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韵淡淡的扫了一眼,在离开的路上吩咐青鸢去找一下,果不其然,在这树林附近的一个山崖旁边,吴大锤从下面慢慢的爬了上来。
三皇子的下人以为人已经死了,随意的丢到崖底,没想到人没死透。
按照池韵的意思,青鸢直接一刀下去,扎在吴大锤的手掌里,不断地旋转。
“啊啊啊啊!!!”
“你是谁派来的!块拔下来!!”
“让我上去,让我上去,我上去之后给你银票,给你五十两。”
“不不不!!给你一百两,一百五十两!”
“你要多少给多少。”
为了自己能够上去,吴大锤想要贿赂,额头上的汗一滴滴的冒出,很快从脸颊上滑落,滴入伤口处。
吴大锤吃痛,开始贿赂,先前池韵找人给的银票他一点都没有用,就等着之后偷偷花,没想到用到了这里。
听到吴大锤的话,青鸢手里的动作一顿,犹豫间,吴大锤已经快要站起来。
哗~
说时迟那时快,青鸢直接拔了匕首,瞧着吴大锤逐渐落入谷底。
“活该。”
另一边
丞相府
远远的瞧见池韵的马车,池晟总算松了口气。
“韵儿,你可算回来了。”
池晟站在马车旁边,瞧着池韵一步步的走下来,满脸的欣慰。
“没什么,就是朋友约我去瞧瞧,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
看着池韵没有精神不对劲,池晟算是松了口气,随后提醒。
“好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便早点睡觉吧,明日我要带你去参加宴会。”
“好。”
池韵点点头,大步走进去。
房间内
池韵坐在铜镜前,轻轻的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下意识的喊了句。
“兆儿,来给我擦擦头发。”
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回去有一段时间了。
“侯夫人,需要我们做什么?”
门外守着的丫鬟听到了池韵的动静,低声询问。
“没什么……”
“唔唔……”
下一秒池韵被人从后背抱住,手掌紧紧的贴在自己嘴上,不让发出任何声音。
闻到鼻尖萦绕的那一抹熟悉的味道,池韵身子放松了些,手指轻轻拍打覆盖在脸颊上的手,想要开口说话。
“唔唔……”
督公,你放开我。
“今日你去了哪里?”
池韵转身想要回答,又被燕秩强制的转过去,背部紧靠着燕秩的胸膛,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
“唔唔……”没什么地方。
“没什么吗?”
说话间,燕秩的手依旧没有收回,但另一只手慢慢的顺着她的腰腹往下探去。
“当真什么都没有吗?”
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燕秩嘴角绽放一抹笑,但很快就消失了。
“督公,你先放开我。”
池韵院里的人还没有离开,若是两人发出什么动静,明日便会被池晟知道了。
“好。”
燕秩虽然答应了,但一个胳膊依旧强势的环绕在池韵的腰腹处,目光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很快,池韵将院子里的人遣散后,坐到桌子边,喝了杯水,瞬间被人夺走。
“督公,你今日怎么来找我了?”
“明知故问。”
燕秩在自己身边留了暗卫的事情池韵一直都知道,除了必要的事情,将人避开之后,便没有阻止。
今天三皇子跟自己的事情他一定知道了。
“你就告诉我嘛。”
池韵眨巴眨巴眼睛,瞧着燕秩。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一片寂静。
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池韵只好放弃,开口。
“督公,三皇子今日来找我了,但是他倒是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关于你那个侍女的?”
“嗯,她父亲……”
池韵顺着话茬接下去,下一秒抬头,看向燕秩。
“他的事情不会是你干的吧?”
放眼京城内能干出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只有他了。
“醉仙楼想要搞事情,那必须得人多吧,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燕秩脸上没有愧色,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池韵叭叭叭的小嘴上,眸色越发的暗沉。
“是吗?怪不得他突然进了京城。”
“嗯嗯。”
听出来燕秩的敷衍,池韵将话题重新扯到他的身上。
“督公大人,这几日可有想念我?”
丞相府的窗户不是那么好翻的,即便是前日三皇子靠着在府内的眼线,也用了许久,更何况除了那种事情之后,更加森严了。
“想了,特别是……”
燕秩说着,一把将人拦在怀里,呼吸粗重。
“但是督公今日怕是要失望了。”
说话间,池韵的手指已经攀上燕秩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涂涂抹抹,格外的关照了下上下滚动的喉结。
“督公……”
“啊!!”
就在池韵手指要继续往下的时候,燕秩猛地将人抓住,随后拿起自己随身的帕子,一根一根指头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眼神带着厌恶,仿佛接触到了什么脏东西。
“另一只手也给我。”
燕秩声音冰冷,饶是池韵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呆呆的将手指送过去。
半响
“督公,若是再擦,我手指皮肤都要磨破了。”
池韵抽回来手,手腕处又红肿一片,加上之前的伤势,瞧着格外的吓人。
“脏。”
听到燕秩的话,池韵浑身一僵,没有回答。
“唔!”
就在她愣神的一秒钟,燕秩直挺挺的咬在池韵的肩膀上,下了狠劲,怎么也不松开,直到嘴里有了铁锈的味道。
“下次再弄脏,我就不会这样轻松的饶过你。”
池韵肩膀处被咬过的地方,布料已经湿了,带着红色的血迹。
没等人回答,燕秩自来熟的从怀里拿出药膏,涂抹在伤口处。
“督公~我疼。”
燕秩咬的地方是白日三皇子接触到的地方,虽然自己回来第一时间已经清洗了。
“下次不要再单独见他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池韵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不告诉燕秩,甚至想要借着机会将三皇子拉下台,因此故意让人接触到自己。
燕秩对所有物的掌控欲很强,自然容忍不了这些,自己受些皮肉之苦,但三皇子这次怕是要大出血了。
“好,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池韵弱弱的低下头,装可怜,将脑袋埋在燕秩的肩膀上,低低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