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化成的篆字好似有意识一般,拼命阻挡常瑾瑜的真元流入玄木大师体内。
常瑾瑜见到篆体字出来,以为这是慕容剑秋设下的封印,忙收回真元。可是玄木大师身上的银光并没有黯淡下去,反而更强盛了。
常瑾瑜十分诧异。她已经收回真元了,为什么光芒没有消失呢?
难道封印被她破坏,玄木大师要被她害死了?
常瑾瑜被这想法吓坏了。玄木大师跟自己无冤无仇,这要是把人害死了,拿什么赎罪?
常瑾瑜盯着两个篆字,脑子里乱成一团。快!重设封印!可是要怎么封印?
银光突然黯淡下去了,但它形成的字还印在玄木大师的皮肤上,常瑾瑜不觉松了一口气,封印大概自动修补好了吧?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时,玄木大师身上银光又开始闪烁,过了一会儿又黯淡下去。
常瑾瑜赶忙起身想去找大佬们过来帮忙看一看,走到门口想起来大佬们都出门了。家里这时候没有大佬。
常瑾瑜只得回来,死死地盯着玄木大师,生怕他出事儿了。
就这样,玄木大师身上的银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常瑾瑜全神贯注地盯着,不敢错漏每一个细节。
她看到玄木大师的肉身也有变化。玄木大师的眼皮每动一下,银光就更亮。
发现这种情况后,常瑾瑜以为封印要毁了,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想照着描一遍篆字充当封印试试,可大佬们封印都要用宝贝,她又没有宝贝,怎么施展?总不能凌空画字吧?
这时,玄木大师的眼皮又动了一下,银光跟着亮了。常瑾瑜知道时间拖不得了,一咬牙,学星辉把体内精血逼出来,打算用这个写字。
然而常瑾瑜对物品的控制并不熟练,一滴精血不小心落在了篆字面上,顿时,屋内发出耀眼的银光,刺得人两眼生疼。常瑾瑜痛得流出了眼泪,但她不敢闭上眼睛,正要凝神描字,银光一下子不见了。
玄木大师胸口微微起伏。接着天地灵气朝玄木大师身上汇聚,片刻之后,玄木大师睁开了眼睛。
常瑾瑜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忙把精血收回来。
“是你?”玄木大师一见常瑾瑜,立刻起身,“你是白宗主雇佣的说书人,莫非老衲现在在魔神宗?”
啊?常瑾瑜眨巴眼睛,没懂玄木大师的意思。
玄木大师用神识把周围搜寻了一遍。没看到白云天,反而看到了守卫在门口的天剑院弟子们。他皱眉道:“小姑娘,这里是哪里?”
这道题常瑾瑜会,她道:“这是雅园,联盟的人目前住在这里。”
玄木大师皱眉道:“我昏迷了多久?”
常瑾瑜掰着手指头算了下,道:“前辈,你昏迷了十二、三天了。”
玄木大师微一沉思,道:“你且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与我听。”
常瑾瑜不敢隐瞒,便把剑无尘他们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玄木大师听。
玄木大师听完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常瑾瑜只好把自己的事讲了一遍,当然,她隐去了和慕容剑秋结婚的事。
见玄木大师并不相信,常瑾瑜忙道:“外面天剑院弟子可以作证的。”
不说这些弟子还好,一说,玄木大师便细细地看了她一遍,挥手打出一道真元封住她的经脉。
常瑾瑜试着运功冲击封印,却冲不开,玄木大师的眉头更皱了,片刻之后,他收回真元,问道:“你是如何破解陆云的封印的?”
“啊?”这次换常瑾瑜迷糊了,“大师你身上的封印是陆云设下的?我以为是天剑客前辈他们救不活你才给你设下的。”
玄木大师移开目光,“我醒来时,看到你收回精血。”
“啊我……”常瑾瑜小声道,“我当时以为天剑客前辈他们设的封印被我弄毁了,我怕挨骂,就想用它来对着描这两个字来着。”
“两个字?”玄木大师一愣。
“是啊。”常瑾瑜猛点头,“两个篆字印在大师你的皮肤上,但我不认得是什么字。”
玄木大师急切地问:“你还记得怎么写吗?”
“我尽量。”常瑾瑜说完环视四周,道,“我在外面地上写给你看。”
玄木大师点点头,两人来到外面,常瑾瑜拿起一根树枝,勉强画出了第一个字,第二个字还剩半边。她怯怯地道:“我只记得这些了。”
玄木大师嘴唇微动,不停地拨弄手中念珠,常瑾瑜也不敢出声。
“镇魂……”良久,玄木大师轻轻吐出两个字。
莫非陆云把玄木大师封印起来的法诀叫镇魂?常瑾瑜狐疑地想。
玄木大师轻轻摇头,严肃地问道:“剑秋让人看守这里,你进来做什么?”
常瑾瑜感觉自己要完。她偷偷地瞄了一眼玄木大师,对方板着脸、誓要刨根究底,她连忙盯着自己的脚尖,嗫嚅着把方才她进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玄木大师半信半疑。忽然,院子大门打开了,守卫的天剑院弟子摆出防御的样子冲进来,见到活蹦乱跳的玄木大师和一旁瑟瑟发抖的常瑾瑜,都摸不着头脑。
其中一个瞧着年纪大一点,他见礼后问道:“大师,你身上的封印解开了?”
玄木大师点点头,“我被封印的这段时间,联盟发生了什么事?”
天剑院的弟子们都舒了一口气,纷纷给玄木大师见礼,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弟子们说完,注视着常瑾瑜,连番质问,常瑾瑜只装死。
玄木大师皱眉道:“你们的修为比她高,还能让她溜进来。”
这话好像在说他们玩忽职守。其中一位弟子不忿,辩驳道:“当时我们感知到一位元婴境的人进来,可是我们进来到处找了一遍,都没找到。”
“罢了,她有白宗主传授的隐身闭气之术,你们找不到是正常的。”玄木大师说完,又问道,“你们说她有元婴境?”
这位天剑院弟子瞪了一眼常瑾瑜,道:“是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