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离端着稀粥来到病床前经过一晚的休养,向文歌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毕竟练武之人,体质要好上许多。
“姑娘,你醒了!”见到向文歌醒来,陆离高兴不已。
“嗯!”向文歌声如细蝇。
“快把这碗红枣莲子粥喝了,补气血的。”陆离端过粥,舀起一勺,贴心地吹了吹,这才送到向文歌的嘴边。
向文歌看着这个男人如此细心体贴,升起一股暖意。张开小嘴尝了尝,嗯!味道真不错!应该是他亲手熬煮的吧?
“多谢姑娘昨日舍身相救,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已命归九泉了。哎,向文是你的化名吧?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我叫向文歌!因为我爹爹从小就想把我培养成文艺出众的女子,所以就取了这个名。不过我却不喜欢像其他大家小姐一样。整天就只知道待在深闺绣花。”向文歌扭捏道。
“哈哈,向姑娘真性情!佩服佩服!不知向姑娘来越州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我是偷跑出来的。”向文歌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姑娘家偷跑出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原来如此!待会儿我就要赶回越州,不知道姑娘有个打算?”
“你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叫我文歌吧!我瞧你比我大些,我叫你陆大哥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本来是打算偷偷跟着爹爹的,可是没想到才出门没多远就跟丢了,他正好来越州办事,倒不如让我和你一起回越州吧!”
“好吧,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确实不太方便。”
两人都有默契地不提昨天换衣换药的事,避免了一边尴尬。
陆离找到蒙胤,让他找个马车来,很快,马车准备妥当。
房间内,向文歌穿好昨天脱下的衣裳,正想起身,不料一个趔趄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门外的陆离眼疾手快,将她抱住。
“谢谢你,陆大哥。”
向文歌脸色变得红润,
“你失血过多,气血亏虚,不宜运动。若是不嫌弃,我抱你走吧。”
“这,,这,好吧。”向文歌双手勾住陆离脖子,脑袋埋在胸膛,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身体像着了火一般。
医馆外,掌柜的庆幸这几位终于要走了。陆离随手掏出一锭银子。
“掌柜的,这些算作我们的医药费和住宿费,不用找了。”
掌柜的接过银子,足足有二十两。他满脸笑容,恭敬地送走了陆离一行人。
为了让向文歌乘坐舒服一点,陆离特意准备了绵软的被褥。不过她向来要强,她不希望有人将她当做一个患者,所以她坚持不用。陆离对这个执着的女子既钦佩又怜惜。
马车缓缓前行,中午时分,终于抵达了越州。
向文歌掀开帘子,街道两旁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客商肤色各异,许多珍奇物件她在京城里也没见过,勾住了她的好奇心。
很快,穿过热闹繁华的街道,马车来到侯府门前,向文歌看着眼前的牌匾。
她心里受到极大冲击,原来,他就是靖边侯府的小侯爷啊。可为什么和京城里的传闻不一样呢。
爹爹来越州要办的事也和他有关吧,偏偏让自己先碰上了。
“文歌姑娘,这就是我家了,之前对你有所隐瞒,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向文歌摆摆手道“没事儿,我理解的!”
“走吧,总算是回家了。”
陆离带着向文歌来到客厅,陆夫人正好带着小佳悦教她读书习字呢。
“娘,我回来了。”
陆夫人头也不抬道
“你又跑哪里疯玩去了?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陆离一脸无奈,自从认了这个干女儿,她的眼里对自己这个亲生的反倒没那么关注了。
小佳悦见到心心念念的哥哥终于回来了,她挣脱母亲怀抱,蹦蹦跳跳的向陆离跑去,挂在陆离脖子上。
“哥哥,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佳悦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洛璎姐姐啊,我也想她了。”小佳悦已经从失去父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家里有了这个小开心果,热闹了不少,陆离轻捏佳悦的鼻子道
“好。等会儿我就带你去见洛璎姐姐好不好?”
“好耶!终于可以见到洛璎姐姐咯!”佳悦手舞足蹈,满心欢喜。
“洛璎姐姐是谁啊,怎么都没听你们提起过?”陆夫人一脸疑问。
陆离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借口,只好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跟您说!”
“这位是?”陆夫人这才注意到向文歌。
“这位是向文兄!我在半路上认识的!”陆离抢先道。
“见过伯母!”向文歌上前行礼。
现在向文歌还是女扮男装,陆夫人并未认出。
“像,真像!”
“像什么啊?娘!”陆离不明所以。
“这位公子长得挺像我的一位故人!”
“娘。您认错了吧,您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陆离不相信道。
“或许我真的认错了吧。”陆夫人虽然否认了,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向文歌,向文歌被盯得不自在。
陆离赶紧打圆场道“娘,我带小佳悦出去玩玩。”说着便出了客厅。
“伯母再见!”向文歌紧跟着出来。
来到属于他的小院中,这才算是自由了,平常陆夫人对他要求比较严苛,只有到了这里,才可以卸下那些负担。
“小侯爷,您回来了!”采苓正在房里绣花,见到陆离归来,她无疑是最高兴的,陆离外出办事,她没地方可去,整日只能呆在房里。
“苓儿在家有没有想我啊?”陆离打趣道。
“小侯爷,瞎说什么呢,这还有外人呢!”采苓发现还有外人在,别过头去,不好意思道。
“哈哈,不逗你了苓儿快去收拾收拾,等会我们去听风小榭!让你天天呆在这里,都要待出病来了。带你出去散散心。”陆离不再逗她。
终于又可以出去了,采苓满心欢喜。
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举动被向文歌看在眼里,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被抢去了一般,堵的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