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的不死川实弥冲的太快,将粂野匡近甩在了身后,那只长发披散,身形瘦小的女鬼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充满母爱的微笑,强烈的香味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乌云遮住了月亮这个唯一的光源,等粂野匡近追过来后,现场已经没有了实弥的身影,不仅如此,他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确定实弥到底是不是与他一同来到这里的。
匡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下来,仔细在周围搜索起来。
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寻找消失的孩子们,现场只有一座冷清的宅邸,没有其他房子,匡近准备走进去探查一番。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不要随便进入别人家里。”
“对不起。”匡近听话的低头道歉。
老者审视着他:“你是警察?”
匡近心想这误会的真好,鬼杀队毕竟是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组织,贸然解释只会越说越乱,
“是的,我是来调查这里的住户的,请问这之前住着什么人?”
老头对他的戒心放下了一点,像个触发Npc一样跟他讲起了这里以前的故事。
这里之前住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名叫弥荣,她的父母早亡,丈夫是个衣冠禽兽,总对弥荣和他们那可怜的女儿施行家暴,好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那个男人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本以为弥荣母女能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下一刻,沙江就因病卧床不起了。
村民都觉得她们很可怜,只要能帮的都会帮上一把,但沙江的病终是不见起色,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
沙江的葬礼后,她的遗体被人从庭院里挖了出来,现场只留下了她的衣物,或许已经被野狗啃食了吧。
大受打击的弥荣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完这个故事,匡近陷入了沉思,模糊的记忆中似乎看见的是一只女鬼,会是弥荣吗?她在女儿死后心灰意冷遇到了鬼王,变成了恶鬼。
又或者是那个只找到衣物没发现尸体的沙江,倘若是她们,那带走实弥的理由是什么呢?有什么是实弥有而他没有的吗?
匡近没有思考出结果,决定还是要进入那座古老的宅院中探查情况,他在女儿沙江的房间中找到了线索,在一个精致华美的妆奁中,他翻出了一张有些年头被随意折叠的纸,当看清上面的文字,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凉意从脚底板只窜头顶。
纸上用血液书写着扭曲的文字:
母亲喂我饮下毒药;
母亲烫伤我的喉咙;
母亲扯坏我的耳朵;
母亲揪掉我的头发;
母亲拔掉我的指甲;
母亲折断我的骨头;
母亲从未抱过我,
母亲想要杀了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匡近被这段小小的文字给震惊到了,难言的反胃感涌了上来,
“所以是弥荣小姐杀了沙江。”
难以相信老人口中温柔可怜的弥荣竟然是这样一个疯子,不是悲惨的命运将她逼成了恶鬼,而是她本身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鬼。
匡近抬头一看,突然在妆奁的镜子中看到了实弥的身影,他正与恶鬼在这间屋子里对峙,不对,他所面对的是空气,真正的恶鬼在他身后,他所处的也不是这间屋子,而是镜中世界。
为什么他看不见?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镜子里?
匡近绞尽脑汁的思考着,鼻尖萦绕着的微微香气让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香味从他们见到那只鬼开始就一直存在,但不知为什么总被他忽略。
匡近透过镜子看到里面摆着一炉熏香,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熏香所制造的幻境,他挥刀砍碎了现实中香炉所对应的摆件。
实弥不再砍空气了,瞬间看清了恶鬼真正的位置,猛然朝她冲了过去。
香炉被破,异空间也与现实重合,匡近及时赶到:“实弥,我没来晚吧。”
“你没事,太好了。”实弥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匡近严肃的看向对面的下弦之一姑获鸟:“弥荣,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女儿?”
提到女儿恶鬼的眼中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是沙江帮了你们啊,那孩子又背叛了我。我不过是想获得幸福而已,为此我可以忍受丈夫的暴力,为什么我都那么努力了,他们还是要抛弃我,明明我可以照顾沙江一辈子的,她可以一直病着,为什么要逃跑呢,哪怕她的腿都断了却还是想跑,为什么?”
姑获鸟的表情突然变的甜蜜了起来:“所以我就杀掉她了,你们知道我成为鬼之后吃的第一个人是谁吗?没错,就是沙江的尸体,这样她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匡近和实弥都被她的行为恶心到了,这种违背伦理道德法律的事让他们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姑获鸟却打开了话匣子,情不自禁的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之后我寻找了许多的孩子,让他们回归到我的腹部,与我永远生活在一起。想要进入那些不被父母所爱的孩子内心真的很容易,他们死的时候都是爱着我的,我感到十分的幸福。实弥,我需要的孩子是你,我能看到你内心被父母虐待的伤痕,让我来好好疼爱你吧。”
暴怒的匡近一刀劈向了她,「风之呼吸·三之型·晴岚风树」这招带有思念双亲之意的攻击毫不留情的砍断了姑获鸟的手臂。
“实弥才不可怜,他的母亲真心爱着他,爱着自己的孩子们。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少来玷污实弥的回忆。”
姑获鸟的手臂在恶鬼的自愈下很快长好:“离开了我的腹中你们确实能够攻击到我,但又有什么用呢,我可是鬼啊。”
“那就把你的头颅砍掉,四肢剁成碎块。”
忍耐不住的实弥冲了上去,两个配合默契的朋友同步使用着风之呼吸,从一之型到五之型,恶鬼的身上不断出现伤口又愈合,他们自己的身上也变得鲜血淋漓。
姑获鸟舔掉手指上的血液,稀血的气味在她口腔中弥散,即使她曾经吃过有稀血的人类,但还是瞬间就被这个味道醉倒了,那就好像是50度白酒和3度小甜水的区别,让她根本无法抵抗,脑袋变得晕晕乎乎。
“就是现在。”
匡近挥舞日轮刀劈砍向了姑获鸟的脖子,这么近的距离已经醉酒的下弦鬼完全无法躲避,以匡近的能力绝对能拿下她的人头,但就在这时,
“住手!!”一位被她抓来的小女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用出全部的力气挡在了所谓的‘母亲’面前。
姑获鸟被这打鸣一般的声音惊住,混沌的大脑恢复了几分清醒,一爪子向着匡近以及身前的少女捅去,还没打到人,嘴上就开嘲讽:“你要是连这个孩子一起砍了不就没事了吗?”
事实证明,半场开香槟最为致命,姑获鸟还在说着话,她的头与手臂就搬了家,本应该攻向身前两人的爪子掉到了地上,头颅也飞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怀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