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龙的话倒是让嘉定府的城隍和曹宸松了一口气。
而老山羊瞪了一眼对方。
\"可不是我不帮忙,是苏苜吩咐的,让你扛一扛,不然你这性子不逼一逼就太过于咸鱼了些。我想想也是,你看这不是很厉害嘛,这体内的春之规则都让你消化了大半,这可对你之后的道路大有用途啊!\"
蜃龙玩着手中的扇子笑道。
\"你!!!我还没说你就喘上了,有一上来就对付这种程度的对手的吗?不是应该循序渐进的嘛,这不是要了我老命嘛,真的我现在真想给你一锤子。\"老山羊气得眼睛都红了。
\"哈哈,这你就得去问苏苜了,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诶,那个谁,事情也办完了你走吗,要我送送你吧。\"蜃龙打了个哈哈,生硬无比地转移了话题,朝着食梦貘走了过去。
对此,一群水獭也是有眼力见的,迅速地抬着轿子后退了好几十步,同蜃龙拉开距离,以表示划分界限。
对此蜃龙啐了一口,让对方站住。
最终这场闹剧也是落下了帷幕。
\"说真的,既然事情已经了结,我便也该真的离开了。\"食梦貘如此说道。
同几人点了点头便要离开。
而蜃龙在对方将要离开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怎么选择你应该想好了吧?\"
这句话没有什么由来。
但食梦貘听懂了,他不但听懂了还回应道:\"你要说什么,我明白,现在我出现在这便是答案,别忘记你的承诺。\"
\"那就......等等,我给你什么承诺了,你说明白啊!!\"蜃龙搞不明白,立刻吼道,但食梦貘却已经不见踪影,跑得比来时候不是一星半点,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剩下的几人之中。
城隍点点头便也离开,要不是嘉定府受到威胁,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看来这里的事情已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他同这些人啊神啊,妖啊的都不熟,或许还牵扯着什么秘闻啊仙啊,大战之类的,他是一点也不敢想。他只需要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的安宁就可以了。
于是他行了一礼,表示如果之后还有什么事情用得着他的可以找他,随后便消失在了原地,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了老山羊、蜃龙和曹宸这老山羊的战利品。
当人都走光之后,对于老山羊来说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接下来就可以等待苏苜的出关了。回望嘉定府,更多人都感觉今年是一个暖冬,并没有往年的寒冷,或许是因为武道大会的气氛,才会如此。
说回武道大会,老山羊也赶不上了。
当几人回到了嘉定府,武道大会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街道上到处都是讨论的声音,这一场武道大会可是养活了一大批的说书人。有人为此感到惋惜,有人也很是兴奋。不管什么心情,结局已定,三大宗师同太子轮战,三战三败,彻底地将江湖的未来给输掉了。
三大宗师也在那几场的战斗中受了伤,正在接受治疗。至于是不是真的那还真就不好说了,反正江湖上已经掀起了声讨。不管之前是怎么想的,输了便丢掉了一整个江湖的脸面。之前有多么受人拥戴,此刻就有多少辱骂。
不管如何,这个锅便落在了三大宗师的身上。
怎么说呢,令人吃惊,也是能够接受。毕竟受到朝廷的管控并不影响很多人的现在的生活。江湖客中,在意的可以在意,不在意的也并不在意。
倒是天高任鸟飞,朝廷也不可能为了几个人而大动干戈。要是太子在这,他便会说,这些人高兴得太早了。他既然敢于这么做,就不会没有后续的办法来掌控这个江湖。
江湖终究不是那个江湖了,这并非只关系到三大宗师,或者那些个强者,这关乎到整个江湖,是一整个江湖中的所有人所有事物。现在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这操之不及。太子正在一点一点地试探江湖的底线,然后一点一点地降低这个底线,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将整个江湖一口吞下。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开头。
将那些宗师强者掌控在手中,何愁掌控不了其他人。
至于那些宗师是否会违约,那就要看他们想不想在江湖中混了。当初在崇文府的那一夜所有人都是见证者,这一点赖不掉也摆脱不了。
说到底,他们还在俞朝,在俞朝那就在朝廷的掌控之下,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武道大会的结束,并非结束,真正的影响才刚刚开始。只是不知道,这些影响到底是好是坏,对于未来又会如何。
其实在老山羊看来,其实是弊大于利的。虽然那位太子能够在短时间内拉扯出一支不俗的力量,可这股力量终究是暂时的。过于干涉,宗师也是可能断绝的。
条条框框并不是不好,但谁又能够保证这些条条框框永远是对的呢?一方受限于一方,不管开头如何和睦,到头来都会变得似是而非。
这些是必然。
如果到时候,江湖真的成为皇家的走狗,那还能不能诞生宗师也将变成一个未知数。毕竟宗师不是光靠资源便能够堆砌起来的,他的精神才是关键。被圈养在笼子里的老虎何来霸王之气,不过只是大号的猫咪罢了。
退一步说,哪怕宗师能够用资源堆砌出来,那又能够堆砌出来几个呢?一个,两个?那对于朝廷也是一笔天文数字,不亚于供养一支军队。
这其中的事情,太子能不知道?他当然知道,但他不在乎。一呢,那起码是几代之后的事情,说难听的,子孙自有子孙福,他管不了那么多,那么久的事情。
再者他敢于这么干的原因还有一点,那便是幽墟鬼市。他想要借助幽墟鬼市的资源来壮大自己的武道队伍。到时候,借助这些资源为跳板逐步蚕食周边资源,开疆扩土,那是每一任皇帝的一生追求,而他必将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