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看着言姝,精致眉头轻皱,九条尾巴缓缓摆动,眼神中透着几分思索。
他低声说道:“姝姝,你知道稀有血脉的进化有多罕见吗?这可不只是雄性的身体调整那么简单。”
言姝挑眉,显然对他的说法来了兴趣:“罕见?有多罕见?”
阿煦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稀有血脉的进化,一般有两种表现。
一种是血脉返祖,比如姝姝肚子里面那条龙,就是返祖了,已经觉醒了祖先的强大血脉,这是概率出现的古老、纯粹的血脉。”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眼神深邃,“这种概率极低,几千年可能都没有一次。”
言姝轻声问道:“还有另一种呢?”
阿煦继续说道:“另一种,就是成长期的血脉进化。进化成功后,雄性自身的血脉会得到质的飞升,几乎可以跨越一个层次,变得更强。
而且这种进化不仅会提升雄性的能力,连诞下的孩子也会因此受益,血脉层次比普通的稀有血脉高出一大截。”
他眯了眯眼,妖冶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深意:“但这种机会比返祖还低,几乎没有几个雄性能够承受进化带来的冲击。”
言姝听得有些震惊,眼神不由得在阿吼身上扫了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所以,阿吼进化还不算是好事?”
阿煦闻言,也将目光转向阿吼,九条银白色的尾巴轻轻一甩,目光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不咸不淡地开口:“姝姝,说实话,我真没觉得他像是在进化。”
阿吼听到这话,顿时一脸不服气:“阿煦,我……我怎么就不能进化了?”
阿煦轻哼了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揶揄,语气带着点戏谑:“阿吼,你别激动,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只是个普通灰狼族,这个血脉本就不算稀有。再往上推,你们家祖上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血脉,返祖的可能性应该微乎其微。”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点不以为然:“而成长期的血脉进化,几乎都是稀有或者古老血脉才能触发。你这……”
他扫了阿吼一眼,脸上满是无所谓的神色,“要是真进化了,那才叫稀奇。”
阿吼涨红了脸,语气里透着几分委屈:“那你说我是怎么回事?姝姝怀不上我的孩子,总有个原因吧!”
言姝见阿吼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系统说了阿吼处于进化阶段,那肯定是。
她当然不能把系统的话说出来,只能安抚阿吼:“阿吼,我只是听说进化可能会让雄性短时间内失去繁育能力。现在你也别太在意了,这不一定是你的问题。”
阿煦唇角笑意弧度更大,调侃道:“阿吼,你要是真觉得不放心,可以再去问问长老,看看你这身体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不过我觉得——”
他眯了眯眼,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多半就是个普通的灰狼族,别指望什么进化奇迹了。”
阿吼闻言,气得牙痒痒,却又无从反驳,只能憨憨地挠了挠头,闷声说道:“行吧……反正我一定会让姝姝怀上我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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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院子里,露珠还挂在草叶尖端,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然而,这样的静谧却无法让言姝感到片刻的轻松。
她站在院门前,眉头紧蹙,望着远处的青山叠嶂。
昨夜阿夜不见后,她让阿吼去找人,可这一整夜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阿吼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衣襟被露水打湿,脸上满是疲惫和懊恼:“姝姝,我把附近的山头都翻了一遍,可……没找到阿夜的踪影。”
言姝微微一怔,心里猛地一沉,语气也冷了几分:“整座山都找过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阿吼沮丧地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无奈:“真的没有,他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会逃跑了吧?”
言姝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蚺蛇种族动了手。
最近他们一直想让阿夜帮忙,如果真是被强行带走了,这事绝对不能善了。
可冷静下来一想,阿夜的实力不比阿煦弱,真要动手,蚺蛇种族未必有那么容易得手。
她抬起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林,刚想吩咐阿吼。
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熟悉的喊声:“言姝大人,我们有事相求!”
言姝转过身,目光扫向院门外,只见一行人正快步走来。
领头的是蚺蛇种族的雄性,那人身材高壮,皮肤泛着暗色的光泽,手里还拎着几件看上去十分贵重的礼物。
跟在他身后的换了一位雌性,上次是凶狠,这一次模样却是娇美。
手上也是捧着个精美礼物。
“言姝大人。”为首的雄性停下脚步,拱了拱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打扰了。我们这次特地带了一些礼物过来,还是希望能请你的雄性言夜帮忙。”
言夜让言姝有些恍惚,想起来是阿夜的全名。
作为她的雄性,姓名已经冠上她的姓氏。
言姝微微眯起眼,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阿夜不是你们带走的?”
那雄性闻言一怔,随即露出满脸惊讶:“什么带走?这次我们过来,就是想亲自请他出山的。”
言姝听着他的话,心中顿时更疑惑了。
她原本以为阿夜是被蚺蛇种族掳走了,可现在看来,对方根本没有把人掳走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那位跟随的雌性,声音冷淡却不失威严:“你们真的没见过阿夜?”
那雌性怔了怔,脸上露出几分疑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以为他在这里……这不是还带着东西过来了。”
言姝眸色微沉,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如同深潭般平静却隐含波澜。
“他不在我这,我还以为是你们把他带走了。”
那雄性听言姝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几分。
他连忙摆手,语气透着焦急:“言姝大人,您误会了!我们可没这个胆子动他。咱们可是把他当贵人看待的,哪敢做这种事?”
那雌性点了点头,捧着东西微微欠身,声音柔和却带着些许急切:“我们这次过来,也是想诚心请他帮忙的。如果他不在您这……会不会是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