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弟子纷纷退下,只留下骆禄彰、高成虎、我和吕千渝。吕千渝道,“那日多亏了李兄协助救出了我们七当家和我们另外两位兄弟。”说罢施礼答谢。我也忙还礼,口中说,教主客气了。心里想,“你们更应该谢谢人家张司狱才对。”
吕千渝又说,“这次请师兄前来,是想为张兄引荐一个人。”
说罢,微一侧身,从身后走出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只见此人锦衣玉带,风度翩翩。
我一看那人大吃一惊,“皇上!我不禁叫出声来。”心想皇上也加入天理教了?这可太颠覆认知了。
吕千渝和那人哈哈大笑,那人道,“李兄,我不是乾隆,在下名叫陈家洛。”
我虽然读书不多,但陈家洛这个名字还是听过的。金庸先生的《书剑恩仇录》中乾隆的亲兄弟。难道乾隆真是陈阁老的儿子?正史真tm比野史还要精彩啊。金庸该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我正在胡思乱想。
吕千渝又说,“你上次说推翻满清不是最好的时机,本教主斟酌再三,确实有些道理。但我们现在有更好的办法。”说着用手一指陈家洛,“这位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乾隆不是雍正的亲生儿子。他生身父亲是海宁陈阁老,乾隆是纯正的汉人子弟!”说罢,扭脸看我,以为我会大吃一惊。见我面无表情,她似乎比我还要吃惊一些。然后接着说,“这位陈总舵主是皇上的亲弟弟,我们请他来说服乾隆反清……”
“恩公,恩公”骆禄彰见我发呆,推了推我。我才回过神来,说“请教主借一步说话。”我把吕千渝拉到一边,说,“你想的挺美啊!《书剑恩仇录》没看过么?”
吕千渝摇摇头道,“没有,就看过《还珠格格》。我还打听了,根本没有什么小燕子和紫薇,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这种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
“你怎么知道?《书剑恩仇录》里写的么?怎么写的?”吕千渝眨巴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呃……我语塞了。因为我根本没看过书,不知道故事是具体如何发展。”
“不知道就听我的?”说罢吕千渝仰着头走了回去。
我心想,“这天理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简直比脑残剧男女主角还脑残。”
那陈家洛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事,充满自信的说道,“李兄放心,据我们所知,乾隆是知道他汉人身份的,南巡时多次去海宁祭拜家严家慈,我有信心说服他反清。”
我心下暗想,“虽然他们的计划不可能成功,但也许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救出阿依拜尔。”于是便答应了。“那你们有什么具体计划?”
陈家洛说,“你现在是一等御前侍卫,乾隆的行踪都很了解。乾隆喜欢微服,等下次有机会你通知我们一声,咱们里应外合创造出我和他单独见面的机会。我有信心说服他。”
“好吧”,我答应了。
接着,我又问吕千渝,“为何你们平时行动,看不到峒元道长等另几位当家?”
吕千渝说,“那几位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很多人认识。不轻易行动,以免被人认出。”
我走出鸿兴楼拐了两个弯,两个刚才街口探头探脑的神秘人,便跟了上来。“将军,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姓刘吧。”
“呃……将军如何知道?”
“头前带路吧。”我说道。
我跟着那两人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幽静的宅院。迈进院门,便见刘统勋身着便装负手而立。见我进来笑着说道,“李将军,别来无恙。”我一拱手,说道,“承蒙中堂大人记挂,小人一切安好。”刘统勋又问,“将军近日可曾与天理教有些接触,不知道可探听到什么情报?”我说,“近日皇上的小阿哥生病,小将一直在宫内给阿哥治病,不曾和天理教的人有甚来往。”“嗯嗯,”刘统勋捻髯点头道,“老朽也听闻此事,没想到将军还精通医术,实在难得。”接着刘统勋又言道,“这鸿兴楼是天理教的秘密聚所,天理教一直在从事反清复明的活动。将军如若有任何讯息一定要及时告知老朽。”
我点头称是,然后又问,“既然大人知道鸿兴楼里有天理教行动,为何不现在就收网捉拿呢?”
刘统勋道,“剿灭天理教自是不难。只是据了解,他们与民间众多反清组织,甚至朝中重臣都有勾连。老朽希望通过天理教,挖出背后主谋,斩草除根。”
“原来如此,小人定当用心办事,请大人放心。”
谈话已毕,我告辞出来,还没回到宫中。又被一人叫住,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挤眉弄眼的张司狱,张司狱一抱拳道,“李兄一向可好?”
我之前一直以为和这张司狱萍水相逢,所以连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没想到却偏偏与他极有缘分,哪里都能遇到他,又想起那日“劫狱”,天理教两大“高手”双战他不下,想来也不是寻常人物。于是客气道,“原来是张兄,好巧,好巧。”
张司狱道,“李将军去了鸿兴楼,还密会了刘大人,不知道有何要事啊?”
我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小弟只是偶尔路过鸿兴楼而已。更没有见过刘大人。”
“是么?”张司狱笑了两声,道,“敢问李将军,家乡何处,哪里从的军啊?”我一听这是要拿捏我的把柄。
我忙陪笑道,“张司狱不要开玩笑。”
事已至此,我就实说吧,“鸿兴楼中确实有大秘密。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也在。”说着,我凑上近前,一只胳膊,搂住张司狱的脖子,眼看四下无人。猛发力一勒,心想把他毙于此处罢了。谁知道,这张司狱机警过人,而且武艺高强,用力一勾脖子。我只觉着勒住了铁柱一般,竟然奈何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