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疏这些天来一直未曾停歇,每日都外出寻觅着父亲那些旧部留在京城中的人。然而,日复一日,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前来与她取得联系。
今天亦如往常一般,她满怀希望地出门探寻,但最终还是只能满心失望而归。草草用过午膳之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自己的房间。
当她踏入房门口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猝不及防之下,身体猛地向前扑去,险些摔倒在地。
尚未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房门竟然已被人从后方紧紧反锁住了。
就在此时,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小姐,这两年您过得可真是逍遥自在呀!”
赵雨疏闻声猛然转过头去,待看清来人面容之后,脸上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失声叫道:“梦儿?是你吗,梦儿!”
赵梦儿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满:“小姐竟还记得小婢,当初您狠心将我发卖出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从此以后您再也不会想起我这个人了呢。”
面对赵梦儿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赵雨疏心中暗叫不好。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心思辗转之间,已然有了应对之策。
于是,她故意装出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轻声抽泣道:“梦儿,我又怎会忘记你呢?自从你离开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曾多次派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想要找到你……”
只见赵梦儿怒目圆睁吼道:“哼!好一个假惺惺啊!你居然还敢狡辩!就是你派人去追杀我的!恐怕做梦都想不到,我竟然还有命活到今天,并站在你的面前吧!”
听闻此言,赵雨疏如同遭受雷击一般,惊愕得张开嘴,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赵梦儿,颤声道:“什么?追杀?这……这怎么可能呢?梦儿妹妹,你一定是误会姐姐我了呀!”
赵雨疏心急如焚,连忙摆手摇头,急于为自己辩解:“咱们俩相伴相随这么多年,虽非亲姐妹,可情谊比亲姐妹还要深厚啊!我又怎会狠下心肠派人去取你的性命呢?”
然而,无论她如何巧舌如簧地解释,赵梦儿始终不为所动。
因为赵梦儿手中掌握着确凿无疑的证据,可以证明那次追杀行动正是由赵雨疏指使他人所为。
再者说,对于赵雨疏这个人,赵梦儿可谓知根知底。她深知赵雨疏向来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对身边亲近之人也绝不手软。
按照赵雨疏一贯的心性和行事作风,她绝对不可能留下活口给自己日后带来隐患。想到此处,赵梦儿不禁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与愤恨之色。
“别再惺惺作态了!只可惜啊,你派出的那些杀手没能将我置于死地。这两年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对你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如今,上天开眼,终于让我寻到了你这个罪魁祸首!”
只见她露出一抹阴森至极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赵雨疏见状,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瞬间遍布全身。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梦儿,你真的误会我了……!”赵雨疏惊恐地看着眼前如同恶魔一般的赵梦儿,声音颤抖地解释道。
然而,赵梦儿对她的辩解充耳不闻,双眼喷火,死死地盯着赵雨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紧接着,赵梦儿二话不说,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寒光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她手持匕首,一步步向着赵雨疏逼近,毫不掩饰心中的怒火。
赵雨疏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左闪右躲,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慌乱之中,她顺手抓起身边的一张凳子,企图以此来阻挡赵梦儿的进攻。但赵梦儿习武身手敏捷,岂是区区一张凳子能够抵挡得住的。
而且,此刻的赵梦儿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对赵雨疏可谓是恨之入骨。
尤其是想到上次刺杀时,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上留下了无数狰狞可怖的刀痕,这些伤痕不仅让她身体饱受痛苦,更是让她从此失去了嫁人的机会,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得我如此凄惨,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
赵梦儿一边怒声咒骂着,一边加快脚步,紧紧地追着赵雨疏不放。
说时迟那时快,赵梦儿猛地一跃而起,伸手夺过了赵雨疏手中的凳子,然后顺势向前一挥,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朝着赵雨疏刺去。
赵雨疏大惊失色,急忙抬起胳膊想要挡住这致命一击。只听“噗嗤”一声,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赵雨疏的胳膊,鲜血四溅。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赵雨疏的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然而,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赵梦儿又是一刀划向她的脸庞。
刹那间,一道长长的口子出现在赵雨疏的脸上,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白皙的面庞……
赵雨疏疼的大叫,希望被人听到能救她。
不过,赵梦儿显然没有给她留活路,赵雨疏难以抵抗她,正当赵雨疏感到绝望的时候,就听到门被人猛的踹开,接着涌进来几个黑衣人。
来人看清赵雨疏正被人拿着匕首追杀,便一剑刺向赵梦儿的胸膛,赵梦儿死在了赵雨疏的面前,赵雨疏被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