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燕秩终于还是问出口了,池韵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听别人说的,怎么了?”
“本督此行无人知晓,韵儿又是如何得知的?”
燕秩眯着眼睛,盯着池韵的一举一动。
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池韵扭头,直接擦着燕秩的肩往里走去,刻意避开了他的眼睛。
“督公难道忘了吗?我父亲可是丞相,消息自然传的快些。”
皇帝虽有些顾及池晟的身份和地位,刻意压制。
可耐不住池晟聪明,许多事情池晟都能巧妙的想出办法解决。
经常在皇帝大臣身边游走,消息自然灵通。
这个解释虽然合理,但并未彻底打消燕秩对池韵的怀疑。
就算池晟知道,他又为何会主动告知池韵?
“再者说,如今我可是向着督公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话落,池韵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燕秩。
可燕秩却看着她陷入了思考。
见状,池韵缓缓靠近他,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大手。
另一只肆意的在他身上游走。
随后抬眸深深的对上他的眼睛。
“督公难道不相信韵儿吗?”
那双凤眸勾人的很,燕秩顾不得许多,大手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燕秩并未回应她的话,薄唇落在了池韵的唇上。
直到池韵呼吸变得急促才不舍的分开。
大手轻抚着她的唇瓣,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燕秩一步步贴近,池韵便一步步后退,直至瘫坐在榻上。
没等池韵反应,燕秩立刻附身而上,将人压在身。
事后,池韵软趴趴的瘫在燕秩的怀里。
燕秩垂眸看着她那完美无瑕的脸庞,不知在想些什么。
“督公,听说那暮城有许多奇形怪状的木头房子,也不知那逃犯会躲在哪呢?”
池韵有意无意的提醒燕秩,希望他能懂话里的暗示。
实际上那暮城放眼望去都是木头房子,只有零星几个与众不同。
前世那几个逃犯四处躲藏,让燕秩的手下一顿好找,耗费了许多时间。
后来那逃犯便是在暮城的一座奇形怪状的木头房子中抓到的。
有了池韵的提醒,只要蹲守在那房子外头,想必燕秩很快就能将逃犯抓回来。
燕秩听了她这话一时有些不解,但还是记下了。
池韵看着身旁的人,不自觉的又将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燕秩当真是生的好看极了。
为何前世的她眼瞎,没有早些找到燕秩。
“怎么,是本督还没满足韵儿?”
话落,没等池韵拒绝,燕秩又翻身将人压在身。
随后便传来一阵喘息声与求饶声。
两人缠了许久,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池韵临走前还不忘再次提醒他逃犯的位置。
“督公记得早点回来,韵儿会想你的。”
池韵踮起脚尖,趁燕秩还没反应过来,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没等燕秩反应,池韵迅速的跑回了丞相府。
站在门后,池韵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来。
“姑娘不好了,您房内的首饰都被陆姑娘拿走了!”
池韵才离开一会儿,陆然就忍不住作妖了。
兆儿着急忙活的上来禀报,却看见自家姑娘只是勾唇一笑。
似乎一点都不心疼那些首饰,兆儿连忙拽住她的手。
“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那些首饰可是姑娘最喜欢的。”
池韵看着兆儿满脸心疼的样子,有些好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随后池韵朝着自己院里去,踏入房内便看到一片狼籍。
陆然把看中的东西通通拿走了。
兆儿低着头,有些不敢直视池韵的眼睛。
“都是我不好,我去给姑娘煎药了,这才给了她们可乘之机。”
现在的陆然也会只能搞出这种小把戏了。
池韵看着桌上的首饰都不见,视线落在空空的架子上面。
有些得意的笑了出来,陆然把她的胭脂也拿走了许多。
而重生回来的她一早就有所准备,那些胭脂里可是加了好东西。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她怎么说也得去看戏。
正想着,隔壁陆然房内传来一声尖叫。
池韵加快了步伐,生怕漏掉让陆然难堪的画面。
一把推开房门,只见陆然战战兢兢的站在椅子上。
地上是几只老鼠在逃窜,贴身丫鬟小玉明明害怕的很,但还是拿着扫帚驱赶。
不出意外,这缺德事还是池韵干的。
知道陆然怕老鼠,深夜睡不着的时候就偷偷跑到她房间的缝隙里塞了点甜的糕点碎屑。
这些可是老鼠的最爱,连着三天都这么做,老鼠自然就在陆然房间里安了家。
果不其然,吓得陆然疯狂尖叫、呐喊、逃跑。
池韵终是没忍住转过身去笑了出来。
陆然这时也注意到了池韵得逞的笑,立刻明白过来是她干的。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对着池韵便喊了起来。
“姐姐为何在我房中放老鼠,姐姐若是不喜欢我,我走便是了。”
茶言茶语,都到了这时候还不肯露出真面目。
池韵转过身看着她,眼里蓄满了泪水,从怀里掏出了帕子,顺势甩一甩,装模作样的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妹妹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方才刚从外头回来,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泼我脏水啊!”
话落,池韵还装模作样的哽咽起来。
兆儿见状立刻上前挡在了池韵的面前。
“我家姑娘人美心善可是众所周知,陆姑娘进府以来,姑娘对您照顾有佳,之前您害姑娘受伤的事情都没和您计较。”
“如今倒是又欺负起我家姑娘来了。”
兆儿一番话出,四下的丫鬟下人纷纷点头应和。
但碍于两位姑娘都在场,只敢背地里小声议论。
而陆然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她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就这样被一个丫鬟指着鼻子骂。
刚被老鼠吓得心跳都还没恢复,现在彻底被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