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彻底,连脖子和耳尖都泛着淡粉。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低垂下眼眸,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是……姝姝。”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丝呢喃。
言姝抬手抹去额头的一滴水珠,顺势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阿零,你这声音听起来很不情愿啊。”
阿零猛地抬头,银白的眼眸里满是慌乱,尾巴也因为他的紧张在水中轻轻摆动了一下,带起一圈圈水波。
他连忙摇头,语气里带着近乎急切的辩解:“不,不是的,大人,我只是……”
言姝看着他窘迫又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逗你的啦。”
她的笑声清脆,带着一股轻松的味道。
阿零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微微张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阿零的唇瓣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僵硬地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言姝,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嘴唇微微翘起,显然对自己的小动作十分得意。
“怎么了?”言姝歪了歪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吓到你了?”
阿零的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卡住了一般,根本发不出来。
“大……姝……”
他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耳尖已经红透了。
言姝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得更加开怀:“阿零,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害羞啊?”
她的语气轻柔中带着点调侃,水光映衬下,她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明媚动人。
阿零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他不知所措地垂下头,视线盯着湖水,耳边却充斥着言姝那轻柔的笑声。
“姝姝,我……”他的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叫,尾巴却又悄悄地将她圈得更紧了一些。
言姝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挑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眉眼弯弯:“好了,不逗你了。”
可她刚一说完,发现阿零的尾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环绕得更加密不透风。
而后面,言姝也没有继续煎熬自己。
一些事情水到渠成。
言姝闭上眼,任由阿零抱住自己。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浮着,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只能随着水流缓缓移动。
每一次水波的涌动,都带来一阵轻柔的起伏,让她的意识变得朦胧而恍惚。
阿零抱着她,尾巴在水中轻轻晃动,带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却不自觉地在温柔与坚定间找到一种平衡。
银色鳞片的尾巴像是一道柔软的绳索,将她稳稳地护在中心,仿佛要将她与外界的所有纷扰隔绝开来。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抵抗,整个人就这样随着这片海洋的波澜而漂流,仿佛沉入了一场无尽的梦境,只有水的触感和他冰凉的怀抱成为唯一的存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水波的呢喃……
-
言姝连续发情了三次。
这三次来势凶猛,每次都让她筋疲力尽,浑身像被掏空了一样。
第一次是在湖边,那份燥热和无法克制的情绪几乎让她崩溃。
第二次是在夜晚,明明已经冷却下来的身体却在梦中再度被唤醒。
第三次来得更为突兀,她甚至没有预兆,整个人便陷入那种仿佛被火焰吞噬的灼热中。
言姝觉得自己简直快被折腾散架了。
她靠在床上,披着一层薄毯,目光幽幽地盯着天花板。
阿煦、阿吼、阿零还有阿尘围在她旁边,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模样,生怕她再出什么状况。
“姝姝,要不要再弄点冰水降降温?”
阿煦试探着问,九条尾巴有些焦躁地晃动着。
“姝姝,要不要喝点汤?我煮了补气的。”阿吼憨憨地递上了一碗汤,眼神里满是担忧。
阿零则坐在一旁,伸出手想试试她额头的温度,又不敢贸然碰她。
阿尘最安静,却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次用水的计划。
言姝看着他们这一圈忙碌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个的,是想把我供起来吗?”
阿煦笑了笑,挑眉道:“那是自然,姝姝可是咱们的大人,出了事,我们都得心疼。”
言姝翻了个白眼,懒懒地靠在床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会儿,别一个个围着我转。”
“可你现在的状态谁敢掉以轻心?”阿吼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憨厚的执拗,“姝姝,你要是再发情怎么办?”
“对啊。”阿煦立刻附和,桃花眼里多了一丝促狭的笑意,“姝姝这次连着三次发情,说不准还会有第四次。我们不守着你,怎么行?”
好吧,看来他们一个个的都在排队等宠幸呢。
可是言姝是真的不想再来第四次了。
前三次,每一次都折腾得天昏地暗,整整一天一夜,几乎要把她掏空。
她以前总在电视上听到六味地黄丸和肾宝片的广告。
当时还嗤之以鼻,觉得那些东西不过是噱头罢了。
可如今,她终于理解了其中的意义,甚至开始怀疑,要是能有机会吃上一瓶,或许真能试试效果,是不是和广告里说得一样那么神奇。
虽然系统能把她身体重置,可她现在的肾是有点不太好。
想到这一切,言姝忍不住扶额。
契约的加持、孩子的血脉联动,再加上怀上双胎后阿煦喂给她的那些血……这些元素叠加在一起,才让她经历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发情。
而狐狸的血,偏偏还带着催情的效果。
言姝想起那几次来势汹汹的折腾,不禁叹了口气。
好在她的身体强韧,系统还能在关键时刻重置状态。
更幸运的是,肚子里的孩子非常坚挺,几次折腾下来,不但没受到影响,反而似乎在她的体内变得更加活跃。
她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感觉到那股温暖的跳动,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你们倒是享福得很,可苦的是你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