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义庄看上去颇为破旧,墙壁上的砖石已有不少斑驳脱落,屋顶的瓦片也缺了几块,透着一股子陈旧破败的气息。
李莲花和齐麟翻身下马,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二人便抬步朝着义庄内走去。
才刚刚行至门口,里面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饶声、痛呼声,以及怒骂声。
就听里面有人带着哭腔喊道“哎呦~疼死我了,大侠,看在是小老儿我将你救回来的份上,饶了我吧!”这声音颤颤巍巍的,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紧接着又是几声惨叫“啊!别打,别打了!”那叫声在这寂静的义庄里显得格外凄厉。
随后便传来一声恶狠狠的怒骂“呸!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还敢动手!”
李莲花和齐麟听闻这些声音,眉头皆是紧紧皱起,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用力推开义庄那破旧的大门。
随着大门被推开,义庄内的景象逐渐展露在他们眼前。只见昏暗的光线中,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正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地望着前方,而他前方正是身着一身红衣头发散乱的笛飞声。笛飞声那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此刻散乱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还随意地搭在脸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却也更添了几分凌乱和狠厉。
而在笛飞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壮硕无比的大汉。大汉虎背熊腰,肌肉贲张,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粗壮的棍棒,看这样子,明显是做好了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此刻的笛飞声,双目之中正毫不掩饰地露着浓烈的杀气。那眼神犹如实质化的利刃,冰冷且锋利,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无情地穿透、碾碎。他就那样直直地站着,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那义庄里的几人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皆是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扭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先前那身形佝偻的老者,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也顾不得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扯着嗓子大声呼救起来“两位大侠,救救我!救救我呀!”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急切而变得有些沙哑,那颤抖的语调里满是对摆脱眼前困境的渴望。
一旁的壮硕大汉听到老者的呼救声,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他也暂时停下了手中准备攻击笛飞声的动作,只是握着棍棒的手依旧紧紧攥着,目光在李莲花和齐麟身上来回打量着,似是在估量着这两人来此到底寓意为何。
而笛飞声呢,原本那满是杀气的目光在看向门口的两人时,也微微有了些许变化,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疑惑。但那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却并未因此而减弱半分,浑身的肌肉依旧十分紧绷,显然是依旧十分防备。
李莲花和齐麟见此情形,赶忙加快脚步朝着他们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回应“莫慌,我们这就来!”
李莲花和齐麟快步走上前去,李莲花率先俯身,轻轻将蜷缩在地上的老者扶起。待老者站稳后,李莲花脸上挂着那一贯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柔地问道“不知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您且莫慌,慢慢说与我们听便是。”
那名老者刚要张口说话,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呢,不远处的那名肌肉大汉便气呼呼地嚷嚷了起来。那人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大声吼道“劳资花钱给我家妹子配冥婚,这钱也收了,契约都签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小子现在在这儿装疯卖傻的,可不管怎样,劳资今天必须要把这人带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笛飞声,那眼神仿佛要把笛飞声生吞活剥了一般,显然是对笛飞声此刻的状况极为不满。
那名老者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身子又瑟缩了一下,过了片刻,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我外出路过河边的时候,瞧见这人躺在那儿,气息微弱得很,看样子是快要不行了。我心一软,就把他从河边给背了回来。” 说着,他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此刻一身红衣、神情狠厉的笛飞声。
“当时啊,他那状况不太好呼吸微弱,我都以为他撑不过去了呢。结果巧的是,正好就有人来我这儿定冥婚,挑来选去的,就看上了他。我想着,这人反正看样子也活不成了,能成全这么一门‘生意’,也算是物尽其用吧。可谁能想到啊,今天那主人家来带人的时候,这人居然醒过来了呀!哎呦喂,我当时就寻思着,这人既然都醒了,这冥婚的事儿可就不能再做了呀,这不是作孽嘛。可那人死活不同意啊,非要把这人带走,这不,就闹成现在这样了。”
老者说完,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那肌肉大汉,眼神里满是惧怕,显然是被这大汉之前的凶狠模样给吓得不轻,此刻只盼着李莲花和齐麟能帮着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好让他摆脱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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