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中央,一颗巨大的水晶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出言姝房间内的一切。
水晶表面流光溢彩,而其中的画面却清晰无比——言姝被两个雄性紧紧围绕,阿煦的尾巴缠绕在她身上,阿零的眼神晦涩难明,整间屋子弥漫着某种暧昧而危险的气息。
屋内的雌性们静默无声,气氛凝固得令人窒息。
年长的雌性微微皱眉,手中的权杖轻轻敲击着地面,似乎在沉思。
她们都知道言姝的特殊性,也明白她的孩子注定会成为族群的希望,可眼前这副场景,却让她们心生疑虑。
终于,一名年轻的雌性忍不住低声问道:“大人,真的要任由言姝大人如此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犹豫和隐隐的不安。
另一名年长的雌性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仍旧停留在水晶中,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她毕竟是被‘祂’选中的雌性,我们不能随意干涉。”
“可……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年轻的雌性还是不放心,她目光复杂地望着水晶中的画面,阿煦和阿零的亲昵、言姝被他们围绕的模样,让她心生不安。
年长的雌性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祂还未出关,在此之前,我们没有权力去干涉她的意愿。”
另一名雌性却低声嘀咕了一句:“可祂若是看到这一幕,真的不会生气吗?”
她的目光落在水晶中的画面上,眼底浮现出一丝隐忧。
……
言姝只觉得一双手在抽筋,累得几乎抬不起来。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阿煦和阿零身上。
阿煦的九条银白色狐尾无力地散落在床榻上,平日里光泽柔顺的毛发此刻显得有些凌乱。
他的面容依旧俊美非凡,但此刻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带着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张,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蜜色的肌肤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将他的银发黏在颈间。
而另一边的阿零则蜷缩着身子,他修长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
颈脖处的白色鳞片在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也因为体温升高而显得有些黯淡。
那双总是清澈透亮的冰蓝色眼眸此刻半阖着,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的体温向来冰冷,此刻却反常地带着暖意,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温热起来。
言姝看着两人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额头,阿煦的温度高得吓人,而阿零虽然依旧比常人低一些,但也明显升高了许多。
阿煦在睡梦中抓住了她的手腕,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而阿零则本能地往她身边蹭了蹭,冰凉却带着暖意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
“真是......“言姝轻声呢喃,想要抽回手,却发现阿煦的尾巴尖缠得更紧了。
她的思绪跟着飘了,想到了另外两个身影——阿吼和阿尘。
自从被龙族关押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阿零和阿煦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每次问起,龙族的人总是含糊其辞。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隐隐不安。
正想着要不要再去追问,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执事长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恭敬却不失威严:“言姝大人,您现在方便吗?”
言姝一怔,这时间掐得可真准,仿佛知道她刚刚忙完似的。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进来吧。”
执事长老推门而入,她的目光在床上的阿煦和阿零身上扫过,随即垂下眼帘。
言姝连忙问:“我另外两个雄性在哪?”
没想到执事长老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推脱或敷衍,而是直接道:“您请随我来。”
好似提前知道她会问。
言姝感到一些意外。
她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阿煦跟阿零,想着两人在,也不会出什么状况。
想了一圈,她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在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执事长老一边走一边解释:“您另两个雄性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一直未能让他们与您相见。对于某些特殊的存在,我们会采取特别的措施。”
言姝的脚步微微一顿,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特殊?他们怎么了?”
执事长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到了您就知道了。”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
执事长老抬手按在石门上,符文逐一亮起,石门缓缓打开。
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潮湿的水汽和淡淡的腥味,却不令人反感,反而有种深海般的清冽。
言姝踏入石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池塘,池水呈现出深邃的墨蓝色,水面弥漫着薄薄的白雾,仿佛一层轻纱笼罩其上。
池边镶嵌着发光的晶石,柔和的光芒映照在水面上,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
在池塘中央,阿尘静静地漂浮着。
他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如同海藻般轻柔地摇曳。
他那面容安详,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还有他那赤裸着的上半身,肌肤在晶石的光芒下泛着珍珠般的色泽,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鱼尾——那是天蓝色的,鳞片如同最上等的蓝宝石般晶莹剔透,每一片都折射着微光。
鱼尾随着水波的荡漾轻轻摆动,在水面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带起一圈圈涟漪。
白雾缭绕间,鱼尾若隐若现,仿佛与整个池塘融为一体,美得令人窒息。
言姝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脚下的石板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看着水中的阿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阿尘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沉睡,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这是怎么了?”言姝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紧紧锁住水中的阿尘。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尖微微发白。
执事长老沉默片刻,目光落在阿尘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您的雄性正在觉醒血脉。”
“觉醒血脉?”言姝一怔,“他不是早就成年觉醒了吗?怎么会又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