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还是那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
“拼了荣亲王府满门,您又能保下几个?”
“若新帝登基,因您保下几个草包,对您起疑,您又当如何?”
“曾经荣亲王府势大,是皇上手里的刀刃,是弹压文武百官的利器。如今,皇上顾念兄弟之情怕荣亲王府被新帝针对,适才架空了几位兄长。可不是人人都会有皇上的慈心。”
“还是……父亲……想……赌……一把……”
楚清蒙声音越来越小,只觉得意识也在逐渐困倦,迷迷糊糊叫了声,“三哥。”身体一松险些在椅子上摔下来,墨流瑾两步上前一把揽住了她的身子,无奈的将她带进自己怀里,抬头看向墨尘风。
墨尘风原本还在想要如何避免那些兄弟相残的事儿,可听了楚清蒙的一番话彻底沉默了。墨流方示意墨流瑾把楚清蒙带走,先让父亲自己想想。
墨流瑾抱起楚清蒙不过几息便到了自己的院子,将她安置好后,正想转身离开,但不知为何,还是俯下了身子低头蹭了蹭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离开。
时至丑时初才再次回来,可他并没有躺下休息,只是亮起了灯坐在床边看书,看着书打着坐,按着书里的方法做,这些时日,他晚上虽然没睡,但按照书里的办法做他白日里也从未觉得不舒服,反而神清气爽的。
次日清醒的楚清蒙,一脸迷茫的睁开眼,总觉得好困。翻了个身懒懒的趴在床上不想动。
墨流瑾开门进来见她这般懒洋洋的样子,逗她道,“你还不起吗?文忠的卷宗可都送来了。”
楚清蒙这才体会到什么叫欲哭无泪了。这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越发肯定父兄是故意的了!!生无可恋的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墨流瑾坐到了床边,好笑的看着她。
“我还想睡。我不想再审卷宗了,我最近的脑细胞累死了好多,再审下去,我怕是也得早死……”楚清蒙还没说完,墨流瑾就捂了她的嘴,轻声斥责了一句,“不许浑说!”
见着墨流瑾敛了笑意,一脸的正色,楚清蒙突然就笑出了声,“开个玩笑而已嘛,别这么多忌讳。”坐起身扎进他怀里笑嘻嘻的开口,“我要是真的早死,阿瑾……”
墨流瑾的手再次捂住了楚清蒙的嘴,轻声开口道,“起床。午膳要去李府,巳时就得出发,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都收拾好了,就等你醒了。”
“……”楚清蒙更加生无可恋了,抬起头再度可怜兮兮的说,“我的卷宗……”
墨流瑾看着她这副表情,笑意更浓了,“你说我替你写。只是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否则我会愈发的想要个女儿。”
“……”没完了你!楚清蒙白了他一眼,起身换衣服,洗漱完了,这才唤了春和进来给她梳妆,墨流瑾靠在软榻上看着书等着她,这次的心思也没有完全进到书里,而是一直在留意着楚清蒙那边。
春和见墨流瑾不停的瞥着这边,也是轻轻一笑,梳好发髻,上好妆容,只余下眉毛未画,笑着退下了。楚清蒙正想开口说忘了给她画眉了,墨流瑾已经起身到了她面前,抬手拿起眉笔开始轻轻为她描眉,楚清蒙垂眸一笑,这男人,还真是……
墨流瑾扶着楚清蒙上了马车,自己仍旧拿着书一直在看,楚清蒙好奇的探过头,墨流瑾却收起了书挑眉看着她,“怎么了?”
“你最近?一直在看书?”楚清蒙很疑惑,她总感觉墨流瑾最近只要有空就会拿着书看。
“不可以吗?”墨流瑾反手将书放到了身下,一把拉过楚清蒙抱在自己怀里,又开始窝在她的脖颈间轻嗅着她的味道。
楚清蒙略感无语,他最近是把自己当那啥来吸吗?明明身上没味道,为什么他总是一副上头的样子?想着就问了出来,“我身上有味道?”
“嗯。”墨流瑾点了点头,“以前很淡,但最近,你身上的味道似乎越发的浓郁了。是种很特殊的冷香。”
???楚清蒙现在满脸的问号,为什么她自己闻不见?墨流瑾的一句话把楚清蒙弄得疑神疑鬼的,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研究如何去掉身上的味道,完全没想到,这根本是墨流瑾自己的问题,是他的嗅觉开始逐渐敏锐了。
马车到了李府门前,李府众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楚清蒙推了推吸她上头的墨流瑾,“你差不多得了!把我当兴奋剂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