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毕竟和保胎药一样是对胎儿比较好的。”
“二姐姐回府还是先将自己的保胎药停上两日再吃这药。”
“为何?”沈清柔狐疑道。
“没什么,就是妹妹怕两种药太补反而对胎儿和二姐姐不宜。”
沈清婉笑容和煦。
“知道了。”
沈清柔收起药戴上斗笠从后门走了出去。
沈清婉望着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与之平常判若两人。
“为何?自然是因为想让你的死不被怀疑在我的头上,二姐姐,要怪,就怪你作恶太多。”
沈清婉低声自语,“你死了或许比活着强,二姐姐,我这是在帮你。”
沈清婉回到屋内,站在烛火前,将写着‘沈清柔’的纸条放在烛火上燃烧。
“大姐姐,你说的对,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我应该为自己搏一搏。”
“挡路的人,自然是要一个一个的清除掉......”
黑色的眸子里烛光闪烁,如一团炬火,沈清婉低头看着另一张纸上写的三个字,声音阴柔,“下一个,就你了。”
......
“陵容郡主,这瞧着天都黑了,你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崔嬷嬷一边将人往里请,一边问道。
陵容摆了摆手,“没什么事,虎爷闹春了,我来问问嫂嫂有没有什么办法。”
崔嬷嬷这才看见陵容郡主怀中抱着一只很是肥硕的橘猫。
说着便进了院子,崔嬷嬷正要通报,只听屋内沈清棠道:“让她进来吧。”
陵容也毫不客气,直接推开门将肥猫往沈清棠怀中一扔,“嫂嫂,你给它找个媳妇儿。”
“郡主...这...随便寻人找一只便是,以长公主府的财力,什么样的猫找不到。”
“嬷嬷你不知道,我命人寻了许多,肥的瘦的毛长的短的金爷都瞧不上。”陵容喝了一杯茶觉得不解渴,直接端起茶壶喝了起来,“所以这才让嫂嫂来帮忙。”
沈清棠挠了挠怀中肥猫的下巴,肥猫舒服的发出‘呼噜’声。
“你这是一日喂它吃多少?”
送去的时候还是一个奶呼呼的小猫,如今这脸都快比碗口大了。
“这不能怪我,我家长公主和驸马爷总是给它各种零嘴吃,还说要把家产留给它。”
“差点连我的房间都给它打造成树林了,搬了这老大一棵树进去,说是方便它玩耍。”陵容说着双手做环抱状。
“要说你这家伙也是机灵,知道我们府上我娘是老大,整天在我娘那儿卖乖卖的唉吆喂,那叫一个不知廉耻。”
“在我这就跟爷似的,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陵容说着起身戳了戳肥猫的肚子。
“你看,它动都不动一下,这要是长公主,它指定已经开始表演了。”
沈清棠将肥猫放到床上,抱着是挺累的。
“可能不是它看不上那些猫,是那些猫看不上它。”
“什么?!竟然有猫看不上我长公主府上的猫?嫂嫂不会是这金爷是个...太监吧?”
沈清棠被逗笑,“它太胖了,让它减减肥,或许能找个好看的媳妇配一窝。”
“要我说就是这些猫没见识,你那位皇叔都胖成个球了,不是照样妻妾成群?”
“安亲王?”沈清棠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
崔嬷嬷笑道:“其实安亲王年轻的时候还是很瘦,且很俊朗的。”
“是几个兄弟中跟陛下长的最像的,二人关系也是最好的。”
“说来安亲王倒是和如今的七皇子安王性格有些像,不爱权利爱自由,是个实实在在的逍遥王。”
陵容闻言突然小声道:“听说安亲王年轻的时候与大皇子的生母贤妃娘娘有一腿。”
“两人恩爱异常,安亲王甚至为了娶贤妃娘娘,不惜顶撞自己的生母慧太妃。”
“后又被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舅舅横插一脚,强行将贤妃娘娘纳入东宫,自此以后二人关系便冷了不少。”
“而且不久后便有了大皇子。”
“安亲王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开始娶妻纳妾。”
“嬷嬷你是宫里老人,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崔嬷嬷慌忙抬头看了看屋外,将房门关好。
“哎呀不用怕,就是好奇说一说,这屋子里除了我们三个又没有旁人。”陵容无所谓道,“嬷嬷你不用这么紧张。”
崔嬷嬷低声道:“此事太后下旨不许任何人提起,郡主日后也莫要再跟旁人提起了。”
“小心惹火上身。”
陵容摊了摊手,“得,不说就不说。”
“不过传言这东西几分真几分假谁能知道?若真是安亲王对贤妃娘娘情深义重,又怎么在后面纳那么多妾?”
“要真深情就该剃了发去做和尚,或者夺了皇位,不过皇上舅舅也是真不地道,抢兄弟喜欢之人。”
“郡主莫要再说了。”
崔嬷嬷心中万分后悔自己刚刚接了陵容郡主的话茬。
“这些话万万不可在皇上太后面前说起,是要掉脑袋的!”
陵容一向肆意惯了,不以为意,只道嬷嬷胆小。
“哦我今日来还有一事,”陵容转了话题,“过两日便是本郡主及笄的日子。”
“这不亲自来邀请嫂嫂,嫂嫂到时候一定要去啊。”
沈清棠点了点头,“到时候再说,没什么事的话先回去吧。”
昨夜本就没怎么睡,现下已经困的有些睁不开眼了。
说着便拉起陵容往外拖,顺便拎起肥猫一起。
“唉唉唉,这怎么还赶人呢!嫂嫂要我说也就是你,这若是换了别人,看我不将她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不对...不对不对!”陵容突然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沈清棠。
“嫂嫂你是不是受伤了?”
沈清棠一脸懵,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啊。”
“那你怎么走路怪怪的?”
沈清棠似是想起了什么,干咳几声道:“那个...就是在学一种新招式。”
慕容辰那个王八蛋,折腾了一晚上,感觉那处已经肿了,这他娘的真是比练武还痛苦。
沈清棠将自己能想到的脏话在心里全都用来骂慕容辰。
“新招式?改日教教我哈。”
沈清棠干脆坐了下来摆了摆手,崔嬷嬷伸手捂着笑道:“老奴送郡主出去。”
“小气鬼,不教算了。”她偷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