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虞下楼的时候刚好撞上来找她的靳云洲,他扶着她的肩膀连忙上下检查了一下:“怎么了这是?急匆匆的要干什么去?”
叶清虞虽然对这个父亲早就没有了什么感情,却也知道他掌握着母亲的消息,有些着急:“叶清霜说我爸中风住院了,我现在要赶过去看看!”
见她着急起来,靳云洲的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给她穿好了外套:“你别急,我现在就开车带你过去,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
“别急!”
隔着病房门看着的病房里还在昏迷的叶文,叶清虞微微皱起了眉头:“爸怎么会这样?”
“因为什么?”
可已经哭红了眼的叶清霜却冷笑一声:“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看着叶清虞迷茫的眼神,叶清霜满是愤恨地咬牙开口:“敢做不敢当是吧?”
“如果不是靳氏对叶家出手,不仅垄断了叶家的货源,还撬走了那些合作伙伴,爸怎么可能被气得直接昏了过去!”
“这么低价买了叶氏的股份,你还真行啊!”
“借着靳家的势力对付自家人,叶清虞,你真的很卑鄙!”
听着她对自己的指责,叶清虞一时间都有些迷惑,难道是自己抛弃的叶家吗?
稳了稳心神后,叶清虞深吸一口气:“叶清霜,你最好的摆正你的态度,我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他签字。”
“哪怕是靳云洲买了股份又怎么样?预支给爸的钱也不是白给的。”
“既然对赌输了,就要认!”
叶清霜有些震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叶清虞居然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驳自己!
但她又仔细地看了看叶清虞的动作,这才察觉得了些蛛丝马迹,冷笑出声:“难怪你现在这么有底气。”
“原来是已经怀了靳家的孩子才敢这么嚣张!”
叶清虞皱眉走远了一些,不想跟她继续浪费口舌。
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会扯到靳家人身上去。
只是独坐在长椅上的叶清虞也心中有些没底。
她只知道靳云洲那时候想帮她出气,却没有想到靳云洲会下手这么狠。
叶文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是没有经过风浪的人。
如果只是商场中的正常交手,他不可能被气成这样。
叶清虞有些无奈,她是想的给叶文一个教训,可靳云洲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过了。
他都没有跟自己商量一声就决定了,这样未免也太不在意她的想法了。
可在到叶清霜的面前她也不能表现出自己对靳云洲的不认可。
不管怎样,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是要一致对外的。
打完电话回来的靳云洲注意到了叶清虞情绪不算好,便直接跟她说自己已经找了京城最权威的医生来给叶文治疗。
“这件事怪我,怪我当初看你受委屈冲昏了头脑,没有考虑到你家人的情况。”
叶清虞眨了眨眼:“为了我?”
靳云洲握住她的手,表情有些歉意:“那些股份是想要转到你名下的,对不起没有提前跟你说。”
看着靳云洲有些可怜的表情,叶清虞突然觉得自己的负面情绪来得很不应该。
叶家二十几年也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温暖。
她凭什么把他们当作家人?
深吸一口气,叶清虞直接拉着靳云洲
站起来:“我累了,我们走吧。”
“我不想再留在这了。”
靳云洲点点头,像是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好,我们现在就走。”
只是两人在准备离开前,却被叶清霜拦下。
叶清霜的状态有些狼狈,但还是死死地盯着靳云洲不肯让他离开。
“叶清虞,你怕什么?”
“我只是想跟云洲谈一下爸的事情。”
叶清虞轻咬了咬嘴唇,但还是信任地走远了些。
发现靳云洲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叶清霜有些受伤。
“云洲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把我完全忘记了。”
“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你现在做的这些事还是你对我曾经的承诺吗?”
“我从前跟你说过我害怕生孩子,你就是我们以后想办法,我说过我不想让叶氏落到别人手里,你就替我买了叶氏。”
“靳云洲,你不记得我了,但是你的所作所为还爱我!”
叶清霜把憋在心中的话的说了出来,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相信,自己真的会被靳云洲放弃。
可紧张过后,靳云洲的反应倒是无比平静。
眼神古井无波地盯着她:“叶小姐,我觉得你想得太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妻子,我的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样的话如果再让我听见,我会对叶氏下手更狠的。”
愣愣地看着靳云洲离开,叶清霜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看着靳云洲经过了叶清霜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叶清虞的心中狂跳不已。
这是她第一次在和叶清霜之间,被靳云洲如此坚定的选择。
看着又忍不住冒出了泪花的叶清虞,靳云洲有些心疼地擦了擦她的眼泪。
“怎么又难过了?”
“身体不舒服吗?”
叶清虞却抿唇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或许你恢复了记忆以后,也不会太糟。”
靳云洲见她确实开朗了不少,故意调侃:“之前是谁哭鼻子说我的恢复记忆以后就不要你了?”
可叶清虞却十分娇俏地哼了一声。
“才不会呢。”
“有我,有宝宝,我们这么幸福的一家人你怎么舍得不要?”
“这样吧,在我进剧组之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叶清虞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靳云洲动作微微一顿,表情有些不自然。
“进剧组?你还是想继续把戏拍完吗?可是你的身体...”
叶清虞无知无觉地点了点头:“当然了,剧组等了我这么久,我也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但想到了他会担心,叶清虞又连忙补充:“不过你放心,危险的部分我会的要求找替身演员的,一定不会受伤。”
靳云洲虽然笑了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无比凉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