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还有个大哥和二姐。”
迟宴把水杯放在她的手边,看着她眼里含笑:“他们性格跟我不太一样,等见了他们你就知道了。”
闻言,鄢嫣垂下头继续嗦面,不去回复这个带有暗示性的话题。
“你最近工作不忙吗,怎么总往我这跑。”
鄢嫣嗦完最后一口面,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最近在考核汪梓,所以接的案子都不算棘手。而且我这次算是放手让他自己去做,我在一旁帮帮忙而已。”
迟宴笑了笑,将鄢嫣面前的碗收走,然后刷洗干净。
鄢嫣点点头,回到了沙发上,将薄薄的毯子围在身上看起了剧本。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水声和鄢嫣偶尔的翻页声。
十分静谧,却又出奇的协调。
迟宴将厨房收拾好,抽了一张纸巾擦干手,然后向着鄢嫣走去。
一条素色的毯子随意地围在她的肩头,那毯子的绒毛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清冷的眉眼此刻似乎也柔和了些许。
鄢嫣刚要翻页,只见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手中的剧本抽走,紧接着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半压了上来。
“人也亲了,面也吃了,鄢小姐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身份了?”
男人的声调低沉慵懒,尾音轻轻上扬。
“迟律是在跟我要身份?”
也许是刚刚吃饱的原因,鄢嫣觉得自己此刻有些昏昏欲睡,面对着眼前美色惑人的迟宴都没什么反应。
“难道你不想给?”
迟宴的声调有些委屈,下一秒鄢嫣的腰间就骤然传来一股力道。
迟宴环抱住了她的腰,两人离的极近。
他漫不经心的收拢手臂,唇瓣从鄢嫣的颈侧缓慢上滑,直至那饱满泛着粉意的耳垂。
鄢嫣呼吸一窒,眨了眨眼,纤细的手指轻轻抵上迟宴的肩膀。
没用力气,迟宴就停住了进攻的架势。
“迟宴,实话实说,我对你有点兴趣。”
迟宴懒洋洋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仅凭这点兴趣,不足以支撑我选择你。”
“不可否认的是,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我不应该剥夺你作为一个父亲的权利。”
“可能否胜任父亲这个角色,你还有待考核。”
迟宴伸手握住了她如玉的手指,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
“所以我拿到了入场券,却还没有通过审核。”
鄢嫣微微勾起嘴角,不紧不慢的点点头。
“没错。”
“所以,欢迎你来追我,迟宴。”
迟宴嘴中反复念着这句话,最后轻笑出声,嗓音清冽缱绻。
“好,我一定会追到你的,女朋友。”
鄢嫣被最后三个字撩动了心弦,迟宴却在这个时候起身,敛眸轻笑:“那这段时间我可以在剧组陪你吗?”
“不可以。”
鄢嫣直截了当的拒绝,如果迟宴在,她是没有办法好好拍戏的。
“好。”迟宴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语调平和轻缓,“没工作的情况下我会住在你隔壁,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给我打电话。”
这次他嘴中的“需要”和上一次似乎完全不同,毕竟没有暧昧的咬重字眼,也没有拉扯的调笑。
“好,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迟宴听后眼眸闪了闪,随即开口说道:“好,那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听到开关门的声音,鄢嫣才发觉迟宴已经走了。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突然觉得缘分真的令人捉摸不清。
这一晚,鄢嫣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因为有记者会,所以鄢嫣特地定了一个早一点的闹钟。
醒来的时候神智还有些不清醒。
她微微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股很香的蔬菜粥味儿。
“小星,你从哪里买来的蔬菜粥啊,这次的闻着好好吃啊……”
鄢嫣穿上拖鞋出了卧室,结果却在厨房里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迟宴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棉t,下身黑色长裤。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鄢嫣面前穿正装以外的衣服。
居然莫名的合适,甚至还有种少年感。
鄢嫣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睡出问题了,否则怎么会大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了迟宴在她的厨房里做饭?
“醒了?”迟宴手中拿着粥勺,看到鄢嫣出来后眼尾微弯,“快去洗漱,马上就能吃早饭了。”
鄢嫣微微点头,等凉水泼在脸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迟宴的话。
难道她就不能有点骨气的让迟宴出去吗?
“咕~”
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抗议声,鄢嫣的鼻尖还萦绕着蔬菜粥的香气。
好吧,真的没骨气。
因为迟宴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鄢嫣洗完漱后,自暴自弃的走到了桌子前,看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蔬菜粥,简直胃口大开。
“这还有小汤包,慢点咬,小心汤汁烫嘴。”
迟宴细心的叮嘱着,鄢嫣照单全收。
迟宴吃的少,两个小包子一碗粥,他刚放下筷子,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
迟宴擦了擦手,率先起身。
鄢嫣还以为是小星,就没阻止,继续吃小巧玲珑的汤包。
于是开门后,阿萨看到的不是穿戴整齐决定出征沙场取渣男狗命的大女主鄢嫣,而是一张她头疼了两个晚上的脸。
“迟,迟宴?”
饶是经验丰富的阿萨也愣了一下,不明白迟宴怎么会在这,看这样子似乎和鄢嫣相处的还很愉快。
“你好,是来找鄢嫣的吧?”
迟宴微微侧身,阿萨扫视了她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飒飒姐?”
鄢嫣没想到她会来,毕竟这种场面不用她出场的。
“嗯,准备好了吗?”
阿萨不知道迟宴知道多少,所以话没说的太明白。
迟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向鄢嫣:“我先回去了。”
鄢嫣点点头,等迟宴走后,阿萨迫切的问道:“你和迟宴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说,他只是你离婚官司的律师吗?这怎么就登堂入室了呢!”
“飒飒姐,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鄢嫣抿了抿唇,清冷的声线击碎了阿萨对她恋爱脑的滤镜。
“但你放心,男人和事业,我还分得清哪个更重要。”
“如果他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那我的孩子出生即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