的追兵,这事儿应该很重要,安宁不想秦墨承耽搁。
秦墨承抬头看着安宁,顺带将虾放到安宁碗里:“你嫌我碍眼?”
安宁???
“不是,我觉得………”
安宁的声音被打断:“不是就好,不是饿了吗?快吃吧,一点小事而已,等一会儿无碍。”
安宁升起一股被秦墨承带着走的感觉,她夹了一块鸡肉到秦墨承碗里:“别剥了,你快吃吧。”这么重要的事情,安宁替秦墨承着急。
秦墨承眼底有了笑意,不过还是把剩下的剥完,安宁不喜欢浪费,以前都是根据两人食量,每次做饭都是做的刚好合适。
安宁见秦墨承一点不急的样子,也懒得催了,大概真的不重要吧。
秦墨承忽然开口:“你要与我一起去吗?”
“不了,你们说的事我也不懂。”京都的事,不是秦墨承带着做的,系统会告诉她情况,她不用去也能知道,趁着这个时间,她再和系统了解一些情况。
虽有些失落,秦墨承也没强迫,他送了安宁回听竹院,才转身去了书房那边。
秦墨承一走,安宁就问起了京都的情况。
这次,系统答的很快:“也没有什么,就是秦墨武接手京都,京都百姓众望所归。”
“此次秦墨承直接跑了,秦墨武军中士气大振,觉得秦墨承怕了他们,所以不敢与他们正面对峙,做起了缩头乌龟。”
“百姓越拥戴秦墨武,对秦墨承就越发憎恨。”
“那怨气值不是不降反升吗?世界不会出问题吗?”都更恨秦墨承了,这走向也不对啊,明明秦墨承放了他们,又不是秦墨武救的。
系统:“这倒是没事,百姓没有了死亡威胁,再憎恨,那怨气,也没有知道自己快死时那么高。”
又和系统对了些其他事情,时候也不早了,安宁便和素影在听竹院逛了逛,后面有一片竹林,这大概也是这里叫听竹院的原因吧,要是夏天,肯定很凉快。
眼瞅着天黑了,秦墨承没再来过,那么多事需要他,想来是很忙的,安宁洗漱过后,便躺到了床上。
只是白日睡的多,晚上却有些睡不着了,安宁想家了,不然,晚上睡不着可以出去逛逛,不想出门可以骚扰别人或者玩玩手机。
她刚适应回家的日子,现在又来这里,戒断反应又来了。
不知叹了多少次气,迷迷糊糊的,总算有了睡意。
刚要睡着,门上有了动静,安宁一惊,瞌睡跑了。
安宁试着联系系统,发现联系不上,这下,安宁确定了,这动静是秦墨承弄出来的。
也对,有素影在,听竹院也有其他侍从,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贼人进来。侍从都没有反应,只能是他们不敢,不然,白日刚被敲打过,也没人敢不尽职。
秦墨承只弄了一点动静后就没有了其他声音,系统依旧联系不上,秦墨承显然没走,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安宁往门口挪去,一丝酒香窜入安宁鼻腔,所以,秦墨承跑她门口喝酒来了?
本来想开口的安宁这下不想问了,刚来那日晚上的事浮现在眼前。
虽然知道秦墨承不能喝酒,但安宁不敢去阻止,她怕又发生那天晚上的事,要是秦墨承又把她当成某个姑娘,那可就不妙了。
再来一次,安宁怕她会尴尬死。
安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回到了床上。
就算要劝他少喝点酒,也等明日再说,上次喝多了,她提醒没用,现在也喝着,估计她说了他也会忘。
安宁又担心他喝多了不走,会不会受凉,现在可是冬天。
想去看下他,又实在怕再次面对那样的情况,安宁只能告诉自己,这是秦墨承的府邸,下面都是他的人,主子醉了,不可能没人管的。
这么一想,安宁放心了,也总算睡着了。
屋外秦墨承靠着门,下人知道秦墨承的规矩,有他的地方,一般不会出现打扰,都离的远远的。
喝着酒,以此麻痹心中的恐惧,他怕,怕安宁突然不见,就像八年前,安宁一直没出门,他等了好久,久到他心底发慌。
那时他颤颤巍巍的打开门,果然,门内空无一人,那一刻,他只觉天塌了,就像她突然出现一般,消失的也那么干脆。
此刻,他想进去,想一直盯着她,他怕,怕她又不见,要是她再消失,他不确定他还能坚持到她再次出现。
可他却不敢进去,安宁也不会愿意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