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刚才的那片山林里取出“逍遥居”,于林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盘膝坐在帕德玛纳史瓦米神庙那破败大殿里三个虔诚的阿三教教徒,微笑着挥了挥手,带着特拉凡科王国隐藏下的宝藏,只给后世的阿三人留下了一个神秘的未解之谜,然后施施然向着东高止山脉昨天收取沉香的那个山谷区域飞去。
从帕德玛纳史瓦米神庙到东高止山脉的这点儿距离,对于如今的于林而言,也只不过短短几分钟的事,抵达昨天下午离开时的位置,于林收起“逍遥居”、又投入到了搜刮小叶紫檀树的忙碌中。
或许是今天上午白白收获了特拉凡科王国的宝藏,于林的心情十分愉悦,对于世人极为看重的黄金,他倒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的储物指环里有着数以万吨的黄金,都说是物以稀为贵,黄金看得太多了,如今也就没有了多少吸引力了,今天让他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些钻石和克什米尔矢车菊蓝宝石、祖母绿宝石。
虽然在后世由于国内豫省人造钻石的问世,彻底粉碎了欧美各大钻石供应商的美梦,更是让戴比尔斯公司那句“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成为笑谈,也让这个二十世纪最成功的营销骗局被曝光于天下。
只不过不得不承认那些大颗粒的天然钻石的市场价格依旧居高不下,屡创拍卖交易会的成交记录。
今天从帕德玛纳史瓦米神庙得到的那些钻石里,仅仅只是那十多颗成人拳头大小的巨型钻石,其实际价值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虽然这十几块巨型钻石还没有进行最后的切割加工,只不过以于林的眼光,就算是最终切割后的成品,其中最大的几块也会名列后世那些知名巨钻之列。
当然了于林也不会现在就去切割加工那些巨型钻石,还是留着当自己的收藏吧,光是那些超过鸽子蛋大小的钻石,也够自己如今使用了。
不错于林打算回去以后就着手切割加工几块钻石,他准备给母亲苏玉兰做几套首饰佩戴,当然了那些克什米尔矢车菊蓝宝石和祖母绿宝石也得利用起来,相信以自己的手艺,最终得到的首饰成品绝对不会低于那些专业工匠的技术。
要知道爱美可是女人的天性,之前于林也曾经从自己获得的那些珠宝首饰中,给母亲苏玉兰挑选了一些,虽然那些珠宝首饰的价值不菲,只不过他并没有从母亲的眼中看到惊喜之色。
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母亲苏玉兰本身就是出身书香门第,又嫁给了号称沈城首富的于家,当年拥有和佩戴过的首饰肯定少不了,虽然最近这些年跟随着于佑民颠沛流离,早已经洗尽铅华、过着朝不保夕的艰苦日子,只不过母亲的眼光和见识也绝对不是那些普通家庭妇女可以比拟。
既然自己占据了原身的肉身,于林就应该让母亲苏玉兰和妹妹小琳琳过上幸福生活,至于她跟于佑民的关系,自己也不好过多干涉,只不过自己有能力让母亲和妹妹在物质生活上得到满足。
于林一边轻松地收取着触目可及的那一棵棵小叶紫檀树,一边开始在脑海中根据从后世电脑网络上看到的琳琅满目的首饰款式、盘算着自己想要制作的首饰品种和样式。
时间就在这样不经意间慢慢流走,于林也没有去计算到底收取了多少棵小叶紫檀树,只是今天没有再遇上一头孟加拉虎,这让他多少有点不甘,还打算着多猎杀几头孟加拉虎、再给小丫头做几套衣服呢,不过他马上也反应了过来,要知道每头孟加拉虎的活动范围超过了一百五十平方公里,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其他的同类,除非是一头异性,否则两头孟加拉虎相遇的话,肯定要决出一个胜负,最终胜利者继续拥有这片势力范围,至于失败者也只能灰溜溜的另寻他处了。
清理干净这座小山后,于林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多了,索性取出“逍遥居”向着东北方向飞去,刚才想到了几种首饰样式,干脆就提前回去动手制作出来吧。
“逍遥居”从三四百米的高空疾驰而过,于林通过神识探查着脚下阿三境内的情况,主要目标就是那些规模大、小不一的神庙,一路飞过来于林已经发现了好几座堆积着大量财物的目标,把这几座神庙的位置记在心上,反正那些财物都是存放在神庙的地下,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等这几天自己就辛苦一趟,让这些东西重见天日吧,同时于林还发现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下午五点于林乘坐的“逍遥居”已经飞抵晋省跟豫省交界的晋城地区,神识探查到的一幕,让于林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操控着“逍遥居”开始缓缓向下降落。
只是生长着一些枯黄野草的荒野中,触目可及的都是三三两两挎着篮子、低头在四处寻找野菜的老百姓,原本的农田由于严重的干旱,田地里已经裂出了一条条粗细不一的沟壑,原本种植的庄稼早已经全部旱死,颗粒无收的老百姓也只能四处寻找那些可以入口裹腹的东西。
此时一个穿着一件补丁摞满补丁褂子八九岁的小女孩,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小锄头,气呼呼地瞪着站在对面的一个二十多岁、脸色干瘦蜡黄的青年,就在小女孩的身后、一个最多五六岁的小丫头怀里正用力抱着一只灰色的野兔,同样气鼓鼓地瞪着那个青年。
青年看了一眼女孩手里的锄头,故意恶狠狠地说道:“臭丫头,那个兔子洞明明是老子先找到的,没有想到野兔从你妹妹旁边的洞口窜出来了,还好死不死地碰在你这个臭丫头的锄头上,不管怎么说这个兔子你们姐俩也不能独吞,起码得分给老子一半。”
女孩气呼呼地骂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看到我打到了这只兔子,上来想占便宜,还说是你发现的兔子洞,就是在骗人,你刚才就在前面挖野菜呢,根本就没有找兔子洞。”
被小女孩戳穿了自己的底,青年恶狠狠地骂道:“牙尖嘴利的臭丫头,克死了爹妈的丧门星,没有人要的赔钱货,如果不是看在都是一个村子的份上,今天老子连一半兔子也不会留给你们,别惹老子翻脸,否则不要怪老子收拾你们这两个死丫头。”
听到青年恶毒的话语,女孩忍不住眼圈泛红,她用力攥紧了手里的小锄头,死死瞪着对方:“徐狗剩,你从小就不学好,整天在附近偷鸡摸狗,四里八乡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二流子,今天还想欺负我们姐妹,问问我手里的锄头答不答应。”
如果不是顾忌女孩手里的锄头,徐狗剩早就上去抢夺那只野兔了,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徐小雯真敢用锄头拼命,前天为了保护她们姐俩挖的一堆野菜,这个死丫头可是真得一锄头砸在了那个想要动手抢夺的家伙头上,当场就头破血流给打跑了。
不远处几个同样也在挖野菜的人,只是神色木然地看了一眼这里的争吵,然后就低头自顾自的继续寻找起野菜了,现在像这种为了抢夺东西发生的争吵、打斗,大伙儿也都司空见惯了,事情又不是发生在自己和亲戚朋友的身上,谁也不愿意多管闲事,有浪费那个时间,还不如多挖点儿野菜,回去也能多吃几口。
于林也已经听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肯定是那个徐狗剩看到这对姐妹侥幸打到了一只野兔,就想着分上一杯羹,其实也就是欺负这姐俩岁数小、又死了爹娘。
于是直接迈步走出了“逍遥居”,于林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在场这些人的眼前。
正在如同斗鸡一样对峙着的一大两小三个人,都被突然出现在旁边的这个一身宝蓝色长衫、气宇不凡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这个年轻人。
于林也没有浪费口舌,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脸色干瘦蜡黄的徐狗剩:“你一个有手有脚的大小伙子,不想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却偏偏跑来欺负这么点岁数的孩子,真是不知廉耻。”
徐狗剩刚才也只是被突然出现的于林吓了一跳,现在听到对方斥责自己的话,随口不干不净地骂道:“嗑瓜子磕出来个臭虫,你也算个人?阿猫阿狗都敢多管闲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小白脸,老子警告你,赶紧滚蛋,否则老子打掉你的满嘴牙。”
对于这种泼皮无赖,于林可没有闲心浪费时间,抬手轻轻挥动,距离着于林起码还有四五米远的徐狗剩,突然听到“啪”的一声,随即就感到左脸一阵剧痛,紧接着嘴里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他忍不住干咳了几声,五六颗发黄的牙齿伴着殷红的血液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