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看着像是受伤了,我听说汗血宝马都金贵,磕着碰着都不行,现在还能用吗?”郭才看石头在小心拉薛平的衣服,他笑笑走上两步蹲到白马面前细细查看小黄的杰作。
薛平拍了拍石头的肩膀也蹲下,“小黄下手重了点,看样子是受伤了。养两天看看再说,扔着不管也不合适。”
郑威看到石头在替这马求情,他笑笑在薛平边上蹲下,“小石头,这带走说不准是带个麻烦,咦它在干吗?”
“我觉得它好伤心!”石头看着这白马缓了片刻才说。
“。。。。。。”郑威无语。
郑业肚子比较大,蹲着不舒服,他就弯腰看白色马身上的几个隐约带血痕的啼印,边看边啧啧嘴,“小黄真厉害!”
“薛平,小黄以后有了孩子也给我一匹吧。”公羊晨看样子是谈妥了,走过来正好听到郑业的话,这个想法脱口而出。
“我,还有我!”卫风报名。
“我!”“我也要!”
立刻众多声音响起,这么神异的马放家里当宠物养也不错。
“嗨!别乱插队啊,我和郭才早就排上了,郭统领都在后面排着呢,别急!”郑威起身叉着腰瞪视周围人。
这话被某个小心眼的听了,他很是生气。
“好了,好了,睡觉前先把活干了!”
众人心里一个咯噔,当然不会以为真是干活。
九成的公子哥都磨磨蹭蹭,知道躲不过,还想多缓缓。
郭统领看着在远处探头探脑的巳城人,他小酒窝又变深了些许。
“你,你,还有你,过来!”他指着还没走远的三个送马的护卫。
三人虽然疑惑还是走了过来,对方不是带领他们的将军,可职位在那里,他们不敢忤逆。
寅城的人心里更慌,都预料到了什么。
霍同轩站出来抱拳,“郭统领,我们也有好多人,你随便喊,就不麻烦别人了吧!”
“这怎么行!你们徇私舞弊怎么办!”
“不能够,不能够!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再加!”霍同轩急忙给众人使眼色。
“对对,郭统领,我们认罚!”
“是啊,是啊,让别人动手还不如杀了我!”
“郭统领,你是我们这一边的啊!”
众人七嘴八舌诉苦,郭统领眼中都是狡黠,哪里会听,头摇得飞起。“就这三个,要是再叽叽歪歪,我再喊几个人来!”
寅城人苦下脸,巳城三个护卫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燃起一种叫大仇得报的火焰。
没片刻,巳城三个公子哥得到消息,身边拥簇着浩浩荡荡的公子哥过来欣赏。
寅城三个公子眼见无法劝说郭统领,给手下使眼色,众护卫排着队把两边隔开。
巳城的人也不恼,听声也一样,都过瘾。
第一个刽子手看着手上的马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再看看背身准备挨罚的公子哥,嘴角渐渐扯开弧度。
“你最好想想清楚,要是你们的公子也落到这地步,他会不会谢谢你!”霍同轩的大黑痣犹如第三只眼盯着那护卫。
护卫手上一抖,视线看向郭统领,似乎想得到确认。
郭统领不在意挥挥手,“赶紧的,这是军令,你不动手,也过去准备挨鞭子。”
护卫立刻感觉手中握着的是烫手山芋,刚有多开心,这会儿就有多惶恐,郭统领可是说了,明天他们的公子也要一起跑。
要是就几里地,他也不信寅城这帮公子哥都是草包会跑不下来。
看寅城这帮人,能跑下来的就三十来人,己方的人再厉害,估计最多能幸存下来一半。到时己方的公子哥在受刑时会不会感谢自己?
他越想越迟疑,手中的马鞭也举不起来。
回头看自家公子,想得到些主意,可是人群挡着哪里能看到。
“快点,磨磨蹭蹭的!”郭统领又催促。
护卫都快哭了,这不为难他小虎吗!
看到他这么磨蹭,贺公子手下的护卫上来夺过马鞭,“我来!”
扬起马鞭就狠狠抽去,他的同伴被马踹了,这之后输人又输阵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哪里能考虑这么多,有仇不报不是傻吗!
“哎,葛护卫!”
“啪!”
小虎的惊呼声和马鞭皮肉接触的爽脆声同时响起。
“啊!你小子真使劲!来真的啊!”被抽的哇呀乱喊。
葛护卫也不吱声,又是连着两鞭,第二鞭下去血印都上来了。
四鞭后,被抽的公子眼神阴郁,看着刽子手眼中都要喷火。
葛护卫眼中却都是兴奋,他盯上了下一个倒霉蛋。
郭统领小酒窝浮现,很是为自己的机智自傲,这下好了,两方算是结下梁子,想你好我好做梦去吧!
随着皮鞭声声,寅城的人都把视线挪开,渐而转向巳城之人。
巳城的三个公子已经咳过好几轮了,可那葛护卫像是中了什么降头术,什么声响都听不到,越抽越兴奋。
他们显然也想到了彻底得罪寅城人的后果,其他不说,明天晚上怕是自己人也不会好过。
这蠢材!贺灵风暗骂,他拉不下脸出声提醒,怕被人认为是向寅城人低头。
在郭统领乐得后槽牙都出来的时候,薛平却不想再看下去。
虽然不是抽在自己身上,但同属寅城,也感觉是抽在自己脸上。他们几个幸存者都是低下了头,死死捏着手。
薛平又看向地上那匹马,石头用叶子在引诱,白马把头靠在身侧不为所动。
“好了好了,有啥委屈的,下次让小黄教你。”薛平上去拍拍它头。
石头不是竹竿,要竹竿在这里肯定就双眼放光看着白马,等它有什么反应。
他虽然慢一拍,心里已经开始嘀咕,少爷这像是骗小孩的话,能安慰到这马?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让他更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白马在和薛平接触到的瞬间就抬起头。
视线转过来看着薛平,有些不敢确信的样子。
“行了,以后跟着小黄,有啥事和我说。”薛平说着捏捏它不时抖动的耳朵。
然后白马哭了。
薛平无语,也不知道怎么帮它擦眼泪,“咋了,咋了?”
白马抖动竖着像兔子一样的耳朵,它侧头示意自己身上的啼印。
“这小黄已经收力了,不然你还要受罪!说不定更疼,现在不是没出血吗。”
白马微微晃头,依然落泪。
“那让它给你道歉?”
白马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下一刻它直接站起身。
看薛平不动,白马不停甩头。
“少爷,它,它是啥意思?”石头完全看傻了,一人一马达成了啥协议吗?