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还在禁足中,故而不能亲自来找闻人茉,前两日她也派了人请长公主去她那一趟,但每次宫人来的时间都很巧,不是碰到长公主休息,就是公主正在和太后聊天,每次宫人都无功而返,搞得宁妃这几日急的抓心挠肺。
闻人茉知道宁妃想说什么,如果不跟对方说清楚,对方可能会再派人来请她。她轻叹一口气,吩咐身边的侍女准备,决定去一趟。
踏入宁妃的寝宫,一股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闻人茉环顾四周,只见室内布置典雅而不失奢华,每一寸空间都透露出主人的精致与高雅。宁妃早已等候多时,见闻人茉步入,便起身相迎,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容,眼中却难掩一丝急迫。
“长公主,你可算来了。”宁妃轻声道,亲自引她至一旁精致的雕花椅上坐下。侍女们见状,连忙上前为两人奉上香茗,茶香袅袅,更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闻人茉轻抿一口茶水:“宁妃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心事?”
宁妃笑得意味深长:“长公主应该知道我找你的原因。”
闻人茉轻抚着茶杯,嘴角微勾:“本宫不知道。”
宁妃是个急性子,听她这么说立即反驳:“你明明知道,招待拜月国使臣的宴会上,你出的那道题目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想出来的。”
闻人茉放下茶杯,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你说的不错,的确不是我想出来的。”
宁妃脸上扬起得意,却听闻人茉继续说:“其实,那道题目并非我思考出来的,而是源自曾经看过的古书。”
宁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古书?书在哪?”她急切地问道,想立即弄清楚这本书的真相。
闻人茉轻轻摇头:“很久以前的事了,本宫已经不记得在哪里看的了。 ”
“莫非很久以前也有人……”宁妃喃喃自语,闻人茉耳尖微动,猜到她未说完的话。
“长公主,臣妾问你一个问题。”宁妃仔细盯着闻人茉,轻声开口:“how are you?”
闻人茉蹙了蹙眉:“你在说什么?”
宁妃不死心,又问:“氢氦锂铍硼......”
闻人茉抿了抿唇:“宁妃莫不是生病了?”
宁妃失望地撇撇嘴,看来是她想多了。
宁妃没有了待客的心思,闻人茉也不想待下去,站起身准备回去,背过身往殿外走时,她淡淡道:“宁妃,本宫虽不知你的心思,但有一句话好言相劝。请你记住:莫强求,随遇而安。”
原剧情里,小皇帝有一位早故的宠妃,据说是被关在冷宫抑郁而终,就算其诞下皇帝的第一个皇子也不得善终。目前皇宫里唯一怀有龙嗣的妃嫔只有宁妃,那个早故的宫妃很有可能就是她。
闻人茉有些感慨,却不关心。
转眼半个月过去,闻人茉每日在琉璃盏的烛光下就坐,渐渐地视线开始清晰起来。
她故意不说,看着浮生假扮春水伺候她,连喉咙发出的声音都与春水如出一辙,她嘴角狂抽,准备找个时机故意揭穿他。
这日浮生伺候闻人茉沐浴,她忽然抬手摸上了眼前之人的脸颊,而后笑嘻嘻道:“春水,本宫几个月不曾见你的模样,不知你这丫头是否长开了。”
面前人身体一顿,任由纤纤素手在他眉眼处摩挲,最后滑过英挺的鼻子,在秀气的鼻尖痣上微微停留,旋即来到嘴唇和下巴处。
“咦,春水你的脸颊瘦了,都没肉了,还有下巴的绒毛也长长了。”
浮生微微勾唇,那只素手又滑到脖颈,他喉结滚动,素手也摸到一个硬块动了一下,她好奇地又捏了一下,对面人的呼吸重了一分,旋即抓住她的手,恢复原声:“公主不要闹了。”
“你......”闻人茉推了一下眼前的人,捂着身体钻入水中,“浮生你好大胆子,你竟敢冒充春水!”
“公主早知道了不是?”浮生挑了挑眉。
闻人茉冷哼一声:“胡说,本宫刚知道。”
“公主。”浮生凑近她,绵薄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他暧昧道:“公主恢复视力后,眼睛一直亮晶晶的,比夜色里的繁星还要明亮。”
闻人茉:好家伙,原来她那么早就暴露了,浮生居然还故作不知看她演戏!
“公主早知道属下不是春水却任由我......”他垂眼看向被乌发遮挡的春色,眼眸愈发深沉,“或许公主早就把属下认定为夫君了。”
他自那日在村庄看到几个村民在家里做那种事,他便产生了好奇,于是特意去翻看了一些图册和书籍。他现在知道未成亲的男女要恪守礼节,不能行走过近,不能单独共处一室,也不能私相授受。
能那样的只有夫妻关系......而他们没有夫妻之名,说明公主喜他才未戳破。
其实当他明白这些,才知道自己那些日子对她的好奇和恶意都是多么的无耻,但他认知的太晚,所做之事也回不了头,取代春水后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大,不想任何人窥视她的一切,所以仍然不想假手她人,哪怕是丫鬟也不行。
“你...本宫才不是早知道。”闻人茉倔强地否认,脸颊上升起红云,却并未否认浮生的后半段话,她的话成功打断浮生的愧疚。
“公主,属下有机会吗?”
浮生定定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跟她的身份悬殊,但他不想放手,如果她不同意,他宁愿绑架她离开皇宫也不想看着她日后挑选别的驸马。
闻人茉沉默了一会才抬头,看着他认真问道:“浮生,你什么时候迷恋上本宫的?”
浮生愣了愣,仔细思考后才回答:“属下不知,但属下确信是上次宫宴遇刺之后忽然发现公主让我移不开目光了。”
那应该是抽中的道具作用了,艳绝人寰道具并非让他一见面就爱上她的美貌,而是吸引他全部注意,无关情感,单纯地只想盯着她看。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假扮春水的?”她又问。
浮生摸了摸鼻子,这次不敢看她:“还是宫宴遇刺后,公主沐...沐浴时。”
“原来那次就是你!”闻人茉气愤地打了他一下,“那你岂不是对本宫见色起意!”
“不是!”浮生说不清当夜为何进去,宫宴上公主遇刺时,他突然不是很想杀她了,他怕自己犹豫,所以不想等了,但他记不清当时进浴池是为了杀她,还是因为她忽然让他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