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皇帝轻声的询问道。
两妖眼神看向周围的人道:“陛下,确定要现在说出来吗?”
见此情形,皇帝眼睛微张,白金色的锦袍穿在身上倒是有一种飘然若仙的松弛感,见到两人询问,皇帝摆摆手,侍女太监立刻低头退去,将门带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是。”
率先开口的壮汉:“臣等昨日夜观天象,偶得一天地至宝的所在。”
“哦~那还不速速派人取来。”皇帝的脸上来的兴致,一双眼睛完全睁开了看向下方的两人。
“这………陛下,这一次的的天材地宝可能与之前的略有不同,那是一颗七窍玲珑心,此宝不仅延年益寿,食之更能通晓万物常理。”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之上都为之一静,就连飘荡的烟雾都停滞了飘荡。
“你们说是真的………”原本倚靠着的皇帝完全站了起来。
“绝无戏言。”
“好好好,诸爱卿辛苦了,赏,重重有赏!”皇帝笑的很开心。
“能为陛下分忧,我我等的荣幸,但是,陛下,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都身怀异术,恐怕非常人能够匹敌,所以需要陛下调动第三衙,和那出手,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此话一出,并未扫兴,皇帝之前就被科普过,天材地宝,获取常常需要经历劫难,不然人人可得,那便不是天材地宝了。
越困难说明,此宝越珍贵。
两个妖孽这也是委婉的提醒,想要获得可能不简单。
上方的皇帝也陷入了沉思。
“第三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一道指令的事情,倒是两人所说的那位,有点不好办,人族宗师脾气古怪,想要让其出手,有点麻烦啊。”
“尔等都身怀异术,难道不能替朕取来吗?”
“陛下,并非我等不肯,而是做不到啊,我等为了定位这天材地宝的方位,泄露了天机,已然遭受了天谴,如若是之前,我等必然在所不辞,但现在,力不从心啊,陛下。”
壮汉的语气动作,神态,无懈可击,声泪俱下,简直就是一位楷模,一个大忠臣的模样。
而他身边的蛇精附和道,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上方的皇帝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气质是跌落不少。
便也没在纠结道:“这件事情,我会去说。”
“诸位可有那人画像。”
“有的。”壮汉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石板用鲜血画出的惟妙惟肖的画像,还有点点的血迹的痕迹,可以看出为了画出这张画像费了多大的力。
这可废老大劲了,那老猴子借助猴孙,看到了苏苜,但想要将苏苜的画像拓印出了些意外,不管任何纸张,牛羊皮纸,都无法承载苏苜的形象。
不得已,他们用血在石板之上一点一点刻下来的。
这件事情更让妖邪确定,自己不能去。
末了壮汉还补上了一句:“此人因自身神异,恐行大不逆之事。”
听到这皇帝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眼神锋利。
见到目的达到了,两人也并不再多留,起身告退了。
当两妖离开后。
一道身影缓缓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是一个老太监满脸的皱纹,已然看不出年岁,但每一步都分外有力,并不显虚浮。
“你也听到了,你觉得,他们所说,几分真,几分假。”
“老奴不知,但有一点,他们对陛下有用。”
“也是,既如此,就照他们办吧,你亲自去请,铁甲门,全金刚,齐商。”
“遵旨………”
老太监离开了,徒留皇帝一个看着这烟雾袅袅的大殿,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长生啊,唾手可得!”
两日后。
石板传快马加鞭传遍整个第三衙,而任务就一条,抓住他,将心脏带回来,所有人闻风而动势必要将其带回去。
还有一事,一日前,一个老太监上了铁甲门不过半晌,铁门门主齐商出山。
第三衙是朝廷的鹰犬如同疯狗一般,一声令下见谁咬谁,而齐商和朝廷也有着暧昧的关系,铁甲门在当今世道也活的潇洒。
现在是要他们卖命的时候了。
…………
另一边苏苜,一路走去,各地妖孽横行。
他说到做到,任何胆敢做恶的妖孽,死!鬼魅死!被信仰污染的神只,敲的醒的敲,敲不醒的一样,都死!
这一路杀过去,杀的群妖震颤,杀的诸神静默。
剑芒洞穿阴霾,以杀再造乾坤。
整个大俞都知道来了一个狠人,杀胚。
所到之处,血腥一片,老山羊的羊蹄,每一步都是血脚印,每一步都是惨死的妖孽。
耳边是哭嚎,脚下是血渊。
苏苜不为所动,灵台高悬,俯瞰世间,该死之人最后的悲鸣罢了,不足为奇,不为所动。
老子骑牛西出函谷关,紫气东来。
苏苜骑羊北进皇都城,血海滔天。
当今世道,也没有比这更差的了,每一剑都挥向美好。
浓郁的杀气遮天蔽日数百公里外的妖孽闻之纷纷逃窜。
逃?他们逃不了。
跑?你跑不掉。
灭绝的长剑自天而来,斩魂灭魄。
长啸鹰啼如赴死的请帖,请妖孽去死。
苏苜走过之处,百姓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压在身上的一条枷锁去除了,他们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不少。
人的压迫就由人自己解决。
人心虽叵测,但人心更加期盼希望,无人想要品尝绝望,那刺破的一点光亮在满天的黑暗中格外的刺眼,格外的清晰。
不少人下意识的追随着这一点光亮前行。
他们不知这光亮会持续多久,他们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道光亮,但他们都想要下意识的抓住他,如溺死者最后的挣扎,义无反顾。
这一次,那些妖孽竟然一语成谶。
苏苜挥起的这一剑可能比他自己想象中波及的范围还要远,还要重大,甚至出现了叛逆。
虽然,苏苜所斩死的不过是妖孽。
各地反抗的情绪被带了起来,纷纷揭竿而起。
一尊尊无貌的的神像拔地而起,虚无缥缈的信仰向着苏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