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宁。”
从厕所里出来，总裁巢穴明亮宽敞，但显然不属于他。
程北宁只能拘谨的待在一角落，什么东西都不敢碰。
她讨厌程北宁触碰她任何东西。
等到高跟鞋清脆的响起，她的头发优雅的盘起。
果然无论走到哪儿，她都是最众星捧月的那一个。
超级财阀的气场十足。
配饰最看得出底蕴，顶奢简单但也足够高调，在程北宁面前布灵布灵闪烁像是冒着光。
姜婧萱声音带着熟悉的高高在上，“到底谁给你勇气把简历投到我这里的！”
说着话，指点江山的纤纤玉手往旁边一抬，从桌上里摸到了一份简历，然后就被姜婧萱冷漠的扔在了程北宁的身上，“程北宁，你觉得你配吗？”
“......”
程北宁却只是低头看着散落地上的a4纸，愣了一下，明明上次自己说过他要考公，从此迈向宇宙尽头。
结果姜婧萱就用力的抓住他的脸，是谁给你的勇气脱离我的？
好嘛，为了让金主爸爸开心，程北宁当场把简历发给了绿城集团。
结果现在就是我也配？
姜婧萱羞辱人真会找角度，钓鱼执法啊！
不过，自己毕竟就是出来卖的！钓就钓吧，你给钱，我成翘嘴都可以！
程北宁很有职业素养，低眉顺气。
“……”姜婧萱手指头都捏紧了一些，不再看他，扭头就进了办公室的小卧室里边，“收好你的东西，滚进来！”
推门，总裁的巢穴明亮宽敞。
并不狭小的私人空间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姜婧萱当房门被关闭的那一刻，扭头抓住程北宁的手。
“程北宁......”
女总裁的声音成熟，带着那种醇厚的御姐韵味儿，抬着眼眸儿，
“说你爱我。”
其实姜婧萱真的很漂亮的，五官精致饱满，脸颊带着一点点红晕妩媚至极。
程北宁服务很到位，一米八的大老爷们被压制得瑟瑟发抖，“我爱你。”
老老实实的进行着他的付费项目。
不过他这么随意就说出口的三个字，让姜婧萱的眼睛都冰冷了些，气氛有些凝固。
“程北宁......”
不知道总裁是不是都这样！情绪很不稳定，她有些咬牙切齿，然后就抓住了程北宁的下巴，“你的爱真下贱。”
是是是，你给钱，你说得都对。
你说天上的星星是绿的给钱我都信。
程北宁感受着嘴里的软肉挤压着牙床......
妈的，为什么你这个女总裁还要做指甲！弄到脸蛋上边很痛的好不好！
程北宁被抓得很无辜，眼睛眨巴眨巴都想着是不是得加钱了！
“不准装可怜！”
姜婧萱凶了他一下。
程北宁心里差点笑了，我的可怜还需要装？
程北宁天生自带一种破碎的疼痛感，从来不抽烟，嘴唇是少见的干干净净，被女总裁抓着，展现出一点弧度。
姜婧萱一向最受不得这些，所以才会在高中沦陷，不自觉女总裁的脑袋就靠得越来越近。
程北宁喉结一个劲的涌动。
等到快要亲上的时候。
姜婧萱惊醒，控制着自己悬崖勒马......
她最后松开了程北宁的脸。
房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我去上个厕所。”程北宁赶忙说道。
姜婧萱不再看他，张嘴也是冰凉的一个字：“滚。”
......
五百强企业总裁办公室的卫生间好像都是金碧辉煌的。
程北宁抬起头，镜中的自己没有太多的血色，看上去是那么的病态，他的睫毛触动不止......
程北宁努力想在镜子里这张脸上找到一点心底迸发的喜悦，却发现都是折磨。
一片狼藉啊！
不过还要练习圆滑的在嘴角挤出微笑。
否则女总裁冰冷的眼眸藏着鄙夷，手指捻住脸颊刺痛，“程北宁，你的笑容让我感到恶心。”
“......”
笑得不好看了你觉得恶心，不笑你又说我惺惺作态。
太难了！
“呼......”
程北宁拳头在洗手台上方紧了紧，然后叹了口气，望着镜子里失去了很多棱角的自己，记忆慢慢浮现。
高中只不过自己榆木脑袋拒绝了身为校园大姐大的她。
骄傲的女总裁认为那是她的耻辱，她的失败。
她耿耿于怀，接受不了。
于是，一生要强的总裁大人就把程北宁雇了回来。
企图以此羞辱他弥补她高中时候的挫败......
一边让程北宁说爱她，一边又骂程北宁真贱。
“......”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贱就贱点儿吧，反正她给钱。
什么都不重要。
钱是最重要的。
今天是姜婧萱最后一笔转账到账。
程北宁马上自由了。
……
递完简历。
回家的路上。
姜婧萱沉默的坐在后座，劳斯莱斯的星空顶下边是顶级皮革营造的奢侈。
即使是翘着腿也有充足的乘车空间，披着小西装，侧头望向车窗外。
她好像就像女王似的平静望着车外京城转瞬即逝的灯红酒绿......
程北宁侧头瞄了她两眼之后，也把自己的视线望向车窗外。
沉默。
周围环境已经熟悉之后。
“我在前面那个路口下就可以。”
程北宁扭头。
姜婧萱不说话，汽车继续平缓行驶。
程北宁要是说让她送楼下车库，她必定路口就把他给放了。
你说路口就好，她就偏要送到车库！
“......”
程北宁到了，推门下了车，抬头看看地下车库的天花板都是昏昏暗暗的，吸了口气，都还没有走进楼道。
突然一连串急促的高跟鞋声音靠近。
柔软又霸道的身子突然不讲道理的撞了过来，砰！
程北宁感觉自己背部和墙壁清脆的碰撞。
两只手都被抓起来压住！
他的嘴唇就被不讲道理的堵住了！
程北宁！
她呼吸很重，吻得显然带着烦躁暴躁，露出这种破碎的表情干嘛？为什么展现出这种病殃殃很好欺负的样子？这么关心自己干嘛？明明自己那么过分！
程北宁......
妈的，嘴唇咬破了这得加钱啊！
程北宁感觉到自己嘴唇都有一股血味儿，眼睛闪过一抹戾气。
很痛的！
良久，唇分......
“程北宁，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程北宁摸了摸自己显然已经被咬出血的嘴唇，眼神已经不再起波澜了，“接吻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