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对齐瑶的态度都变了。
之前还有心结交齐瑶的人,这会儿也都退避三舍。
她们没想到齐瑶看起来清纯无害的一个小女孩竟然会这么恶毒。
面对众人的怀疑,齐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
“简安宁,你还打算躲起来吗?”齐瑶叫住准备悄悄撤离的简安宁。
众人这才发现简安宁也在楼上,看她的眼神很微妙。
赵泾淮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质问:“你怎么也在楼上?”
“我路过。”简安宁回答。
赵泾淮说:“上楼就这一条路,你怎么路过?刚才发生了什么?”
简安宁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到楼梯口传来争执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月儿受伤了!”赵泾淮回答。
简安宁一脸震惊:“怎么会?她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伤得严不严重。”
“你就在楼上,赵月是怎么受伤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齐念珩危险地注视着简安宁。
简安宁一脸无辜:“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齐念珩冷哼。
简安宁看向齐瑶:“你自己解释,刚才是你一直和赵月在一起,她是怎么受伤的你自己最清楚!”
“你怎么不说话?是心虚吗?”
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是齐瑶一脚将赵月踹下楼的。
这一点,齐瑶无从辩解。
赵月也属实愚蠢,这么大个人了,一把刀都拿不好,摔了一跤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给扎了。
不过,这正好帮了简安宁一个大忙。
在场的都是目击证人。
都可以证明赵月出事的时候站在楼梯上方的就只有齐瑶一个人。
证据确凿,齐瑶脱不了身。
赵泾淮也意识到这一点,两家才刚刚合作,他不想因为这一点小事影响到双方,当即出面打圆场。
“这件事我自然会调查清楚,我相信齐瑶不是这种人,也希望大家不要以讹传讹,冤枉她。”
“今日的聚会到此结束,一会儿船靠岸后大家都回房休息吧。”
围观的宾客相视一眼,三三两两散去。
船靠岸后,赵月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
她受伤的事情很快传回赵家。
三房的人气得不行,赵家的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事过不去。
一家子闹得不可开交,赵老爷子亲自出面才稳定住了局面。
赵天明气得很,追着老爷子要个说法:“爸,月儿就算做错了事那也罪不至死,何至于让外人这么糟蹋她?”
“凭什么不让我去找齐瑶讨要说法?难道就因为她高攀上赫连宵,我们就没处说理了吗?”
“她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今日说什么都没用,我必须要齐家给个说法!”
赵天明气急败坏,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齐瑶害得躺在医院,生死不明。
若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能亲自为她讨一个公道,那他还配做人吗?
赵天明拿着刀,很激动。
赵老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肯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事等月儿醒过来再处理,齐瑶这孩子不像是个坏人,说不定另有隐情。”
“还有什么隐情?她就是看不惯月儿。想让月儿死。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事发的时候只有齐瑶和月儿两个人,不是齐瑶动的手又能是谁?”
赵天明不认可老爷子的。
赵老爷子说:“她若真的因为这一点小事记恨赵月,也不可能自己动手。”
赵天明听出来了:“爸,你这是想护着那个杀人凶手?”
赵老爷子说:“事情真相如何尚且没有定论,一切等调查清楚后再说。”
老爷子不准赵天明去找齐瑶的麻烦。
其他人相视一眼,害怕惹祸上身也不好说些什么。
赵月如今还在医院抢救,具体情况尚且不明。
为了安抚三房的人,赵老爷子让赵泾淮亲自去找赫连宵,让赫连宵出面解决这件事。
赫连宵收到消息时,第一时间赶回度假村。
他听说了赵月受伤的事情,回到酒店第一时间查看齐瑶全身,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这是赫连宵说的第一句话。
齐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先生知道了?”
“赵泾淮告诉我了。”赫连宵回答。
齐瑶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赫连宵问:“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先生会相信吗?”齐瑶询问。
赫连宵挑眉:“为什么不相信?”
齐瑶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齐念珩,纠结了半晌。
齐念珩冷哼一声,对赫连宵说:“你的绯闻女友带着赵月来找阿瑶的麻烦,还想毁了阿瑶的脸,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赫连宵看向齐瑶:“所以,赵月是你伤的?”
“是。”齐瑶深吸一口气,承认了。
赫连宵沉默了良久。
齐瑶说:“这件事赵家必然会找我讨要说法,我逃不掉,先生若是不想牵扯进来我也理解,我可以自己处理好。”
“明白了。”赫连宵很平静。
他的答案,在齐瑶预料之中。
齐瑶也想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赫连宵一定会避嫌,毕竟,他和赵泾淮的关系这么好。
她也真是的,自己做的事竟然想着让赫连宵来收拾烂摊子。
赫连宵不插手也挺好的,省得牵扯到赫连家,给大家都带来麻烦。
屋内传来敲门声,几人齐刷刷回过头。
齐瑶前去开门,看到赵泾淮站在门口,心中有了数。
赵泾淮礼貌地问:“可以进来吗?”
“进吧。”齐瑶打开门。
赵泾淮走了进去,发现赫连宵和齐念珩都在,他说:“我正想找你们。”
“赵先生是来找我的吧?”齐瑶回答。
赵泾淮说:“赵月还在抢救室,医生说伤得很严重。”
“然后呢?”
齐瑶刚想开口,却被赫连宵的声音打断。
赫连宵危险地注视着赵泾淮,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可怕至极。
赵泾淮说:“三房的人想要一个说法。”
赫连宵冷嗤:“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