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映入眼帘的是被留在沙发上的白色浴巾，在深色系的沙发上尤为明显。
初羽眼神顺着往上看去，现行入眼的是微微愤张的肌肉线条，昏暗光线中，什么东西和她的视线齐平。
初羽立马瞪大了双眼，不是她想要耍流氓，单纯是震惊。
不仅是震惊两人之间突然这么毫无遮|拦，也是震惊...尺|寸。
“你你你...”初羽说话都结巴起来，感觉自己眼前始终有片阴影。
两人对峙着，沈濯刚站起来就感觉到不对劲，身下忽地一凉，他垂眼看着沙发上面被压住一个角，落下的浴巾。
...空气安静得像是时间停止。
“还没看够？”沈濯第一次觉得自己脸有些烫意，声音也变得沙哑。
初羽眼睛都不敢眨，别过脸去，深呼了口气，连忙催促着还站在旁边没有动作的人，“你快点穿上。”
沈濯弯腰，指着她屁股下面压着的浴巾，神情难得有些不自然。
“我倒是想穿，你能别压着浴巾吗。”
初羽看见自己身下压着的东西，连忙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她感觉自己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喝了杯咖啡，她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失常。
客厅慢慢没了动静，初羽转过头来，沈濯已经不在客厅，应该是进了房间去换衣服，她缓了一会刚刚的刺激后连忙掏出手机。
打开社交软件。
“求分享男|性计算公式。”
因为她的号比较“特殊”，吸引了一群吃瓜群众，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办，很快就有人在下面回复。
“（身高-105）*0.618÷3.14，仅供娱乐，请勿当真。”
初羽看着这个公式，默默打开计算机开始算，看着算出来的数字，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社交平台上的回复还在继续。
“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求告知这个公式到底准不准，我追星还等着给我家哥哥算一下呢。”
“我配拥有博主一个分享大世面吗。”
初羽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又想了一下自己在互联网上的狂徒人设，反正谁也不认识。
她莫名还是有些心虚，小心回复着，“还行吧...应该是准的？不过还是因人而异，请勿认真。”
“谢邀不分享，有瑕自留款哈。”
初羽拿起茶几上面的咖啡狠狠吸了几口，感觉自己心跳更快了。
她又发了一条，“长针眼会有什么先兆，怎么提前预防一下。”
下面评论，“人家是偶尔一次才长针眼，大妹子你们这种天天网上看小说漫画的就不用担心了哈。”
房间里，本来要换衣服的沈濯正坐在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发呆，他抬手搓了一下自己后颈，果然也有些烫。
他倒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早知道就多洗一会，顺便激发一下情绪了。
正要拿手机看一下时间，忽地屏幕上跳出一个消息。
“您关注的骂我就去坐牢（见过大世面版）刚刚发布了一条新内容”
沈濯点进去就看见了已经热火朝天的帖子，他盯着那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公式。
...什么歪门邪道，真的有人信？
还有，他怎么就有瑕疵了？
下一秒，手指已经不自觉地下拉打开了计算机，他皱眉盯着计算出来的数字，然后起身开始换衣服。
初羽听见房门的动静抬眼去看。
因为冬天京市前几天开始供地暖，所以房间里面并不冷，她也已经从毛茸茸的冬天睡衣换成了轻薄的春秋款。
沈濯随便套了件黑色t恤，下身灰色家居裤，头发还没吹干，半湿的耷拉在额前，多了几分随意感。
两人都不自觉有些尴尬。
初羽小声问道，“今天晚上还学习吗？”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反正和代码半点边都不沾的那种，能呼吸已经是在尽力控制了。
沈濯摸了下脖颈，坐在沙发上，“你困吗。”
初羽摇头，刺激地一下清醒了，今晚都睡不着了。
但是反应过来要是自己说不困，沈濯万一拉着她继续学习岂不是搬起石头又砸自己的脚。
“困，困得要死了。”她立马换了个回答。
沈濯看她一双圆润的眼睛瞪得比谁都大，一点困意都没有，他唇角带笑。
“那你先别死。”
初羽还有点呆，“那...听你的？”
她没从刚刚的大世面里面回过神来，两人都不说话，氛围就有些怪异，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她环视了一周，看见沈濯短发上还在滴水，她起身跑进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跪在沙发上看着沈濯。
“那我帮你吹头发？吹完就不学习了吧？”
后面半句被她说得有点心虚，怕沈濯体会不到她不想学习的心思，又怕沈濯想到其他地方去。
她真的只是不想学习，没有想做其他的什么事情。
沈濯转了下身体，背对着她，“可以。”
初羽手指穿进他墨色的短发中，沈濯的发质有些硬，碰到发尾的时候会有些扎手，尤其是后脑勺上短短的碎发，脖颈边的碎发剃得很干净。
显得他皮肤冷白。
她随意抓取着头发，客厅只剩下吹风机的有些吵闹的声音，初羽小心翼翼地吹着，用其他声音掩盖住自己心跳。
实在跳得太快。
吹到八分干的时候，初羽关了吹风机，沈濯抬手随意抓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放下手的时候和初羽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碰了个正着。
两人的手指都有些烫。
初羽一个激灵，刚要收回自己手，忽地被沈濯拽住。
“既然不困，就继续学会儿。”
初羽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往沙发的角落躲去，一边摇头，“我累了，你自己学吧。”
沈濯向前倾身，把茶几上的电脑屏幕按下去，他抽了几张纸巾放在茶几上面，“我说的不是学专业课。”
初羽不经意地咽了下口水，有点紧张地抿唇，“那学什么。”
沈濯换了个位置，凑近，眉骨轻抬。
“应该算是...生理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