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木允清闲聊过后,木亦辞顾不上害羞,直截了当地跑去白府,去找自己想见的人。
白府
庭院内,老老少少,欢堂笑语,除一人外,无一不是热闹的。
小斯丫鬟行走其间,忙忙碌碌。
匆忙的小斯一不小心撞到了白岁沉,一撞惊醒。
小斯看到自己冲撞了自家三公子,便紧张兮兮地开口“三少爷,奴才…不是故意的”
“无妨。”
道歉的声响引起主人家的注意,老老少少,有人惊愕,亦有人欢喜。
妇女略微惊讶地朝他唤道“沉儿,回来了”
被妇人抱在怀里的孩子,听到后,抬头,瞧见了白岁沉,就直接从妇女身上下来,朝他奔去,用稚嫩的声音叫唤。
“三哥,三哥,你回来了~”
“嗯。”
白岁沉低头弯腰抱了抱朝直接飞奔过来的团子,小孩亮晶晶的眼眸眨啊眨的,开开心心地要拉着自家阿兄吃饭去。
“三哥,今天有桃花酥,还有梨花酥,甜甜的,好好吃。”
团子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吃到到美食,结果把自己越说越饿,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三哥。
“三哥”
白岁沉刮了刮小孩的鼻尖,宠溺地笑道“怎么?又把自己说饿了?”
团子气鼓鼓地喊了声“三哥”,一下又泄气了,重重地点头。
拉着小团子重新入座前,朝主座的老头唤了声“爷爷”,老爷子淡淡点头。
白岁沉朝妇女喊了声“娘”,便坐到妇女身旁,把团子抱起,小团子眨巴着眼,又朝身旁的妇女撒娇道“娘亲…娘亲,桃花酥”
白岁沉本无意入座,满目佳肴,因为有小团子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倒没显得那么寂寥。
白岁沉看着热热闹闹的一桌人,一个人默默抱着小团子用膳。
“沉儿啊!那榜出了没?”
一旁的妇女小心翼翼道。
白岁沉抬头看了一眼,不作声,自顾自的给怀里的小团子喂了块梨花酥。
耳旁传来一道语气拽拽又吊儿郎当的声音,“正午便出了榜,三哥这怕是没上榜咯”
白岁沉掀起眼皮,看到白洲那欠揍的模样,神情淡漠,懒得搭理。
小团子小嘴嚼巴嚼巴,听到这话,一咕噜咽下,朝白洲不服气道“三哥那么好,才不会,你少欺负三哥”
白岁沉戳了戳气呼呼的小团子,小团子狠狠瞪了一眼,又一下子乖软了。
刚刚走进庭院的木亦辞,听见白洲那语气欠欠的话,除了一小团子为阿沉讲话,竟无人替阿沉开口,阿沉竟还懒得搭理。
木亦辞真是气打一处来,他宠着的人,离了他眼,竟然还能被人欺负。
“六殿下”
……
“六殿下”
旁人的附和,还有那一声声“六殿下”,白岁沉夹肉的微微一僵,脸色微怔,不等他回神,木亦辞便直直走到白岁沉眼前,把他怀里的小团子拎了出来,丢下一句“本殿只找阿沉,你们随意”,便拉着白岁沉离开庭院。
呆滞的众人:“……”
被拎出怀,丢一旁的小团子:“……”
小团子,小眼睛满是疑惑,反应了半会,才想起那明明是他的三哥,瞪大了眼,可怜巴巴地望向那早已没有身影的方向,气嘟嘟的收回眼,又气呼呼地往小嘴里塞吃食。
主座的老头淡淡收回视线,继续品茶。
见众人沉默,只有白洲不服气嘟囔“一个病秧子怎么还搭上了受宠的六皇子”
白洲被老头瞪了一眼,没再继续说话。
被木亦辞拉着不知道往哪去的白岁沉,一脸无奈,他大致知道阿辞这是迷路了。
他说呢,刚刚阿辞怎么找来的,原来是下人带他进来的,不然早该迷了。
路过无人的花圃时,白岁沉反手把木亦辞拉入怀里,失笑道“阿辞竟是在小小一个白府迷了路”
木亦辞有些懊恼,见一旁无人,有些赌气地咬上那截雪白。
白岁沉无奈,拉着木亦辞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屋里满是药味,白岁沉怕他不习惯,点上熏香。
一眼就瞅到一旁独自生闷气的人儿,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透着些许无奈,满眼宠溺地哄道。
“阿辞这是在恼什么?”
“为什么不反驳?”
白岁沉一怔,亲了亲木亦辞的额头,温声道“没必要,阿辞就莫要恼了”
木亦辞把人搂入自己怀里,嗅着白岁沉颈间淡淡的药香,语气闷闷地嘟囔着“本殿都没说过阿沉,那人怎么敢的”
白岁沉温声哄道“好了,没事,阿辞不恼,好不好”
“阿沉,我们一起去看榜吧,本殿怕你被人榜下捉婿。”
木亦辞在白岁沉怀里闷闷道。
白岁沉不知他在气什么,在旁人眼里作天作地的六皇子,在自己眼前幼稚得不行,白岁沉无奈叹了口气,轻哄道“看过了,是个探花哦”
木亦辞对上那双调笑的眸子,想起昨日所言,脸色倏然爆红。
“怎么?不乐意了,阿辞不是说探花最好看么?”
一见木亦辞泛红的脸颊,白岁沉忍不住勾唇一笑,凑近木亦辞耳畔,语气带着戏谑。
木亦辞耳朵痒痒,盯向那张淡红的薄唇,喉咙不自在地滚动着,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白岁沉还没反应过来,陡然被木亦辞揉进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