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心中狂喜,就要投入秦牧野的怀中。
秦牧野同样欣喜,但他还记得身后还有几名本子国的人,不知道什么来头,是否有危险。
他将谢晚一拉,两人冲出了诊所,逃了半条街。
在一个阴暗的拐角,秦牧野紧紧的抱了一下谢晚,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太危险了。”
谢晚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
她有许多的话要对秦牧野说,但她的耳力好,她听到了后面有人在追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听声音,来的人是板口洋介和他的手下。
同时,她还闻到了秦牧野身上的血腥味。
谢晚来不及多想,将秦牧野带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能看清楚越来越近的人,是板口洋介和他的几名手下。
秦牧野说:“这些应该是刚才的本子国人。
你认识?我怎么听到为首的那个喊你老大?”
秦牧野当然不会去怀疑谢晚的身份,他只是觉得这事匪夷所思。
谢晚简单的将自己被误会身份的事说了。
她还感叹道:“我真的没想到,这个本子国人这么厉害,竟然比我还先找到你。”
刚才板口洋介已经用英文跟秦牧野道破了自己的身份。
秦牧野说:“他们是山口组的人。
山口组是本子国最大的黑道组织,在全球都有业务。
上次m国悬赏截杀方老,山口组的杀手,也去了达旺。
这些人杀人放火贩毒无恶不做,你不要跟他们沾染太深。”
谢晚却不这么认为,她说:“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本子国的特工。
既然只是黑帮的人,那应该更好对付。
咱们不是要救那个潘大年吗?
咱们的人手不够,倒是可以用用他们。”
秦牧野想了想,没有反对,只是提醒道:“这事有难度,咱们需要从长计议。”
谢晚看见了秦牧野胸口浸出来的血迹,她粗暴的扯掉了秦牧野的外衣。
秦牧野扯着嘴唇笑,谢晚啐道:“别胡思乱想,看看你,伤口都绷开了,我给你重新缝合一下。”
两人回到了那间书房。
谢晚给秦牧野检查了伤口。
幸好只是外面的伤口绷开了,她重新缝好就是了。
这么复杂的胸腔手术,她还没有能力做,幸好那名华人医生的技术不错。
书房里有一张谢晚买的小床,秦牧野躺在上面,竟然睡着了。
可以想见,这一段时间,他的精神和身体消耗有多大。
谢晚缝合好伤口后,在伤口的位置,用纱布敷了一层用灵泉水调配的特制药膏,处理完后,她离开了空间。
板口洋介刚才听见他的“山口小姐”跟那个华国特工说了一句话,然后那个华国特工就将山口小姐带走了。
他听不懂中文,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怀疑山口小姐被那名华国特工挟持了。
山口小姐是为了救他,才冲上来跟那名华国特工交手的,若是山口小姐被挟持,遇到什么危险,他万死难辞其咎。
等他追过来后,街道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四处找,务必要找到山口小姐!”
坂口洋介急死了,他带着人四处搜查,只找到了同样在找秦牧野的王响。
王响听了坂口洋介的叙述后,认定谢晚已经跟秦牧野汇合了。
他想:“人家小两口久别重逢,估计现在正藏在什么地方说私房话呢。”
他控制着表情不露馅,装作着急的指挥板口洋介:“你们继续找,我去那边看看。”
坂口洋介刚才捕捉到了王响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愉悦,他心中起疑:“这个小白脸对山口小姐不够忠诚?”
但这并不是他现在可以追究的事情。
坂口洋介看着王响离开的背影,强忍着怒气,挥手对自己的手下说:“走,我们去找可以唐人街的黑帮老大,请他帮忙一起营救山口小姐。”
谢晚出了空间后,虽然看见了坂口洋介的手下正在找她,但是她并没有搭理这些人。
她直接去了停放甲壳虫的地方,看见了王响站在车边悠闲地抽烟。
看见谢晚一个人回来,王响吃惊,将手上的烟头一扔,急切的问道:“秦队呢?”
谢晚解释:“我将他藏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放心,没事的,我们先回酒店。”
看谢晚笃定的神情,王响上了车,还是忍不住问:“秦队没事吧?你真的将他藏好了?不将他带回酒店吗?”
谢晚想了想说:“现在外面到处都在缉拿他,他暂时不方便露面。
等他伤好点了,他自己会来找我们的。”
王响觉得总归最在意秦牧野的人是谢晚,既然她说没事,应该就没事了吧。
两人回了酒店。
此时天都快亮了。
王响倒在外间的沙发上说:“我要睡三个小时。”
说完就打起了呼噜。
谢晚回了卧室,反锁上了门,这才又进了空间。
看秦牧野睡得很沉,她也不忍心打扰他。
这时,熹贵妃摇摇晃晃的爬了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又将小吱一家忘在了唐人街。
“太后,我家陛下呢?”
一般有任务的时候,谢晚都不会让熹贵妃参加。
倒不是歧视熹贵妃是一只母耗子,主要是熹贵妃的脑回路比较特殊,谢晚担心她在行动中异想天开。
但又把人家的老公儿子搞丢了,谢晚有些心虚。
她忽悠道:“你家陛下正忙着统一m国鼠界呢,会晚点回来。”
这话倒不是谢晚乱说,去诊所跟秦牧野碰头前,谢晚听老五说的。
老五说它父皇正跟一只外国耗子讨论这事,稍后会回来跟太后汇报。
熹贵妃听了这话,也没怀疑,倒是忧虑了起来,问谢晚:“太后,这m国的母耗子,长得漂亮吗?”
谢晚扶额,安慰熹贵妃说:“你孩子都生了一窝了,把心放宽点,你的家庭地位,不是随便一只母耗子,就能撼动的。”
熹贵妃的思路有点癫,她完全理解错了谢晚的意思,紧张的拽紧了谢晚的裤腿问:
“太后,您也认为我家陛下靠不住,我只能靠儿子吗?”
谢晚抖了抖裤腿儿,叹了口气劝道:“你就是太闲了,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母耗子,也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和事业,你整天这么盯着小吱,只会将它越推越远!”
可惜,熹贵妃完全听不进去。
它梨花带泪的坐到了灵泉边,对影自怜念道:
“闺中少妇不知愁,
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谢晚觉得没眼看了,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