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樊靠在墙边,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容在医院灯光下更显深邃,气质卓然。
“事情办好了?”
“是的,总裁,衣服和茶都送到了。”
霍樊微微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张特助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壮胆调侃一下自家总裁,
“老大,我跟了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您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热心,关键这个陌生人还是个女的。”
霍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看来你的工作量太不饱和,居然有空在这里嚼舌根,明天开始去非洲开拓市场吧。”
张特助赶紧用手捂住嘴,
“霍总,我什么都没说,您就当我刚才是空气。”
说完,他就像鞋底抹油般滋溜一下迅速消失在了医院走廊。
翌日清晨,金色的阳光宛如轻纱一般,从窗外轻柔地照射进来。
姚欣婉整个人趴在病床旁,她的身体微微蜷缩着。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在阳光的映照下,能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色。
病房门被缓缓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霍樊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内,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容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深邃立体,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在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
他一抬眼,便看到了就这样趴在床边的姚欣婉,不禁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女人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此时的姚欣婉正趴在床边沉睡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安的梦境之中。
那紧锁的眉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刻画出一丝脆弱。
霍樊站在一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他伸出手轻轻探向了姚欣婉的额头。
指尖刚一触及她的额头,那滚烫得温度瞬间传来。
霍樊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她发烧了。
他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立即按响了病床边的服务铃。
紧接着,他一把抱起姚欣婉快步走到另一张空置的病床边,轻轻地把她平放在上面。
不知过了多久,姚欣婉再次缓缓睁开双眼,她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一般,传来一阵阵如针刺般的刺痛,那疼痛让她不禁轻哼出声。
她想抬手摸手机,察觉到手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下意识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正扎着针头,透明的输液管连着吊瓶,药水正一滴一滴地缓缓流入自己的身体。
她的脑子在这一瞬间仿佛一片空白,她努力地回忆着,明明昨天自己是带着小团子来看病的,怎么现在自己却躺在病床上?
“小团子!”
姚欣婉突然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猛地想到了孩子。
她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慌,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她急切地环顾四周,眼睛里此刻满是焦急与慌乱,然而视线所及之处,哪里有小团子的身影呢?
她心急如焚,急不可耐地想要拔掉手上的针头。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阵软糯无比的稚嫩孩童声响起,
“妈咪,你总算醒啦。”
小团子蹬着小短腿跑来了她的身边。
姚欣婉看到小团子的瞬间,眼眶泛红,伸开手一把将小团子抱在怀里。
“宝贝,你吓死妈咪了,我以为你不见了。”
姚欣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把脸埋在小团子的肩头,紧紧地抱着。
“妈咪,是帅叔叔带小团子去医院的儿童乐园玩了,”小团子一边说还一边兴奋地比划着,“帅叔叔说妈咪在睡觉,不能吵到你。”
姚欣婉此刻才注意到,和小团子一同进来的还有昨天雨夜送他们来的男人。
“霍总,又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照顾小团子。”
霍总挑了挑眉,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谢。”
“这是张特助刚送来的粥,你的烧刚退,先吃点清淡的吧。”说着便把手上的粥放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
“谢谢,”
姚欣婉已经记不清自己这两天对着眼前这个男人说了多少次谢谢了。
突然想起了叶璟城,他的决绝让她此刻的心突然变得好疼。
他甚至还想抢走她的小团子。
姚欣婉抬起头,试探性地问道,
“霍总,我想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生活,你能帮我吗?”
霍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一向在商场上以冷酷无情着称的霍樊,此时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自己也有些茫然,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
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有一种让他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想要为她遮风挡雨。
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