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枝忙完活,打算回房更衣。
一进房门,就看见黑沉着脸的祁予白,在看到来人时,怒意更甚,洛青枝被看得不自在,疑惑开口“阿白”
洛青枝在瞄到祁予白手中的手链,以及一张类似纸条的东西,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皱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人不见了。
祁予白冷冷道“最好给我个解释”
“阿白…我…”
洛青枝有些无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带她出去过,她还给你留了张纸条,说谢谢你请她吃馄饨,说借了些银子,下次还你”
“阿白,我…”
“行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洛青枝连忙道“两天前,她醒后,安分了不少,解了铐便把她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没出事,恰巧问了她想吃什么”
“她想吃馄饨?然后你便她带了出去?”
“嗯。”
祁予白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天事多,她没来得及顾及禾堂的事,现在却告诉她,她捡的人“一不小心”给跑了。
“阿白,我今日给她上过铐,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法子挣脱了。”
洛青枝忐忑不安道,手无意识的摩挲着。
“……”
“这镣铐是我自己做的,她能自己弄开还算不错,下次别再犯,即便不喜,也莫要做损己之事,这次不追究,不代表下次放过。”
“好。”
远山近水的竹阁里响起清脆的“啪啪”声。
一袭青衣背对着身后之人,薄纱下,面容不清,唯有一双昏暗不明的蓝色眸子,让人格外想一探究竟。
“这就是你所做的?本殿好像还没亏待过你吧,嗯?竹柒”
千折雪淡淡转身,摘下薄纱,露出那张绝美的面容,蓝色的猫眸透着幽光,眉宇间夹着几丝不耐烦,悠悠地看向那个跪坐在地的黑衣女子。
那女子被扇几掌,两颊红肿,不知所措,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殿下…属下…”
千折雪把玩着铃铛,橘猫不知何时出现,乖乖地跳进自家主子怀中,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窝在怀里入睡。
千折雪将小铃铛系于手,冷声道“不必再自称属下,竹肆可夺去她的令牌,再择一竹柒”
竹肆移步去取女子腰间的令牌,那女子苦苦哀求,不断挣扎,竹肆皱眉,当机立断将其敲晕,回到千折雪身旁,等待处决。
“放了吧!”
“殿下…”从不出声的竹肆意外出声道。
千折雪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仍是打断开口“本殿不杀生,放她走,既是她的选择,那便由她自己承担后果,这不杀可比杀还要折磨人”
竹肆领命,将人提了出去。
失了竹山、竹雾,舍了竹柒,竹意重伤昏迷,千折雪心中并不好受,她信任身边人,可这一次她深受背叛,让她不得不重新思考身旁之人是否值得信任。
尽管只是因一人,而失了对他人的信任。
可她不得不重新思虑,毕竟她没那么多的命来赌。
输即死。
因一意外,堵了他人的道。
虽说这并不可取,可她却又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