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人放下麦克风,走回各自的位置上。
巧的是,男孩刚好坐在苏斯蛮的左边,而傅斯野所坐的位置刚好在苏斯蛮的右边,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谢碗清轻轻咳了两声,开口打破僵局:“我们继续玩骰子吧。”
傅斯野却一声不吭,微微低着头,让人瞧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要不是他紧紧握着酒杯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微微颤抖的手已预示着他已然处在暴怒的边缘。
苏斯蛮至始至终都没和他说一句话,她就像他是一个空气似的,跟着身边的男模玩骰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心不在焉,还是身旁的男人气场太过于强大,还有那双盯着她看的眼眸没法忽视,她输的居多。
一杯杯酒她毫不犹豫就喝下,再一次输的时候手中的酒杯被旁边人一把夺过。
包厢里的人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一下子都停了下来。
沈行之赶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中抽出几张钱,递给了那个男孩,同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那大学生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还不忘跟苏斯蛮说:“小姐姐,那我就先出去了,下次要是还有需要,记得找我。”
傅斯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男孩见状,吓得赶紧拿着钱逃出了包厢。
苏斯蛮这才转身看向傅斯野,语气冷淡又疏离:“傅总,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苏斯蛮,真有你的。”
傅斯野气得一把将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
苏斯蛮觉得莫名其妙的,他身边不是有他的白月光了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不想再搭理他,转身对谢碗清说:“碗清,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着,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和身边的包,便径直往包厢外走去。
今天喝的酒着实有点多,苏斯蛮脚步踉跄,走路摇摇晃晃的,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朝着酒吧的大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一阵冷风吹来,她瞬间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地摇摇头,却发现眼前的路好像有重影,两条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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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继续往前走,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她整个人就栽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一看,杏眼里是惊讶:“你怎么……你们是双胞胎?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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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把对方气得咬牙切齿的,没错,这人正是傅斯野。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白天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变了样,她不理自己不说,竟然还敢跑酒吧找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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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怒气,拦腰紧紧扣住苏斯蛮,盯着满身酒气的女子。
“你看清楚我是谁,胆子肥了,还敢叫男模!”
苏斯蛮一听,委屈极了,?
鼻尖凝起酸涩,眼眶微红,潋滟的眼眸酝着晶莹的金豆子,带着哭腔。
“傅斯野,你就是个混蛋,你凶我!”
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豆大的金豆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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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便感到自己被她眼泪浸湿的掌心又开始泛疼,一路疼到了心底,疼的他心慌意乱。
他用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语气也缓了下来:“我这怎么就凶你了,怎么还哭了呢?”
尽管擦着她眼泪的举动看起来淡定从缓,可是指尖的轻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慌措。
“好了,不哭了,你要是气不过,打我几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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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斯蛮边哭边瞪他:“你凶我,我爸爸妈妈都舍不得凶我,你竟然凶我。”
傅斯野一时间头大,醉酒的女人真的是不讲道理的。
他真就体会到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被气笑:“苏斯蛮,你看看我是谁?“
“傅斯野。”
“很好,醉是醉了,但是还知道我名字。”
男人脱下西装披到女子身上,拦腰直接抱起她。
苏斯蛮脚下一空惊叫一声,下意识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傅斯野把苏斯蛮抱到库里南的后座上,关上车门后,司机很机灵地升起了升降板。苏斯蛮一坐下,就满脸警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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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野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侧身看向她。
“说说吧,今天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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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斯蛮没好气地回:“有什么好说的?”
“我给你机会,你要不说,你信不信我在车里直接办了你!”
苏斯蛮被他这话吓得酒意都清醒了几分,往车门边退了退。
“你的白月光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来找我干嘛?我是你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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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野微微偏头,冷白如玉的脸上是疑惑:“白月光?什么白月光?”
他不禁被气笑了,随即想到拍卖会上的宜儿。
“你说的是宜儿?你的脑袋瓜可真会想象,她是我妈后来嫁的继父的女儿,是我的继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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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斯蛮一鬼才信的表情。
“继妹?她看你的眼神可不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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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野逼近,静静地凝视她,眉宇间光华流转似拢着温和的月华,柔情暗蕴。
“那行,蛮蛮说说,你看我的眼睛纯洁吗?”
他眼睫垂下,目光逐渐灼热,定定地看着女子因为哭过眼角还挂着泪水的眸子。
“你说我跟你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吗?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就差最后一步了,你身上哪个位置我没有摸过?哪个位置我没有亲过?哪个位置我没有看过?”
“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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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流氓的时候你还没见识过呢,你信不信?我可以做给你看看。”
苏斯蛮听了这话顿时噤声,只是用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瞅着傅斯野。
傅斯野哪能经得住她这样的眼神攻势呀,虽说车内光线昏暗,但他还是能清晰瞧见那眼神里的委屈。
傅斯野伸手捂住了她的杏眸,“你再这样盯着我,我会让你哭着求饶的。”
“所以你今天是因为她生气?”
“我可不想当小三,也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虽说我们本来也啥关系都不是。”
“苏斯蛮,我迟早有一天真的会被你气死的。”
说罢,傅斯野深吸一口气,心里那叫一个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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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直接吻上了苏斯蛮的唇。
口腔里都是是红酒的甜味,傅斯野还恶作剧般地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苏斯蛮吃痛,用力推开他,指甲不小心划到了他的耳朵。
“苏斯蛮,你的眼神说想要我。”
苏斯蛮气急败坏之下,对着他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傅斯野没想到她来这一手,疼得叫了一声。
“苏斯蛮,你这是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