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兽人。
是一个不那么标准的雌性兽人。
没有兽人引以为傲的皮毛,也没有天生就应有的庞大力量。
和其他普通的兽人幼崽不一样,我并不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的获得力量,在其他人看来,这是无比正常的事情,但是在我看来,却完全无法理解。
今年我15岁了,可是我却连刚出生的小兽人都打不过,毫无疑问,我是一个怪胎。
如果不是我拥有着兽化的耳朵以及尾巴,恐怕任谁见了我都会认为我是一个纯种的人类,但很可惜,其实我的父母都是正宗的兽人,而且这个世界上人类和亚人类是不能够产下后代的。
而这样的我,毫无疑问是畸形的,甚至是退化的。
实际上,我并不算是第一类,兽人国家当中有很多这样突发变异的状况,类似我这样的存在,有一个独特的称呼——【废物】。
对于像我这样的存在,很多时候的同胞甚至懒得想一个隐晦、礼貌一点的词来形容,“废物”简单的、直接的、一针见血的。
这没什么好反驳的,和他们相比,经过了十几年的变化,仍然连幼崽都打不过的我,的确是废物。
不过相比于那些正宗的废物,我无疑要强上许多。我是来自大家族的废物,我拥有着纯正的血脉能力。
魔虎是我的家族名——虽然在大多数时候他们并不允许我在名字后面加上,但血脉带来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身为大家族的废物所享受到的待遇也远远不是那些杂种废物所能够想像的。
很惊讶吧,就算被人称为废物,我也依然能够坦然的接受。
事实上,即使我出生时的外貌再怎么猎奇以及力量有多么的贫弱,但只要我拥有着血脉所带来的能力以及高贵的血统,那么依然是很多普通兽人都无法企及的,面对这样畸形的我仍然是他们渴求不到的高贵雌性。
这都得感谢一个人。
在兽人的历史上,他大概是第一例对这种猎奇的退化生物提起欲望的怪异家伙吧,即使是变相得到他帮助的我——没有在出生时就被消灭,也很难升起什么感恩的想法,因为就算是在我看来,自己这般猎奇的面容还有人喜欢,实在是感到恶心。
合成兽知道吧?
在兽人看来,自己这群退化生物,毫无疑问就是那样的家伙才对。
拥有着人类的外貌,再加上兽人的一小部分特征,简直就是把两个生物强行揉捏在一起。
就像是造物主,因为不小心打了瞌睡,稀里糊涂捏出来的东西一般…
自己这等退化生物仅仅只是外表发生了变异,但是内心的的确确是兽人没错,对于自己所遭受到的歧视,打心底里的认为这都是罪有应得的。
所以对于对自己这般猎奇的面容提起兴趣,并且还生下后代的家伙更是打心底里的觉得恶心,即使是他印证了和自己这等人交配生产并不会携带怪异的遗传信息。
但话是这么说,即使印证了,也很少有兽人会愿意接受那样模样的伴侣——除非拥有着特殊的血脉能力。
——所以像雪芙这样的退化者,大多都是娼馆的服务人员,她们大多毫无尊严可言,把自己当成了那些低等兽人的生育机器。
但我比她们高贵的多。只有在对自己家族有贡献,甚至想要入赘的人员才有资格享用我,哼哼哼~
作为一个大家族,还是需要脸面的,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够在外表露出来,所以我理所当然的不能到城里,像那些高贵的姑娘们一样游玩。
“听说王都开了一家秘密的私厨,里面有很多珍稀的食材,还有从中部位置传来的一种叫做冰淇淋的甜品,好可惜呀!”
今天我照例在家族允许我活动的无人的大草地上,一个人玩耍,嘴里嘟囔着其他正常的姑娘们去的高端场所。
作为一个雌性,即使我不正常,但是我拥有的八卦能力可是一点都没有少,甚至因为变异的外表,内心的欲望甚至还愈发变态。
今天是兽人的捕食季,家里经常和自己玩的哥哥要在那里磨练一下技术来着,所以没有时间来陪自己玩耍,真是非常的无趣啊。
年轻帅气的哥哥摆出高傲的神情,用鞭子狠狠抽打自己的模样,真的是让人情绪一阵起伏。
一想到能够将这副人类的躯体打的血浆迸进,心里就没由来的升起一种满足感。
“嗯~嗯~我是下贱的家畜,请好好的虐待我。”
想象到自己那人类女性般的贱人外表,摇尾乞怜的模样,就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爽快。
这很正常吧,自己的一切苦难都是这人类一般的躯壳所带来的,那么看到她受伤流露出下贱的模样的时候,肯定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满足吧!
以及一想到高贵的兽人虐待这种下等生物时,这种高兴的情绪毫无疑问会乘以二。
毕竟啊…
“家畜怎么能够穿的人模狗样,高人一等的指挥别人呢?哪怕是顶着这番模样也不行!”
自己就像家畜一样,撅着屁股,保持着动物发情的模样,四肢朝地的在爬行。
这样毫无防备的我就在草原上,像正常的畜牲一样奔跑着,追逐着小动物,用那一点也不好用的牙齿撕咬着其他生物的皮肤,即使有时候牙齿掉落了,也丝毫不在意。
模仿家畜的行为举止大概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了吧。
如果有其他的兽人看到了这一幕,能骂我一声“家畜”,就是对我的最高赞美了。
如无意外的话,我会一直保持着这样…
直到我在草地里发现一个巨大的蠕动的生物,准备扑咬过去的时候,他突然直立起来,眼瞳当中所显露的是家畜才有的仇恨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显然他并不准备无动于衷。他会动手,我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
家畜是不被允许战斗的,那是只有正宗兽人才能够掌握的技术,所以我理应没有学到任何的技巧——即使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并不准备像他那样直立起身躯,如果他想夺走我的生命,那么就来吧,或者说夺走这畜牲般皮囊的生命,而我的精神将会永存。
迎着他的视线,我甚至摆动了下屁股,像是正常的雌性家畜诱惑雄性时的正常行为一般,如果他愿意俯下身来,那么,自己扮演的家畜生活,就算是正式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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