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薄礼阴沉沉地看了简安宁一眼,心里满是怒火。
简安宁也没想到门锁那么死赫连宵竟然还能跑出去,她也不敢继续乱找,今日这闹剧,终究是简家丢了面子。
再闹下去她们只会更难堪。
“行了,都散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不要胡乱猜测。”简薄礼厉声说道。
众人相视一眼,默契地不再开口。
其他人纷纷散去,也不敢再看热闹。
但赵月可看不爽简安宁,她说:“安宁姐现在一定很生气吧?要我说你若是真的喜欢赫连宵,大可以自己扑上去,你也不看看简从灵如今是什么德性,正常的男人谁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还不如换你,穿得清凉一点,往赫连宵身上扑,说不定他还有可能会把控不住对你做些什么。”
简安宁很生气:“你住口!”
“我说错了吗?”赵月反问。
简安宁不满:“我毕竟是你的表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赵月冷哼:“我好心给你提意见,你还不领情?”
简安宁一肚子的火。
赵芊芊拉住赵月的手,低声说:“好了,别说了,那么多人都在看着,非要让外人知道我们两家不合你才满意吗?”
赵月不以为意:“说得好像我们的关系很好似的。”
赵芊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赵月冷哼:“她勾引别人老公还不让人说了?”
赵芊芊劝不动,干脆闭了嘴。
至于齐瑶,她也没心思跟这群人吵,她闻到一股很奇怪的香味,淡淡的,让人昏昏欲睡,若非大门是敞开的,她们估计都得睡过去。
看来,这确实是针对赫连宵的手笔。
简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种场合上算计赫连宵。
倘若今日真的发生了什么,赫连宵很难从中摘出去,说不定还会被简家利用,谋取更多的利益。
齐瑶很清楚,简家外表看似强盛,内里已经腐败,长久以往,很难维持正常的运转。
商业联姻,一步登天,是他们解决当前困境最好的办法。
齐瑶转身往外走。
简安宁叫住了她:“你去哪?”
齐瑶停下脚步,回过头:“还是关心关心你姐姐吧,下这么重的药,也不怕她晕死。”
简安宁脸色大变:“什么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齐瑶冷笑:“不知道也好,反正我们两家的合作已经结束,她的死活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简安宁不说话,不管齐瑶指控了什么,她都不可能承认。
齐瑶也懒得跟简家的人掰扯。
赫连宵既然不在房间里,就说明他应该去了其他地方。
简从灵都被迷晕了,赫连宵能好到哪里去?
齐瑶看了一眼手机,只有赫连宵的未接电话,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齐瑶在四周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赫连宵,反倒是遇到行色匆匆的御池舟。
他脸色很着急,手里还拿着两个药瓶,应该是去给简从灵送药。
“御少。”齐瑶叫住了他。
御池舟停下脚步:“有事?”
齐瑶问:“你这是去找简从灵?”
御池舟没有回答。
齐瑶说:“她中了迷药,现在身体的情况很不好,但她情况比较特殊,给她解药之前最好查清楚会不会有其他不良反应。”
“你怎么知道她中了迷药?我没跟你说过。”御池舟很诧异。
齐瑶回答:“因为我刚刚从她的房间抓奸回来。”
“你说什么?”御池舟忽然变得非常激动,他掐住齐瑶的衣领,质问:“你怎么敢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她?”
“知道啊,然后呢?”齐瑶反问。
御池舟愤怒地掐住她的脖子:“齐瑶,你太恶毒了。”
齐瑶笑出了声:“我恶毒?御少莫不是忘了,跟简从灵共处一室的男人是我的丈夫。”
御池舟阴沉着脸说:“那也是赫连宵纠缠她。”
齐瑶冷笑:“御少怕是不知,是简家特意邀请赫连宵去简从灵的房间,里面的迷药想必也是简家有意为之,他们这是想让简从灵嫁给赫连宵,好一步登天。”
“胡说八道,简从灵不是这种人。”御池舟很生气。
齐瑶看着御池舟的眼睛:“简从灵不是?那简家的其他人呢?你可知他们的心思?”
御池舟危险地眯起双眼:“你说了这么多,目的就是挑拨我与简家的关系,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
齐瑶无所谓地耸耸肩:“信不信随你。”
她声音一顿,问:“赫连宵在哪?”
御池舟说:“他不是在简从灵的房间吗?”
“我刚才过去的时候人不在房间里。”齐瑶回答。
御池舟心中一喜:“他们没发生什么吧?”
齐瑶白了御池舟一眼:“你很希望他们有什么?”
“不希望。”御池舟回答。
齐瑶从他手里抢走一瓶药,说:“走了。”
“站住,这不是给你的。”御池舟挡住她的路。
齐瑶不耐烦地说:“你再不走简从灵可就要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我劝你快一点去救人。”
御池舟被这话吓得赶忙朝着客房的方向赶去。
齐瑶拿着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也不知道赫连宵去了哪里,她只能回到贵宾区。
经过刚才那一场闹剧,不少宾客都在讨论简从灵与赫连宵的八卦。
即使大家什么都没看到,可一传十十传百,每一个人听到的版本都不一样,等传到齐瑶耳朵里时,已经变成“简从灵与赫连宵酒店厮混,简从灵已经怀上赫连宵的孩子。”
还有不少人跑来找齐瑶问个究竟。
齐瑶每个人都要解释一遍,结果是,她解释了也没有人听。
到最后,简从灵怀了三胞胎的事都传出来了,一群人还都相信了。
还有些富太太拉着齐瑶的手问她,这私生子该怎么处理。
说实话,齐瑶很心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宴会厅太乱太杂,齐瑶变成舆论的中心,也不想留在这里跟一群富太太掰扯,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了楼,准备自己开车回去。
没想到,简安宁和简薄礼也在车库。
简薄礼很生气,“一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未来还能指望你什么?”
简安宁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赫连宵不在房里。”
简薄礼说:“你就不知道找两个人盯着他吗?这下倒是好,人没攀扯上,你姐姐的名节还让你给毁了,你让她日后怎么办?”
简安宁很愧疚:“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些年我将简家所有的资源都砸在你身上,就只望着你能够振兴简家,可你倒是好,出国这么多年一点本事都没学到。”
简薄礼越想越气:“你比你姐姐漂亮,比她优秀,可你为什么就是留不住赫连宵的心?他肯定是看你姐姐瘫痪了,瞧不上她了。
若是你能嫁给赫连宵,我何至于花这么多钱给从灵治病?又怎么可能把简家的分公司拱手让给齐家!”
简薄礼非常生气。
简安宁只能低着头任由他训斥:“父亲说的是,都是我的错。”
简薄礼恨铁不成钢:“你赶紧去把赫连宵找出来。”
“好。”简安宁点头,转身离开。
简薄礼一脚踩灭地上的烟头,拿起手机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新闻通稿准备好了?就这么写,发出去。”
秘书很担心:“简总,这么做赫连先生怕是会生气。”
简薄礼不耐烦地说:“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吧。”秘书只能照做。
简薄礼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本来他已经算好了今天赫连宵和简从灵会被抓奸,简薄礼再借此给赫连宵施压,没想到,最后什么也没捞到,还让简家惹了一身骚。
简薄礼越想越气,却也无可奈何,他憋着一肚子的火,离开。
齐瑶等简薄礼走远了才往车库里走,刚靠近车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车门是掩着的,没有关,里面有人。
齐瑶凑近看,才发现是失踪的赫连宵。
“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齐瑶很惊讶,刚要上车的她却猛地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赫连宵粗鲁的拽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