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一招装腔作势早就已经失了效,索性不如收起盒子来。挖空心思的跑。可难就难在面对这四面包夹之势。可没个出口逃跑。
一见陆炑把这骗人的匣子收了起来。一众人等更是起了性子的追着他。离着身边最近几人,在陆炑犹豫选择哪个方向的时候,身位早已拉近,进了攻击距离,使着铁棒劈头就打。四面八方围裹上来。陆炑见众门人一拥而上,只觉自己是逃脱无能。只可硬着面对。要是抵挡不住,怕是就要被这一群豺狼虎豹分食殆尽。
这样不利于自己的局面。陆炑忙把锦袍往身上一裹,打着个旋,就往上强突。一卷而过也是撂倒了几人。然而果真是豺狼虎豹扑食一只羚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满满当当。才往上突出不远。又被棍棒压了下来。棍棒之中又有几柄利剑。穿着刺着。好在是陆炑裹在袍下,未受些伤。连皮肉之苦也不曾受一点。
见一招不成,陆炑手往怀中一探,取出一道幡。手中臂膀摇动,风幡随即在在原地打着转儿,见过了陆炑的黑匣子,此刻他又掏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一时间也没人敢围上去围他,任由着他在原地摆弄。风幡转了两圈。只一瞬间,又是磅礴的雾气以陆炑为原点向四周散发开来。
不同之前的烟尘粉雾,此一次的雾气一接近人身,就有几名弟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翻白,在地上抽搐个不停。不需多想也该知道,烟雾是带着毒来。
围着陆炑的圈不断地退,圈子越变越大,由小圈变成了大圈。给了陆炑充足的活动空间。就在此时他风幡一收,找着一处方向。就跳出去。
可不曾想天不随人愿。正想自己已经是逃脱如鱼入大海,再不受羁绊。可出了包围圈又遇到老熟人。
要说是场地上对他有威胁的。也就区区三人。两是田煊梁桦二师兄弟,一是瞧不见,但是听得着的老师祖。可如今这三人都将矛头指着正大放异彩的林峰。可无心顾及他路过的这种小鱼小虾。
到时候遇上老熟人不如说是遇上老情人。更为贴切一些。
路尽头一身景红衣,手持双股剑,算得上是窈窕身材,不是娇羞,却又英气。冷冷一双目就望着陆炑。冷厉的目光远隔着百米也感受得清清楚楚。
这一双眼睛。陆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熟悉归熟悉,却不是以这种形式。这双眼睛在他心中可是一双含情的桃花眼,这数日来可不曾在这眼里看过其他,久久的时间。都让他忘了这双眼不是桃花眼,而是杏眼。
俏人儿抬起银剑,剑指陆炑,幽幽冷笑道:“我的白面郎君能力大的很呢,昨日儿还在赏花弄月的,今日就舞上刀兵了。”
陆炑听了这些话。冷的浑身乱颤。他自觉是自己对不起田丽。更是不敢有半句的回话。
且说田丽这一出,还把这一众弟子吓了一跳。要说这田丽能摆出这一副阴阳怪气的女人姿态。在他们心中可是未曾想过的画面。要说他们的这一位田丽师姑,要可放在以往,我已经是执着双股剑上来拼杀一番。是用铁娘子来形容。也不觉得恰当。更多是把她当为男子。哪可能还会有这样的假惺惺姿态。今时今日这个举动。反倒还多了些女人味了。
陆炑可谓是大祸临头了。这女人可不比豺狼虎豹,女人更甚豺狼虎豹。更不要说是含着恨的女人。含着恨的女人最是恐怖,能有情驱动着,恨做燃料,那定然是纠缠个不死不休。没一个好交代,可不会放手。
林峰也是大祸临头。所以说他刚出蛋来也是吓着些人。那一等风头过了,敌手也冷静了。田煊挥了挥手,示意在旁没有追杀陆炑而去的一众弟子退开边去。
闻风见师父摆手,连忙是领着师兄弟们。向后一退再退。在向后退的途中,有些人甚至是跑去陆炑的那头看看热闹去,依照他们的判断,那头可比这头安全的多。还有些留在这头,按照他们的想法,这头可比那头有趣的多。
梁桦骨节摇动,现出冰蛇绕身。这一次与以往有所不同。手心翻转,再一现出,已经是一方大印托着。大印靛蓝,方三寸六分厚度一寸,用美玉制成,印玺身上四垂直面各有一组减地凸起的窃曲纹饰,台面平整,上方有一玄冥龟。打眼一看就是宝中之宝。
田煊一瞧见都吃惊,不知是多少年没见过师弟祭出他的霜天印了。霜天印那可是师弟压箱底的杀手锏。轻易可不是常见的。
一手执霜天印,一手掌心向着林峰。两指弯曲,张开中指,食指和大拇指结着法印对着林峰。
说这场面,师弟都已经祭出法宝,他田煊要是再无动作,未免要讨人闲话,师祖分分毫毫看在眼里,也要对他起一些疑心,弄出一些嫌隙,就算说是要撤了他的代掌门之位也不为过。
田煊手向虚空一握,赫然出了一柄长枪,长枪和正常的长枪没什么不同。依旧是红衣飘飘,只不过枪身上似乎有些不同的纹路。
下方的一众人,呼着喊着火龙枪。要说这火龙枪,说是龙枪也是,说不是龙枪也不是。枪身上可不是龙纹,虽然张牙舞爪确实是一副龙样,但细细去看,是龙第五子狻猊,狻猊形似狮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形象。如今在这枪上,更可知这枪应该叫做狻猊枪。但叫龙枪也未尝不可,龙子怎么不算龙呢,即使它是杂的。
两人是并肩站着,一青一红,冰火不相容。这场面可是少见。就是在这山门中几十年来,也不曾见过这二人一起并肩作战过。下方一众人心中多数都只有一个念头,人一定是要活的够久,只要活的够久那就什么都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