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跟在送饭的人身后去查看被绑来的情况,那人听了狗娘养小鬼子的吩咐,很是不情不愿的,毕竟大晚上的,自己的顶头上司在玩女人,而他却还要给这些人送饭。
虽说这些被关着的人不少是女人,但是上面有命令,不许他们碰这些女人。听了半夜的墙角,再加上有女人也碰不到,这人的怨气可不就比厉鬼还要重嘛!
等送饭的这小厮到了地下室入口处的时候,凌依才发现这个隐秘的入口,狗日的小鬼子可真会藏,那地下室的入口竟然是在一处茅房里面建造的。
就算这茅房是为了掩人耳目建造的,并没有被人使用过,但凌依依然感觉像是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在送饭的小厮到了地下室入口茅房的时候,从旁边的茅房中立刻钻出来一个满脸笑呵呵的男人。
“石头哥,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我跟你说你可别想不开哈,上面可说了,这些女人可不是咱们这些人能碰的。”
凌依在看到这笑呵呵男人的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人应该就是守着地下室入口的人。
这人跟来送饭的小厮笑着打岔,来送饭的叫石头的小厮没好气的抬了抬手中的篮子。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就想着下半身那点事!呐,这不是那位也不知道咋想的,大半夜的突然让给这里面的那些人送口吃的,应该是担心把人饿死了。
哼,说起来,那位倒是快活了,整天里有女人伺候着,就是苦了咱们这帮兄弟,要么就是在冷风里喂蚊子,要么就是在他门外听墙角。
娘的,明明那么多女人在眼前,咱们这些兄弟偏偏碰不得只能当和尚,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守门的小厮听到叫石头的小厮说的这个话,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嗐,石头哥说的也是,不过,谁让这货给的银子多呢!好在这批货再过几天就要送走了,到时候发了银子,去城里那个花楼没有姑娘,为了银子还是忍忍吧!”
守门小厮这话像是在安抚叫石头的小厮,但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说到这里,守门小厮凑到石头的跟前小声道。
“再说了,这些倭国的小鬼子有多心狠手辣石头哥你也知道,咱们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赚点银子就行,千万可别想不开惹什么麻烦,免得到时候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随着守门小厮的话说完,石头小厮听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对,咱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什么都没有活着强。能活着还有银子拿,等银子攒的多了,咱们都换个地方生活,讨个媳妇,都能过上好日子。”
凌依在暗中听着两个小厮的对话,心中不由的觉得好笑。就这两人说话的口音,一听就是大乾本地人。
都特娘的帮小鬼子干尽了缺德事了,还想着以后过有银子媳妇的好生活,什么美事都让这些人想完了。
等过两天,凌依这边把事情闹大,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想拿银子讨老婆,赶紧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俩小厮说了几句话,那守门小厮就将地下室的门打开,和送饭小厮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地下室。凌依见两人都进去了,自己也一闪身跟在两人的身后进入了地下室的入口。
因着轻功好,凌依又在跟着两人的时候时不时的闪身进入空间,一路有惊无险的直接跟在两人的身后进入了地下室。
在进入地下室之后,凌依直接被这地下室的规模给震惊到了。
地下室内到处闪烁着昏黄的灯光,空气中充斥着潮湿、血腥、和各种臭味。几十间牢房沿着阴暗的过道依次排列,每一间牢房都仿佛是一个装满苦难的盒子。
牢房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冰冷的墙壁上渗出的水珠,就像是牢房中被关着的人们无声的眼泪。在牢房狭小的空间中,蜷缩着一群受害者。这些受害者全部都是年轻的女子,以及一些幼小的孩子,凌依一眼看过去,最大的幼儿不会超过三岁。
阴暗的牢房,那些被囚禁在这里的年轻女子,七八岁到十几岁的都有。她们都是娇花一样的年龄,本应在阳光中欢笑,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然而现在,她们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
有些姑娘在疲惫中睡着了,即便是睡着了,这些姑娘的脸上依然残留着泪痕,眉头紧锁,仿佛在睡梦中也无法摆脱这噩梦般的现实。
而那些没有睡着的姑娘,眼神中透出的麻木和绝望让凌依看的都心疼不已。这些姑娘就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呆呆的望着某个方向,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感知,只有那偶尔微微颤抖的嘴唇,泄露出她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还有一些姑娘,用手捂着嘴巴,压抑着自己的额啜泣声,那小声的啜泣,在这寂静的牢房中却如同雷鸣,撞击着凌依的内心。
牢房里的姑娘和小孩子是混着关在一起的,小鬼子可没有那么好的心专门安排人照顾这些小孩子,所以,这些小孩子只能依靠同牢房里的姑娘们照顾。
这些姑娘们尽管自己也深陷绝望的深渊,但母性的本能让她们在这黑暗中,努力的守护着这些小生命。
有的姑娘轻轻的抱着正哭闹着找爹娘的孩子,温柔的哄着,试图用她们那已经所剩无几的精力和温暖,去安抚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在一间牢房的一个小角落里,一个看上去仅有八九岁的小姑娘,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哭累的小男孩。小姑娘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迷茫,看着犹如深渊的黑暗牢房,眼泪在小姑娘的眼中打转。
小姑娘原本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她有着幸福的家庭,有着疼爱她的爹娘亲人。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