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楚清蒙百无聊赖的摆弄着双程给她拿来的琵琶。生平第一次尝试弹奏院长妈妈教的那几首曲子以外的曲子。一连尝试了几遍,还是把握不准几个音节,于是开口轻唱,为自己的琵琶带着节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次终于是找到了正确的音节,只是楚清蒙没料到的是,这几句唱词,把原本只是想偷偷看她一眼的墨流瑾给引了下来,闪身进屋,掌风一带窗户便关上了,打横抱起了坐在凳子上的楚清蒙,在她耳边轻声道,“谁说我不来了?”
被他吓了一跳的楚清蒙差点惊叫出声,听见他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墨流瑾颔首示意楚清蒙放下琵琶,看着她笑道,“想我了?”
楚清蒙被他自恋的样子气笑了,其实她就是想尝试新曲子,鬼知道他来了!但想了想也没解释,放下琵琶顺势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再没多说一句。
她原只是想静静的在他怀里靠一会儿,但她哪里知道,她这一声轻‘嗯’对墨流瑾有着致命的诱惑,轻轻放下她便直接堵上了她的唇,手自然也是没闲着,轻巧的探进了她的衣襟里。楚清蒙吓得推了他一把,“别闹!被发现就坏了大事了!”
“不会,我轻些。”墨流瑾哪肯听劝,好不容易吵架过后能听见她也这般想自己的话,他怎么愿意放过她。
“墨流瑾!”楚清蒙压着声音低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警告,脸上也满是警告的意味。
眼见楚清蒙的警告,墨流瑾偃旗息鼓了,不敢再有动作,只是颇感委屈的弓着身子头伏在楚清蒙的颈间,哭笑不得的轻声道,“清蒙,我与你是夫妻,怎么被这些破事儿绊住,就弄得我们像偷情一般顾前顾后,还要怕被发现。”
楚清蒙也不自觉的笑了,被他这么一形容还真像!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快结束了。我也想轻松轻松了,这段时间我的脑子快要累瘫了。”
二人浅浅的腻味了小半个时辰,墨流瑾才无奈的离开。
次日清晨,楚清蒙才醒,虺文忠就来了,“九爷,你要的东西做好了,可要去看看?”
“嗯。”楚清蒙只是草草扎了一个马尾辫便跟着虺文忠离开了京郊别院,而和往日里不同的是,这次留下易容成她的人是双程。
虺文忠带着楚清蒙只是离开了别院不远二人便上了马,楚清蒙戴了帷帽遮掩了身形面容,不多时就到了五楼的靶场。
此时的靶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陪练的人,有的只是虺文忠与武清二人。
“爷,您真的能行吗?”武清有些拿不准。
“嗯,没事儿,试试吧,曾经玩过,不怎么会。”楚清蒙伸手要拿武清手里的东西。
“爷,要不您看看就算了,属下总觉得您舞不起来,毕竟,这刀快和您差不多高了。”虺文忠实在想不出来以楚清蒙的力量,拿着一把比她稍矮些的刀,要怎么才能舞起来。
“文忠,你收着点,不用内力来和我试试,就当陪我玩玩。”楚清蒙臭不要脸的拖着那把细长的苗刀走到了稍宽敞一些的地方。
“九爷,不然你用剑吧,属下能教你,主要是它好拿。”虺文忠看着那把刀被楚清蒙拖在地上拉走的样子,实在想不到她要怎么才能舞起来,先别说舞起来,他就想知道九爷怎么能把刀从刀鞘里拔出来!就算是武清的刀也只是那种雁翎大刀,最少好拿啊。
“少废话,你试过了再说!”见他啰嗦,楚清蒙也是无语了,脚尖一抬借力提起了这把特意让人打造的苗刀,抬腿踢掉了刀鞘,直接冲着虺文忠砍了过去。
虺文忠对于这拔刀的方式略略惊讶了一瞬,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劈砍过来的苗刀,楚清蒙可是一下也没闲着抬手一个撩刀,这才让虺文忠正视起来,提剑阻挡,只是未用内力剑也未出鞘。紧接着楚清蒙的削刀与闷刀接踵而至,虺文忠手里的剑多少短了一些,若不用内力,他确实难以够得到楚清蒙。毕竟她手里的这把大刀基本与她同高了,能看得出来,这刀虽轻,可到底太长了些,九爷多少还是有些吃力。侧身闪开自头上砍下的闷刀,踢腿轻踢向那长刀的刀刃,但未用内力的他慢了一步,楚清蒙的苗刀随着她的人一个转身再次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