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她那如花般娇艳的笑颜,使得他所曾目睹过的一切美景都黯然失色;她那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更是令他以往听过的所有动人旋律都相形见绌。
向文歌发现陆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痴迷和陶醉。
她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甜蜜的涟漪,同时还有些许小小的得意和欢喜。
于是,她故意娇嗔地埋怨道:
“哼,呆子,你傻乎乎地盯着人家看个不停,到底在瞧些什么呀?”
陆离回过神道
“就在刚刚,我的眼前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了一道倩影,那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一时间,我都呆立当场了,她的容颜是如此绝美,以至于周围的一切景色、人物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这时,向文歌娇嗔地说道:
“哼,你的嘴巴真是越来越甜啦,油嘴滑舌的,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都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到了呀?”
陆离连忙摇着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文歌,我可以对着苍天起誓,这些话我真的只对你说过。如果我说谎了,就让我……”
还没等陆离把话说完,向文歌便急忙伸出玉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巴。
“呸呸呸!不许乱说,不要随便发这样的誓言。我相信你就是了,谢谢你今天特意赶来送我,我心里已经非常开心啦。
陆大哥,能不能再抱抱我啊?此去一别,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我们才能再次相见呢。”
向文歌红着脸,轻声细语地请求着。
陆离没有丝毫犹豫,缓缓张开双臂,轻柔地将向文歌拥入怀中。他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快了,文歌。再过三个月,我就要前往京城赴任。到时候,咱们就能再次相聚了。”
向文歌静静地依偎在陆离温暖的怀抱里,贪婪地嗅着属于这个男人独有的气息。她的双颊早已泛起微微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尽管心中有着万般不舍,但她知道自己也该启程赶路了。
只见她轻盈地踮起脚尖,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地印在了陆离那刚毅而又俊朗的脸颊之上。
这一吻犹如蜻蜓点水,但却仿佛在陆离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马鞭,用力抽打身下的骏马。
只听一声清脆的鞭响划破长空,马蹄声如疾风骤雨一般响起。她回首望向陆离,大声喊道:
“陆大哥,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呀!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啦!”
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之上。
陆离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刚刚被亲吻过的地方,那种柔软温润的触感还残留在肌肤表面,让他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奇妙,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悄然温暖着他那颗久经沧桑的心。
望着渐行渐远的倩影,陆离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高声回应道:
“文歌放心,我定会去找你的!此去路途遥远,你一路上千万要小心啊!还有,请代我向向大人辞别。”
听到陆离肯定的答复,向文歌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
她再次扬鞭策马,身姿矫健,很快便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蹄音和一抹淡淡的余香……
在那广袤无垠、景色秀丽的东海之上,有一座神秘而阴森的岛屿——幽冥岛。这座岛上常年被雾气笼罩,显得格外诡异。
此时,司马伦正焦急地站在海边,目光死死地盯着远方,苦苦等待着来自越州的消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所期盼的消息却始终没有传来。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司马伦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
司马建看到父亲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心生关切,赶忙上前问道:
“爹,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脸担忧之色?”
司马伦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道:
“儿啊,为父也不知究竟为何,总感觉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宁。如今越州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来,真不知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了……唉~”
说罢,又是一声长叹,满脸愁容。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跑来禀报:
“报!启禀岛主,前往越州的人已经回来了,只是……”
说到这里,这名手下突然犹豫起来,似乎有所顾忌。
司马伦心急如焚,大声喝道:
“只是什么?快给本岛主如实说来,休要再吞吞吐吐!”
那名下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说道:
“岛主息怒,小的不敢隐瞒。只是此次归来之人,仅有他们二人而已。且快不行了。”
司马伦闻言脸色大变,二话不说便急匆匆朝着演武场奔去。当他赶到演武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诺大的广场中央,横七竖八地躺着两个人。这两人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就连身上的经脉都变得极为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
司马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急切地问道:
“就只有你们两人活着回来?其他兄弟呢?到底发生了何事?”
其中一人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张开嘴巴,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岛主……我们……失败了……两千人马……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
话未说完,此人便是一阵剧烈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
话还未曾说完,只见那人双眼一翻,脖颈软软地垂落下去,已然断绝了气息。
司马伦心中一惊,急忙转头看向另外一人,却惊愕地发现此人不知何时也已失去了呼吸,身体僵硬冰冷。
司马伦紧紧皱起眉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事儿可真是棘手难办啊!万一有人口风不紧,将我借人的事情泄露出去,那恐怕就会引来官府的严厉报复。”
要知道,在这越州之地,可是有着一个声名赫赫的靖边侯存在。虽说如今这位小侯爷尚无权势,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底蕴深厚,绝非轻易能够招惹得起的人物。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近来自己在东海的贸易方面与对方已经产生了一些摩擦,如果此时再引得官府与之联手对付自己,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即便自己实力不俗,恐怕也难以招架得住如此强大的压力。
念及此处,司马伦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道:
“速速通知所有我们能够联系得上的那些正在外跑船的兄弟们,以及所有的附属岛屿和友军势力,让他们务必提高警惕,密切留意大陆方向的动静。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必须立刻前来禀报!不得有误!”
此时此刻,司马伦只觉得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烦事接踵而至,让人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