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还是愿意相信他,但接连三把,他全都输了。
有不少人都跟着他赔了钱。就在不少人都收手,不再跟着他押的时候,他又连着押中八把。
只会凡是有人跟他押了大的,那把必定押错。
不少人都看出来了这人应该是赌场的托,也不再上头,最多一把只押五十枚银币。
但赌徒嘛,都有一种万一这把能赢呢的心态,即便猜出来了这个人是托,也会抱有侥幸心态。
更何况没看出来的人占大多数,不管男人押啥,他们都跟着押。
不知为何,恰巧今日散财童子道的人没来,赌场凭借着安插托,昨夜挣了不少钱。
今夜赌场也安插了托,但没想到邓引一来,那个托的身份就被发现了。
她今日用的外形之前用过,有不少人都认出她了。
今夜目的不是赢钱,而是打听一下哪里有卖药材的地方。
邓引一来,原本分散在各处的人都向她靠拢,那张用来猜大小的赌桌周围挤满了人,那些来晚一步的人连挤都挤不进去。
这边围的热烈,那边邓引却丝毫没有想要去赌两把的心思。
她在找,找有没有人看着就知道很多小道消息。
就像坏人不会把‘我是坏人’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一样,小道消息渊博的人也不会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但凭借邓引敏锐的观察力,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疑似知道很多的人。
首先,排除掉所有脸色不好看的人,这群人八成都沉迷赌博,一门心思都放在赌博上面了,哪有功夫了解别的事。
其次,排除掉看起来低于三十岁的人,年纪越大,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的概率也就越大。
最后,在这群人中挑一个脸上最具有故事感的人。这点比较难,邓引把它归结为看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凡是眼神看起来阅历很深的人,这个人一定是经历过很多事情。
好吧,最后一条其实是邓引编的,她之所以选定这个人,完全是因为她离自己最近。
缘分,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周围人的眼神都有意无意的落在邓引身上,令渡沙也不例外。
邓引看到对方跟自己对视上了,使了个眼神,让她跟着自己走。
令渡沙有些意外,但还是乖乖跟她走了。
赌场里人多眼杂,邓引把人叫出去问:“你知道哪里有卖药品的吗?不合法,给钱就卖的那种。”
“知道。”令渡沙和那些想要讨好邓引的人不一样,她只在乎眼前的利益。“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什么好处?”
“你提。”邓引原本也没想白让人帮忙,若是对方什么都不要,她反而要担心消息的准确性和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两天。”令渡沙用手指比出二,“今晚你带我赢一晚,我就告诉你哪里有卖的。待你确定消息的准确性后,明晚还是这个时间,你再带我赢一晚。”
令渡沙不信任邓引,所以才会提出这种条件。不管明天他来不来,今晚的钱都足以抵报酬了。
“不行。”邓引拒绝了,但没彻底拒绝:“既然你能跟我提出这种条件,就说明你知道我是谁。那我的赌博方式你也应该知道,一晚最多只赚六千枚金币,不可能在这赌一宿。”
令渡沙犹豫了一会,退了一步说:“那就不带我赢一宿,只要让我赢十枚金币就行。”
“成交。”这次邓引答应的很爽快,但很快她就发现,她爽快的早了。
猜中豹子的的赔率最大,是1:3,但令渡沙一共只有一枚铜币的赌金。
一枚金币等于1000枚银币,也就是枚铜币。十枚金币则是铜币。
哪怕是每把都能压中豹子,至少也要大半宿的时间。
邓引非常怀疑令渡沙是故意的,怎么可能有人浑身上下只有一枚铜币,还来赌场的?
但没办法,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要履约。
邓引一次性又不能赢太多,不然拿不下。她也只好减少赌注,一次只下一枚金币,到最后她甚至连一枚金币都不想下了,光告诉令渡沙下哪。
除了那一麻袋的钱,邓引也没少往偷摸往空间里塞。她赢得都恍惚了,周围的人也是,都没空关注她赢了多少。
邓引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直接给她十枚金币得了,何苦这样,浪费了时间不说,还白白暗箱操作了这么多把。
已经数不清赌了多少把了,一把都没输。
令渡沙每次押的时候都是全押,邓引不敢输。
真要是输了,那别说今晚,明天白天还要赌一天。
沈川本来昨天赚回来点,还没等高兴多久,今天这个所谓散的财童子道的人就又来了。
她一人确实没赢多少,但架不住人多啊!每个人的本金都至少翻了几百番,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字。
长时间的机械动作让邓引有些倦了,她甚至都想回空间里睡一觉,等睡醒了出来再赌。
好不容易让她赚到了十枚金币,外面天都亮了。
邓引脚步有些虚浮,脑袋里飘飘的,一半是困的,另一半是吵的。
白天虽然甩开人的难度增大了,但是安全系数也增大了。邓引带着令渡沙往她在这家赌场附近租的房子走,她背着那么大一麻袋金币,但却好像背着一麻袋棉花一样,并没有影响到她走路。
一边走着,令渡沙一边告诉邓引位置在哪:“从牛市往东走13里,再向南走8里,经过一个铁匠铺,沿着铁匠铺挂的旗子的方向,再走5里,会看到一颗三人合抱才能抱得下的大树。那棵树是空心的,上面有一块凸起,摁下后树上会打开一扇门,沿着隧道的方向走,一直走到尽头就是了。”
令渡沙讲的很详细,邓引点点头,在下一个岔路口跟她分开了。
虽然这个家知道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少一个人,就多一分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