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种种缘由,当时并不能处置了夏氏。
三日后,觐见皇后之后,在景仁宫门口,无视宫规,纠缠其他嫔妃,公然大打出手!
华妃不乐意了,冷声道:“夏常在是说本宫准备的风筝不好?根本就是你放风筝的手艺不好!还敢诬陷本宫!”
安陵容看着夏冬春手里的线,“臣妾瞧着风筝的线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
“若是放风筝的人有意想要风筝线断掉,也是轻而易举的。”曹琴默若有所指。
沈眉庄冷漠的俯视着夏冬春,“尊卑贵贱有序,夏常在此次真是做错了。”
夏冬春急了,想要发作时瞅见皇上严肃的脸不悦的眼神,顿时慌了,吓得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是风筝的线忽然断了,皇上!”
海棠和红掌和惶恐的跪下,为主子求情,“皇上,主儿不是有意的,是意外!”
甄嬛讽刺道:“夏常在熟读宫规,想必一定知道该当何罪吧?”
敬嫔和欣常在对视一眼。
华妃本就生气,听到夏冬春竟然暗指她办事不利,更恼怒了,“皇上,夏常在冒犯了您的威严,不可不罚!”
做错了事还敢攀咬她,该死!
夏冬春简直快恨死这些人了,恨不得咬死她们,一个个落井下石的贱人!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皇上!”
皇上冷漠的避开夏冬春的眼神,“夏常在御前失仪,着降为答应,移居侧殿。”
“皇上!”她还没有得宠,还没有成为夏贵人,夏嫔,夏妃娘娘呢!怎么能当最末尾的答应!
夏冬春不停的辩解,此刻恨不得自己多长出几只嘴,好一边骂那些人一边解释,“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
“带下去!”华妃给宫女使了个眼色。
几个宫女上前,抓住夏冬春的胳膊捂住她的嘴,将夏冬春带离。
淳常在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后怕,但更多的是窃喜。
哼!报应来的还真是快!再让夏冬春故意用风筝砸她!
众人分别选好了喜欢的风筝,皇上跟前的是九个大雁的风筝,华妃选了个芍药花的。
今日的风筝里,华妃并没有让人准备龙凤的,皇上选了龙,她却没有资格选凤,这怎么能行!
索性都不要有了!
皇上看了眼托盘上的剪刀,扭头看向安陵容,眼神温和,“和嫔身子不适没有过来,你替她放一个吧。”
“是。”安陵容,“臣妾恳求,能再为富察贵人放一个风筝,祈求她能早日恢复。”
皇上眼神暗了一瞬,看向安陵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允了。”
华妃冷眼斜了安陵容几眼,贱人!
曹琴默笑道:“臣妾也想为温宜祈求平安。”
皇上欣然允诺,欣常在见状也请求为自己的淑娴放个风筝。
气氛一片和乐。
甄嬛闷闷不乐的随便指了个风筝,扯着风筝线的太监走到甄嬛身边。
欣常在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空中飞舞的风筝,对着敬嫔小声道:“好多的风筝,真是看得眼都花了。”
咔嚓一声,一连九个大雁的风筝挣脱了束缚,遥遥的飞向天际。
华妃笑着将芍药风筝也放飞了。
接着几个风筝也都追随着大雁风筝和芍药风筝飞远。
安陵容抬头望着飞走的风筝,笑得温婉,心中默默祈求,溪儿能平安顺遂,母亲的眼疾能好转,佩筠能早日好起来,萧姨娘能身体健康,父亲,父亲能安分守己,不要给她们添乱。
浣碧抬头,遥望着飞走的风筝,祈祷着自己能心想事成!
淳常在笑嘻嘻道:“皇上,放风筝好有趣,还有那么多风筝,臣妾也想多放几个玩!”
本来剩下的风筝就是让奴才们放走的,皇上笑了笑,真是孩子心性,“你喜欢就去吧。”
淳常在高兴的拿着剪刀带着小桃去放风筝,伴随着嘻嘻哈哈的笑声,风筝一个个飞走。
欣常在神色雀跃,“你瞧,那个风筝飞的好快!”
敬嫔顺着看去,笑着点头,“旁边的美人风筝做的真好,乍看去还真有几分仙女飞天的风韵。”
观赏了一阵,华妃又请众人回亭子里吃茶,各种点心水果也都端上来。
永寿宫,安陵溪回了屋内榻上歇息。
宝福匆匆从外间进来,“主儿,刚收到消息,夏常在因御前失仪,被贬为答应,搬到了偏殿。”事情成了!
安陵溪淡淡一笑,剥着葡萄皮,“怎么回事?”
宝福绘声绘色的叙述着打探到的事。
红棉,“如玉,你和雅君去绣房看看小主的衣裳做好了没有。”
半盏茶前,四妞带了几个小太监去了库房按着账本盘查,先前还有未登记的也都记上。
绿线在茶房盯着宫女炖汤水还没回来。
添喜也自觉的去了茶房看小主的燕窝炖的如何了。
宝福,“主儿,还真是如您所料,夏答应果真选了蜈蚣风筝。”
安陵溪弯了弯嘴角,看着指尖晶莹剔透的葡萄肉,酸甜的汁水流淌在指上,“夏冬春争强好胜,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能看上最大的蜈蚣风筝不足为奇。”
宝福给主子递上帕子擦手,还有些不解,“主儿是怎么知道夏答应会放风筝的?”
站在窗边的红棉笑了,眼神深邃,“你伺候小主晚,自然不知道,从前小主同夏答应同住一宫,连茶房都是共用的。
夏答应的宫女无意中炫耀过,夏答应放风筝放的极好。”
各为其主,主子不合,她们奴婢之间也没少摩擦。
海棠当时说那话,意在嘲笑她和绿线,笑话她们从那小地方来,没见过世面,侧面也是贬低她们的主子。
一语成谶,想来海棠也没料到她们的主子会栽在最得意的风筝上吧?
安陵溪吃着葡萄,“你们说,浣碧此次会成功吗?”
红棉小心的看着主子,唯恐主子伤心。
安陵溪注意到宝福和红棉的神色,想了想苦笑一声,释然道:“皇上注定会后宫佳丽三千,我在家时,父亲也是姨娘成群,能有幸入宫侍奉君王,已是天大的福气。
从不奢求帝王唯一的爱,只求能在宫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